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枭寒道:“你猜的没错,苏欢欢屋里果然又松香,我进去的时候,大门还被人上锁了,为了更逼真,我只能给她下了痒痒粉,让她自己表演,反正她也喜欢自己演戏。”
呃……
苏染霜无言以对。
确定季枭寒身上没痒痒粉了,苏染霜才走过去将巾帕搓洗干净,挂在架子上。
季枭寒从后面将苏染霜搂住,整个将人抱起来,丢到床榻上去,先是急不可耐的亲了一番。
苏染霜原本以为他要下手了,可谁知他忽然打住,坏笑着说:“我给你个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苏染霜好奇的问。
季枭寒从花盆后面拿了那一小瓶酒出来,柔声说:“给你从古井坊要来的好酒。”
“我不喝酒!”苏染霜虽然艺高,但是她胆子不大,她甚至敏感的觉得,季枭寒给她好酒,一定是存在某种目的的。
可是,季枭寒打开塞子的时候,满屋子的酒香。
苏染霜闻到那纯烈的酒香,有些经不住馋虫,她轻轻的舔了舔嘴唇说:“这酒好香。”
“嗯,这是酒坊老板家祖传的酒,据说已经三百多年了,他起先还不肯卖给我,我求了许久,才求得这一点点,就打算我们新婚夜喝的。”季枭寒拿了酒杯过来,将酒倒入杯中。
苏染霜看着杯壁上挂着一丝丝的酒液,缓慢的往碗中间移动,就知道这真的是好酒。
苏染霜虽然酒量好,平时也能喝,但是她并不懂酒。
以前喝酒,是因为止然需要酒友,她赶鸭子上架,只能陪着,后来被季枭寒他们逼着拼酒,她也很被动,也没研究过什么酒,所以压根没想到,这世界上有一种酒叫酒王。
“侯爷……唔……我喝酒!”苏染霜差点又脱口叫了侯爷,见季枭寒面色不善,苏染霜连忙用喝酒掩饰自己。
幸福来得太突然。
季枭寒甚至还没来得及想办法骗苏染霜喝酒,她自己已经开始喝了。
啧!
苏染霜砸吧一下嘴巴,笑着说:“这酒真好喝。”
“自然,这是我用一座山换来的。”季枭寒自豪的说。
什么?
苏染霜没怎么听清楚,她缓慢的抬头看季枭寒:“你说什么?”
季枭寒记得,上次苏染霜醉酒的时候,虽然看上去跟平常一样,但是行动略有迟缓,所以他激动的问:“你醉了么?”
“我没醉!”苏染霜笃定的说。
季枭寒想起上次,她醉得快,醒的也快,便问她:“要不要再来一点?”
“好!”苏染霜还记得那酒的纯美滋味,小馋猫似的开口。
季枭寒何乐不为,又给苏染霜倒了一小杯。
苏染霜喝后,还要再喝。
季枭寒站起来问:“你真的没醉?”
“季夜白,你别转,我头晕。”苏染霜揉着脑袋不满的嘟囔。
喜大普奔。
季枭寒如释重负,要将这丫头灌醉,简直太不容易了,可听见这句话,季枭寒就知道,苏染霜是真的醉了。
他一把搂住苏染霜问:“今天开心么?”
“开心!”苏染霜乖乖的窝在季枭寒怀里,任凭他亲吻自己的额头脖子。
季枭寒的心里柔软得像棉花,他轻轻的握住苏染霜的手,邪肆的笑问:“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么?”
“知道!”苏染霜乖乖点头,但是人已经往季枭寒怀里钻。
季枭寒又问:“那是什么日子?”
“我跟夜白成亲的日子!”苏染霜回答。
季枭寒继续问:“那成亲该干嘛?”
“洞房!”苏染霜说完,忽然将季枭寒推倒,自己烟视媚行的爬到他身上,跨坐在他腰上,口中念念有词:“洞房洞房!”
手里却在胡乱的撕扯季枭寒的衣服。
季枭寒心想,“……以后千万不能让人知道她醉酒是这样,太危险了。”
然后,苏染霜扯不开季枭寒的衣服,急的眼泪直打转,“哎呀,这衣服怎么脱不下来。”
“再努努力!”季枭寒鼓动苏染霜。
苏染霜可怜巴巴的摇头:“我不要,再晚夜白就被苏欢欢抢走了,我不要他被抢走。”
苏染霜的话,刺痛了季枭寒的心。
他翻身起来,将苏染霜抱在怀里,快速的将人丢到床榻上,早已记不得自己心里演算过的千百种情趣,他要这个女人,就如同这个女人也舍不得他。
旖旎的夜,被关在厚重的床幔后面。
但是这夜,却足以融化风月关的千年风霜。
一夜春暖。
季枭寒醒来的时候,苏染霜还在熟睡,她小小的身体蜷缩在季枭寒怀里,像易碎的珍宝,让季枭寒痴迷,又不敢大动作,深怕惊醒了她,惊醒了这一场梦。
“夫人,该起来给老夫人请安了。”门外响起晴嬷嬷的声音。
季枭寒蹙眉,心道:“这么早?”
