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夏依依醒来的时候就被告知,宫中派来教习礼仪的嬷嬷已经等在了外面,她梳洗完之后,那几人才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过夏姑娘。”
来人朝着夏依依行了礼,夏依依现在还没有嫁给陈绍,自然是不能用王妃来称呼她,也就只能喊她一声夏姑娘。
“劳烦嬷嬷了。”夏依依朝着来人点了点头。
以前从那些书里面看到最恶毒的嬷嬷,恐怕也就是容嬷嬷了,现在看到真正的嬷嬷,倒是真有几分不习惯。
夏依依打量着教养嬷嬷,嬷嬷也打量着夏依依,她也算是陈绍母妃身边的老人了,只是娘娘去世之后,就没有继续呆在那宫中了。
如今被人重新请回来,无非是为了教导这位新王妃。
等下午嬷嬷从府中离开之后,夏依依才算是松了口气,虽说这位嬷嬷不是特别严厉,夏依依却从里面看出了一些别的东西。
宫里的一些阴私,嬷嬷事无巨细的教给了她,一看就知道是谁背后说了,所以才会这么做。
陈绍回来之后,没有看到夏依依苦着脸的样子,反倒是一脸兴奋的看着他,明显是想到了某些愉快的事情,所以才会这般。
“今日怎得这般兴奋?”
“来府中教我的那个嬷嬷,是不是你特地带回来的?”夏依依弯了眼,一下子就猜到了嬷嬷的身份。
陈绍点了点头,这件事他本来就没有打算瞒着夏依依,也没有瞒着她的必要,所以还不如直接爽快的承认。
“嬷嬷是先前跟在母妃身边的人,她知道很多事,如果当年不是我把她给护下来,你可能就不会见到她了。”
像嬷嬷这样的老人,要不就一直呆在宫里,在宫里知道的秘密也烂在了肚子里,如果出宫的话,送出去的恐怕只是一具尸首。
因着母妃生前的一番话,陈绍才出手将嬷嬷给保了下来,没有让她经历那些残忍的事情。
听到陈绍说完,夏依依才算是明白了陈绍的意思,这些宫里斗着的东西,恐怕比她在商场上跟别人勾心斗角的差不多。
“父皇准备明天晚上给你举办晚宴,到时候我们一起去。”陈绍轻声说道。
夏依依点了点头,这是陈绍早就已经说过的事情,她也早就准备好了,自然是不会在这个时候临场退缩。
“我知道的,明天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丢了你七殿下的面子。”
说这话的时候,她故意凑近了几分,让自己呼出的呼吸喷在了陈绍的脖子上,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暧昧了起来。
“你不用好好表现,你到时候能保护好自己就行。”
宫里可不仅仅有一个太子,风鸾郡主可也还在宫里,虽然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彻底死心,小心点终究是没错的。
夏依依不知道陈绍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有一点他们两人倒是想的一样,那就是不能被别人给欺负了去。
太子府。
“你说明日举办宴会?我一定要出席吗?”夏嫣儿皱起了眉头,先不说她以前就不喜欢去那样的场合,现在有了身孕,就更不适合那样的场合。
陈翔点了点头,如果换成是他,也不会愿意夏嫣儿出现在那样的场合里,可现在要夏嫣儿出现在那里的是他父皇。
“明日不管发生什么事,孤都会护着你的,你不用怕。”
陈翔以为夏嫣儿是在害怕这件事,随即出声哄道,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安下心来。
看着太子那一副你只需要相信我,什么都不用怕的样子,夏嫣儿微微皱了皱眉,她也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相信太子,却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我知道了。”
见她应下,两人这才相拥着睡去。
从夏嫣儿有了身孕开始,太子就陪在了她的身边,也从来不需要通房什么的在自己身边。夏嫣儿心里有着几分感动,却也清楚的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最重要的人可不是自己,而是即将从自己腹中出来的长子,太子生性冷淡,向来知道现在什么是最重要的。
第二天下午,陈绍从外面回来之后,就坐在花厅里等着夏依依过来。
半个时辰之后,夏依依出现在了花厅里,因着今日她是主角的缘故,琴沐给她梳了一个当下流行的风月鬓,一身水蓝色的裙衫,却意外的衬托出了几分温婉的感觉。
“我们可以走了。”
“嗯。”陈绍轻声应了,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如果让他自己来说,当然是恨不得将人藏在自己的府邸中,不让任何人看了去。
与此同时,太子黑着脸看着夏嫣儿,恨不得将先前那个说要带人去的自己给打一顿。
“去伺候你们家主子换一件。”
“是,殿下。”
婢女刚准备扶着夏嫣儿下去,却被她用手里的团扇拍了手背。
“我不换,我的那些衣服都不适合穿去宴会上,我就要这样去。”夏嫣儿看着陈翔的眼睛,一点都不畏惧他身上的气势。
看着这个张扬的小女人,陈翔硬生生的被她给气笑了。
她今日穿了高腰的一个裙子,遮了她自己的腹部之后,完全看不出来她现在是个身怀有孕的妇人,可偏偏就是这样的装扮,将她的身材展露的没有缺点。
“确定不换?”陈翔挑眉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女人,最后问了一句。
夏嫣儿摇了摇头,她现在可是有肚子里的免死金牌在,就不怕陈翔会对自己做什么。
旁边站着的人脸上都露出了几分错愕的神情,他们可没有见过太子殿下这般模样,现在见到倒是觉得惊悚。
“既然这样,那走吧。”
夏嫣儿眼里闪过几分惊讶,她完全没想到陈翔就这样放弃了,她原本还以为自己会磨一阵子呢,不过这也说明了,自己在陈翔的心里还没有那么重要。
不过这个答案等她到了马车上面之后,就被彻底的推翻了。
男人直接将人带到了自己的怀里,低头吻住了她那张一向不肯服输的红唇,将她的双手紧紧钳制着,制止了她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