夏依依自然是明白她现在是什么意思,只是光是她自己现在得样子,就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世间女子,自怨自怜之人太多,夫人若是可以,不如想想如何依靠自己。”
这几日护着她的感情,夏依依自认为用这几句已经还清了,至于旁的,她没办法做到,也没办法去帮她。
夏依依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门刚推开,焕朝就匆匆从台阶上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
“小姐。”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惶恐,夏依依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想必是那个冲进她院子里的魔鬼又来了。
“她今日说了什么?”夏依依直接开口问道,面对焕朝,你打太多的铺垫,说不定她还会以为是你自己没整理清楚。
“说是要找小姐说事情,若是小姐不见她,也当知道她的身份。”焕朝将那女子的话一句一句的说了出来。
她的身份?
夏依依眸底划过一抹嘲讽,这背后之人,可真是看得起他们,只是他们应该也不曾料到,陈绍那里,已经知道东西在哪里了。
“收拾下东西,我们最迟今夜,就要回去了。”
听到要回去,两个丫鬟脸上都带着一抹惊喜,他们终于不用继续呆在这将军府了,每天都在害怕什么时候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
夏依依本来以为就焕朝是这样的,结果现在看琴沐,却发现她也是这么想的,眼里不由得带上了一抹无奈。
是夜,陈绍直接带人围了整个将军府,凭借之前夏依依给他的线索,他成功的将这里的证据搜集了个完全。
私扣军饷,强抢民女,强霸下属之妻,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他犯下的事情。
那群士兵冲进将军府的时候,将军跟夫人两人还在正屋,他直接将下人先控制了起来,至于主屋,暂时还没人去通知消息。
夏依依换上了自己平时穿的衣衫,站到了陈绍的身边,刚一走过去,就被他牵住了自己的手。
这将军府里的不少人都认得夏依依,自然也知道将军把她给带回来是做什么的,如今看她跟陈绍如此亲密,不少人心里都犯了嘀咕。
片刻后,将军府该搜的地方无一遗漏,陈绍带着夏依依,往主屋的方向而去。
“啪—”
陈绍直接踹了主屋的门,身后跟着的一队人直接冲了进去,很快,里面便传来了男子跟女子的惊呼声。
将军跟那夫人被人从里面扔出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都还凌乱着,脸上的情潮都还没有褪去。
“你们都是什么人?”
陈绍下意识的挡在了夏依依的身前,不让她看到这般情形,眸底也带了几分厌恶,显然是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情况。
他记得自己给这人下的是毒药,而不是春药,解药都还没到手,竟然就想着这般事了。
这倒是错怪将军了,他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自然是不想要行这欢好之事,只是这夫人太过热情,自己有了自己的想法,就被引诱了起来。
将军抬头看到陈绍,脸上的血色见见消失了,再一看这院中的阵仗,便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陈绍不用这样大张旗鼓的抓人,除非他手里已经有了什么证据,将军刚想替自己求情,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陈绍后面的夏依依,眼神一凛。
“你是探子?”他指着夏依依说道,眼里满是愤怒。
他对这个女人可不差,怪不得不让自己近她身,原来是这个原因,不过,之前他也算是偷得过一次机会,想必她应该还记得。
“真实没想到你既然是他的人,就是不知道你在这里做过的事情,他到底知情不知情。”将军笑着说道。
陈绍冷笑一声,直接将自己手里的冷箭甩向了将军,吓的他闭上了嘴巴。
他们两人互相信任,这番话对他自然是没有什么影响,然而这里可是还有着外人在,要是被他们传出去,恐怕夏依依的名声就别想要了。
“如果嘴巴里再说不出什么个有用的东西,那你就不用说话了。”
将军被他的动作吓的一身冷汗,他原本还想着七皇子不会这么对自己,毕竟他还是一个有用的人,谁知道这七皇子说动手就动手。
夏依依拽了一下陈绍的手臂,轻轻的拍了拍,“我没事,就算他将这件事宣扬出去,也要看有没有人信。”
她脸上的神情太过自信,连陈绍都被她吸引了几分。
果然,只有这样子的她,才是真正的她,也最适合站在自己的身边。陈绍心里的感动自然是没办法表现出去,不过握着夏依依的大手倒是紧了紧。
“在你背后指使之人,究竟是谁?”陈绍发问。
大概有他之前的举动在前,将军被他硬生生的给吓到了,如今他问话,他刚准备开口,左侧却射来一箭,直穿喉咙。
陈绍冷着脸上前,那将军早已没了呼吸,他眯着眼往箭射来的方向看,那里并无一人。
他唇角扬起了一抹讥讽的笑意,看来,他来这边疆,已经是得罪了很多人,要是他接手了这里的兵权,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眼红。
“既然将军死了,这府里的人,终究还是无辜的,不如将他们放了。”
夏依依走到那夫人面前,将人扶起来之后,开口对陈绍说了一句话,忽然,一道冷光从她眼边划过,她下意识的往后一躲。
只见原本温顺的夫人,手里多了一个簪子,簪子被她高高举起,尖尖的顶端直朝她心口而来,要不是她刚刚躲避得快,恐怕她现在已经是亡命之徒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夏依依惊魂未定的问道,她自认为自己没有做错,也不打算将无辜的人给拉进来,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忽然,一道灵光从她脑海里闪过,那只簪子,那只被她送到自己手上的簪子,还有那个莫名其妙闯进自己院子的女人,恐怕都是她一手安排的。
“陈绍,按住她的下巴。”夏依依大声喊了一声。
然而还是迟了,在她喊完之后,那夫人的嘴角划下了一抹黑色的血迹,显然是咬破了舌头下面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