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早上,拉开窗帘,才发现昨夜悄悄地下了一场雨。小余回来时打了个喷嚏,直抱怨天气骤然变冷。她将替我打的卡交给我时,贾画接了过去,“星期五我打!”语气冷得就象昨夜的雨。
小余边拿脸盆准备去洗漱,边说:“你们张文老师今天鼻青脸肿的,一幅被殴的霉相。还教空手道的,到底会不会啊,被人打成这德行!”
“估计他雨夜行凶不成反被凶行了!哎,可惜不是舞蹈现在被揍成这个样子!”说到舞蹈,我就一副誓死炸碉堡的爱国德行,引来其他人的叹息。
上课途中路经校医院,不料在门口碰到张文老师和张大夫。张大夫远远看到我,便向我展露出迷人微笑。“他就是张算命师?”载我的小余低声问我。见我应是,感慨道:“好帅的大仙!”
我们在医院门口停下,张大夫笑容可掬地问我:“小蓉,去哪里啊?”
“上课去!”一见到美男,本小姐的心情就晴朗了。不过张大夫旁边的张文老师却是眼神异常凶恶,yin冷地说:“你就是奶……尤蓉啊,你是我的学生吧。”见我点了点头,他迅速上下打量我,“第一节课的时候,我怎么竟没注意你呢!你……”张大夫突然挡在张文老师身前,截断他的话,问我:“小蓉,脚快好了吧?”然后又凑近我的脸端详,皱着眉头说:“你近来桃花大胜啊!不过我看中的那只桃花运势黯淡啊!”
“张大夫你算的不准,至今一只桃花我还没遇见呢。”张大夫神秘一笑,开玩笑地说:“那你把我算上呗!记得星期一来趟医院,我再给你复查下脚。”
“好!张大夫再见!张老师再见!”我连忙他们告别,实在是因为张文老师那被殴脸上的表情越发可怖起来。
“其实仔细看看,张文老师也不赖嘛,只是目前被揍成猪头了。我星期一和你一起去看张大师,让他给我看看我的桃花在哪儿呢。”刚走,小余那人不风流枉少女的德行就又出来了。
今天是李简教授的力学课,不敢耽误,硬着头皮进了系。碰到些男生,倒是没人当面置词,他们只是瞄了眼我的xiong口后,便一副强憋着笑的扭曲表情快步走了,这反让我十分窝火。令我欣慰的是,袁悦和王吉两人走过时,袁悦破天荒地竟主动上来问候我,我激动得差点就就地烧香了!虽说只是寥寥几句的问候,却让我倍感安慰。难道说,张大夫口中的桃花哥哥就是他?心花怒放ing
刚进教室,就听到几个男生在后排议论:“怪不得这么拽,一点女人形象也不顾,原来人家收底娃娃亲等着呢!”
我一怔,看向小余,小余慌忙解释:“我昨天只戏言地和对面寝室的女生一提。”
修炼到今日,我倒不怕闲话,只是怕袁悦误会。侧头看向袁悦,看不出他有异样表情。
上午四堂课下来,李简教授刚离开,教室门口就有个男生拎着包袱,喊我:“尤蓉!”他这么一喊,自然引起男生们的侧目。原来是在理工学院读书的死党陈松。我走出教室,忙把他拉到一边。“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刘宇打电话说你受伤了,刚去宿舍你不在,所以来系里找你,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老师说你在这里上课。”陈松示意了下那包袱,“咱妈说你没带秋天的衣服,让我给你捎过来。”此时同学们陆续离开教室,我忙拉陈松从另一面楼梯离开了系里。
“本来大家打算十一聚一下的,不过我和他们说疯九妹崴脚了,过两天他们都会过来看你,在吉林的朱礼这几天好象有什么考试,我晚上给他打电话。”
“不用吧!老妈说让我低调!”还嫌我不够显眼和张扬啊!
“咱妈怎么想的!这可能吗?!”
