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有证据,你有证据的。”曾暧被他说糊涂了。
霍昀琛说:“她有足够的动机向霍家报复。她父亲,是被我爸关起来,替我爸设计。这一切,不是误会,是有实证的。”
曾暧紧蹙着眉头,“哪里来的实证?”
“阿枫派人查到的。”
曾暧哑口,想了想,“也就是说,伯父真的……”
霍昀琛闭上了眼睛,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庄思楠,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之间的关系。
“可是,你就没有想过去向她求证她是不是真的对奶奶下了毒手?万一,她并没有这么做呢?琛哥,我觉得这件事,处处透着怪异。”
曾暧总觉得这件事不对劲,太多问题了,但具体又说不上来。
霍昀琛捏了捏眉心,睁开眼睛,“走吧。”
“不去看看了?”
“不去了。”
“他们可能要在一起过夜。”曾暧提醒着他。
霍昀琛沉默了片刻,“我知道。”
曾暧一脸不敢相信,“所以,你不打算做点什么?不管你们之间有多么大的仇恨,但现在她是你妻子,不应该宣誓自己的主权吗?”
“走。”霍昀琛不想多说了。
曾暧无语,他不能理解,但当事人都已经发话了,他又能怎么样。
只是说了一句,“你可别后悔。”
霍昀琛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他会后悔。
但现在,他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
韩治把衣服给了庄思楠,他翘着腿靠着沙发,盯着时间,十多分钟过去了,还不见有人上来。
呵,那男人难不成就这样放弃了?
视而不见?
要真是这样,那心得多大啊。
“你在发什么呆?”庄思楠擦着头发走出来,看他似笑非笑的,好像在等着什么。
韩治瞥了她一眼,“你会允许你老公跟别的女人住在一起吗?”
“啊?”庄思楠没反应过来。
“我好像看到你男人了。”韩治挑了挑眉。
庄思楠愣了一下,轻哼道:“不可能。”
“我回来的时候,看到路边有辆车停着。直觉告诉我,车上的人应该是你男人。”韩治噘嘴,“你要相信我的直觉。”
“然后呢?”
“我故意把买给你的东西在他们眼前晃了晃,按理说,他应该会冲上来,揍了我之后,离开。”韩治皱眉,“等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动静。”
庄思楠冷笑道:“你想多了。且不说车上的人是不是他,就算是,他现在也不可能来找我。”
“也对。要我女人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过夜,我得冲过去把那男人的腿可打断。”韩治恶狠狠。
“别瞎想了。这种假设对于你来说,根本不成立。”庄思楠嫌弃的擦着头发进了卧室,“我去睡了。”
“要不要一起?”韩治问。
庄思楠呸了一声,“想得美。”
“……”韩治摸了摸鼻子,“我以为你留下来,是想一起的。”
庄思楠进了卧室,把门甩得震天响。
……
次日,陆瑶看她的眼神很怪异。
除了陆瑶,还有骆绵。
到了中午,就连曾暧也来了。
曾暧跟陆瑶一向不对眼,但难得的两个人很和谐的盯着她,眼神里流露出来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庄思楠眯了眯眸,看着他们仨,“是不用工作吗?”
“午饭时间。”骆绵靠着椅子,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我们有话想问你。”
庄思楠没理她,又看向曾暧,“你又不是我公司的人,来做什么?”
现在看到跟霍昀琛有关的人,她就不爽。
“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嫂子。”曾暧立刻表明自己的立场。
庄思楠眯眸,不信。
曾暧举起手,“对天发誓,我对你是忠心耿耿,信任你的人品,你的一切。”
众人:“……”嫌弃脸。
不过,也没有管他。
“庄思楠,你昨晚在哪里睡?”陆瑶问。
毕竟,她从雍景府出来,就是住在她那里的。
一夜未归,怎么着也得问问。
“我知道。”曾暧举手发言,似笑非笑。
陆瑶盯着曾暧,“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了。”
庄思楠想到韩治说的话,难不成昨晚那车,还真是霍昀琛?
“你看到什么了?”骆绵很八卦。
“嫂子,你跟那个男人,住在一起的吧。他给你买的睡衣吧。你身上这套衣服,也是他买的吧。”曾暧那眼神上下扫着她。
庄思楠盯着他,“你知道的可真多。”
曾暧笑,“不止我知道,琛哥也知道。”
不等庄思楠说话,陆瑶惊了,“霍昀琛也知道她跟别的男人一起过夜了?”
“嗯。”曾暧点头。
“他亲眼看着,也没有去制止?”骆绵也惊了。
曾暧再次点头。
“这男人,是心甘情愿的给自己戴绿帽子啊。”骆绵感叹。
庄思楠冷笑。
他那不是心甘情愿,是没脸。
呵,无所谓,他不急,她急个什么劲?
“嫂子,你真的给琛哥戴绿帽子了?”曾暧非常好奇。
庄思楠睨了他一眼,笑眯眯,“对呀。你有意见?”
“没意见。”曾暧摇头,“挺好的。”
陆瑶瞥他,一声嗤笑。
曾暧蹙眉,“你这是几个意思?这种笑,看得我头皮发麻。”
这女人,从来没有给过他好脸色。
哪怕是他低声下气的出现在她面前,她连个正眼也不给。
好似欠了她几个亿似的,就这么不待见他。
“男人没个好东西。”陆瑶说了这句话,站起来走了。
曾暧动了动嘴皮,“……”
“我又怎么她了?我哪里招她惹她了?上一次,我好歹也算是救了她一命,结果呢?把我从她家里撵出来不说,还对我冷嘲热讽的,完全没把我这个救命恩人当那么一回事。哈,我又不是属猫的,我也怕死啊。用我自己的命去换她,她到底哪里不爽了?”
曾暧真是气得脸都红了。
庄思楠见状,轻叹一声,“你在她心里的形象,怕是不太好改了。”
曾暧深呼吸,“算了,走了。”
“诶……”骆绵叫着,人已经气呼呼的离开了。
骆绵轻笑,“这都是怎么了?突然跟点了炸弹一样,一个个的。”
“由着他俩闹吧。闹够了,就停下来了。”庄思楠一副看穿他俩的样子。
“感觉还挺配的。”骆绵突然来了一句。
庄思楠笑了。
看来,真是应了那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那句话。
“你别笑了。你跟霍总真的玩完了?”骆绵看着她,“真给他戴绿帽子了?”
“滚。”庄思楠瞪了她一眼。
骆绵笑,“看来,并没有真的闹得那么不可开交,就冲你这句话,想来你这心里还是装着他的。”
庄思楠皱眉,“你很闲?”
“不闲。”看出她的意图,骆绵立刻拔腿就跑。
人都走干净了,房间里一下子变得安静。
手指轻敲着桌面,他都看到了,心里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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