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不要在这里。”
陈绍的眼里有着几分挣扎,他显然是正在慢慢的恢复清明之中,只是因为药劲,才勉强的控制住自己。
夏依依咬了咬唇,在知道他失去记忆的时候,自己还能够控制住自己,可现在,他分明已经认出了自己,她不可能还放他一个人在这里。
当着所有人的面,她之前上前咬住了陈绍的唇瓣,一双黑眸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里面带着几分威胁的意思。
你要是敢在这个时候把我给推开,以后就不要想着我会原谅你了。
陈绍有些无奈的看着她,他知道夏依依一定会说到做到,他要是真的在这个时候把人给推开了,估计以后也别想着她原谅自己了。
他保持着最后一分清明,推开了屋内的门,带着人闪身飞了进去。
在他们进去之后,房门就重新关上了来。
他们的动静自然是吸引了很多人过来,秋彤跟暗一几人都出现在了院子里。
秋彤站在门外,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扇房门,大有要进去将人给抓出来的冲动,现在陈绍名义上可是她的未婚夫,怎么能跟别的女人在里面。
“抱歉,还请姑娘离开这里,否则殿下若是发火,姑娘恐怕无法承受。”暗一拦住了秋彤,不让她靠近这里半分。
桑衣站在暗一的身边,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子,就算是她将殿下救回来的又怎么样,殿下心里有的,可就只有他们家主子一个人。
“他不是你们的殿下,他是我的柱子。”
秋彤大声喊着,从大峑将人带回来,她看到的第一眼开始,就已经将人当成了自己的人,现在他们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人的身份给变了。
她不甘心。
桑衣皱了皱眉,她知道这些女人心里都在想什么,无非是觉得殿下好看,所以才想着要攀上来,但现在殿下跟小姐在做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让她打扰。
见秋彤还想冲进去,桑衣这回直接将人给拉住了。
“里面使我们小姐跟姑爷,他们两个可是正经拜过天地的,你就算是要进去,也要想想自己的身份。”
无非是一个救命恩人的身份,要是殿下愿意,这样身份的人还指不定会多出多少来。
秋彤咬着唇,恨恨的盯着面前的人,如果不是他们,柱子根本就不会恢复记忆,就会一直呆在她的身边。
想到这里,她直接转身离开了这里,大峑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跟在秋彤身后离开了这里。
屋子里。
陈绍直接将人压倒了塌上,四目相对,夏依依可以看出他眼里的疯狂以及压抑,陈绍则是从里面看出了几分温柔来。
“我会轻点的,别害怕。”
他小声的说着,生怕因为自己的举动会让夏依依产生一些不好的感受。偏偏就是他这么温柔小意的样子,让夏依依忍不住流出了眼泪。
没见到陈绍的时候,她祈求上苍让陈绍回来,见到陈绍的时候,她又希望陈绍可以恢复记忆。
现在陈绍恢复了记忆,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边,她自然是喜极而泣。
手摸到腰间,她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东西没有给陈绍,急忙将自己从系统那里拿来的另外一颗药放到了陈绍的嘴里。
陈绍一愣,以为夏依依又给自己塞了一颗春药进来。
“不要用,你会承受不住。”陈绍挣扎着说出了这句话。
夏依依愣愣的看着他,忽然明白了他在担心什么,心里忽然就放松了下来,幸好,他回来了。
陈绍眸中的理智渐渐被蚕食了个干净,带着夏依依经历了另一番风雨。
翌日。
“谁在外面?”陈绍哑声朝着外面喊了一声,现在外面肯定会有人守着的,暗一是不会让他一个人在这里的。
“属下,暗一。”
陈绍起身,怕打扰了夏依依睡觉,动作都放轻了很多,沉声道,“弄一套衣服进来。”
他昨天的那套衣服被折腾了个干净,根本没法再穿出去。
“是。”
很快,暗一就找来了一套衣服,直接打开门给送了进来。
秋彤一直守在外面,听到陈绍醒来的声音之后,就去厨房端来了一碗粥,准备给陈绍给送进去。
尽管知道他们昨晚发生了一些事,可她还是相信,里面的那个人是她的柱子。
“柱子哥,我是秋彤,我来给你送吃的。”
大概是怕暗一再一次的将她给拦下来,这回秋彤学乖了,她没有直接冲进去,而是先在外面喊了一声。
听到秋彤的声音,陈绍头又开始疼了,他失忆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虽然有些记不清楚,却还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
包括跟这个秋彤的婚约,他刚想开口将人打发走,却发现夏依依一句醒了过来。
“让她进来。”
夏依依都发话了,陈绍就算是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让人先进来了。
“柱子哥。”
秋彤一进来,一眼就瞄到了陈绍的身上,眼神里甚至带着些许仰慕,如今陈绍恢复记忆,身上的气质都变了许多。
夏依依眼神一冷,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陈绍坐到了床前,担心的看着她,深怕她是哪里不舒服憋着没说。
“你准备怎么处置她?”
不管秋彤是怎么想的,夏依依直接将自己心里要问的话给问了出来。
要是陈绍说他想要带夏依依回去,她是肯定不会同意的,可现在,这人可是救了陈绍的命,她不能不顾忌。
“我身边不管什么时候,都只会有你一个人。”陈绍低声说道。
夏依依抬头看向陈绍,一眼望进他眼眸里的认真,她知道陈绍没有在跟自己开玩笑,只是她一直没有放下自己的心结。
“我不是不放心你,我就是在害怕。”
“我知道。”
陈绍轻笑了一声,他很喜欢夏依依的这个样子,至少说明在她的心里,她是在乎自己的,说他是自虐狂也好。
秋彤终于忍不住,直接放下自己手里的托盘,从屋内跑了出去,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