“……”默~
回到宿舍,痛心的消息就已等着我了。小余认真地传达:“咱系男生已经传成,你不仅定了娃娃亲,而且还脚踩两只船。他们觉得你这样的女人还会如此有市场,让他们感到世态的炎凉和男女比率失调趋势的严重性!”***!我有男人追就世态炎凉了?那我要是告诉他们那些是我哥们,他们是不是觉得世界又重新有了希望!不行,我得找个机会和袁悦解释清楚,挽回我纯真的形象!脑一充血,不能等了,现在就去。
进男生宿舍时被管理员大叔看到,他关心地问我:“脚怎么啦?”
我面带微笑地说:“崴到了,过两天就好了!”
直奔袁悦108房间,可袁悦却不在,和袁悦一个寝室的王吉问我:“有事吗?”
我心思一转,“贾画和范彩托我来给她们拿这个月的奖学金。”
“你的脚好得真快,她们自己不来?”王吉虽然有点疑问,但还是取了钱给我。
“对了,袁悦怎么不在?”我尽量装做无意地问,但转得还是稍显生硬。王吉顿了下,回道:“下午没课,他去cs了!”
几级db干燥了?上个厕所还要等下午没课?“那我在这里等他!”(注:db在德国指deutschebahn,德国火车的缩写,不过在这里定义为大便的文明缩写。)
“他可能要晚上上课前才能回来。”
“去个厕所要这么久吗?”我忍不住问出口。
“cs不是厕所的意思!”王吉笑出了声。
“那难道是……‘□’?”他们寝室的人已笑作一团,其中一个同学捂着肚子解释说:“是游戏的名字!”
我尴尬之余赶忙谢过离开,关上门后隐约听到屋内有男生感慨:“象宇宙方程一样让人理解不了!欣赏不了另个世界的她!”
下午吕川从天大过来看我,我记得以前我问他们cs是什么的时候,就是他给我解惑说是厕所的意思的!他被我暴打了一顿后,我仔细地向他请教了下cs,又让他带我去网吧手把手地教了一下午,终于搞定了。
晚上,赶去英语课,大概是下午玩得有点累,做听力练习的时候,我听着鸟语,频频点头犯困,终于抗不住睡着了。突然,感到腿上一疼,立即醒来,正瞪向掐我的小余,范彩却低声说:“老师叫你回答问题。”我连忙站起来,英语老师生气地重复了下问题,“abc是什么的缩写?”
没想到英语老师也爱玩这种隐性骂人术啊!算你问对人了,嘿嘿,这正是我的特长,我毫不犹豫,朗声回答:“是‘啊!白痴!’的缩写!”见老师和同学们顿时愣住,我赶忙补充:“要不就是a白痴,一个白痴!”同学们突然哄堂大笑。咦,英语老师黑脸变白了?!老师转过身,用力地在黑板上写上“americanbroadcastingpany(美国广播公司)。”
(后记:就这样abc很快成了我的另一流传甚广的典型作品!有时候也被室友当成我的缩写叫法!)
晚上,接到朱礼的电话。“我刚自习回宿舍,听陈松说你崴到脚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努力啦!”
“星期一有个专业考,比较重要。脚崴得严重吗?”
“严重!不过如果你从东北带点什么补品回来的话,估计我能好得快点!”我开玩笑地说。
“如果我星期一没考试,我……”朱礼刚说到一半,我看到小余进来了,心中一喜,匆忙和朱礼告别:“就这么说,你好好复习功课,88!”
看小余一脸笑容,就知道我拜托的事情,她铁定帮我办妥了。果然不出所料,小余给我打听到袁悦cs的战报。
我美滋滋地躺在床上,暗想今天是美好的一天,象英语课那种程度的出糗对我根本不痛不痒,最重要的是,我一天也没有见到舞蹈,而且还和袁悦有了进展,虽说只是那么一点点。果然,所有的明天都是值得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