苏染霜浅眠,听见晴嬷嬷的叫声,吓得连忙推被起身。
但是,昨夜的经历,让她浑身酸痛,又跌了回去。
“没事吧?”季枭寒关切的问。
对上季枭寒好看的眉眼,苏染霜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都没穿衣服。
苏染霜吓得随手掏了一件小兜儿盖在季枭寒脸上,然后忍着疼痛翻身下床,急切的说:“嬷嬷请稍等,我马上就好。”
苏染霜手忙脚乱,找不到小兜,又拉被子过去,将小兜换下来,将季枭寒闷头盖住。
等季枭寒扯开被子的时候,她已经穿好了里衣。
哎!
可惜了!
季枭寒无限感慨。
苏染霜去梳妆台前梳妆的时候,季枭寒坐起身来,却看到床榻上一抹醒目的红。
那抹红刺痛了季枭寒的眼,他走过来,抓着苏染霜的手过去,“这是……是……”
“侯爷怎么了?”苏染霜有些不好意思。
季枭寒却激动了,他抱着苏染霜转了两圈,激动的说:“没事没事,我只是很高兴。”
高兴?
苏染霜却疑惑了,“侯爷是觉得这东西不该出现么?还是觉得我在欺骗侯爷?”
“不是,我只是……我以为……”季枭寒不敢看苏染霜的眼睛,因为他一直以为,苏染霜是被凌霄公子欺负过的,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已经这样以为了。
苏染霜想起自己被凌霄公子带走的那一个月,她被羞辱了一般的推开季枭寒,“侯爷是这样看我的么?”
“不是,我只是不相信凌霄公子,你回来的时候,实在是……太落寞了。”所以季枭寒才会这样以为。
苏染霜虽然生气,但是想起季枭寒之前爱护她的种种,心头又有些甜,若是他明知自己有可能失身于凌霄公子,还这样爱护他,那苏染霜又何惧日后的风霜雨雪?
可是,之前不被信任的时候太多,苏染霜也不敢全然的相信季枭寒。
于是她问:“那侯爷之前……之前一直不碰我,是嫌弃我么?”
“我那是嫌弃你?”季枭寒咬牙:“你都不知道,我忍得多么辛苦,你这没良心的小东西,我若是嫌弃你,我索性双眼一闭,先自己快活了,我何必这样逼我自己?”
苏染霜的脸红到不能见人了,这混蛋哟。
这时,晴嬷嬷又催促了:“夫人,您是新妇,去晚了老夫人该不高兴了。”
“天刚亮,祖母为了针对她,就故意起早么?”季枭寒冰冷的声音从屋里传出去。
晴嬷嬷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惊叫道:“侯爷?您怎么在这里?”
呵!
季枭寒与苏染霜一起凉薄的笑,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他在苏染霜的屋里,却好像他出现在别的妇人的屋里一般。
“怎么,我在这里你们都很意外么?”季枭寒的话跟着他一起出现在大门口。
原本温馨甜蜜的新婚夜早晨,却因为这一幕,显得肃杀。
晴嬷嬷连忙爬起来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看季枭寒。
苏染霜从季枭寒身后走来,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襦裙,见晴嬷嬷跪在冰冷的地上,她走过去将她扶起来,温和的说:“何必呢,侯爷!”
季枭寒也知道,自己不过是在迁怒晴嬷嬷,便冷声说:“你回去告诉祖母,霜儿什么时候去请安,我便什么时候陪着去请安。”
“是!”晴嬷嬷连忙告退。
苏染霜无奈的看季枭寒:“晴嬷嬷是个好人,你何必呢?”
“若不是你求情,昨晚上她做的一切,我杀了她都不为过。”季枭寒避开了苏染霜话里的深意。
苏染霜也知道,季枭寒其实也是左右为难,所以她不说话了。
只独自低着头走。
季枭寒心疼她昨夜被折腾得狠,便拉着她说:“我抱你。”
“你……你再胡闹,我就……我就跟你算刚才的账。”苏染霜在恐吓人这方面,还是不如季枭寒厉害。
季枭寒笑了:“刚才我们还有账没算么?”
“季枭寒!”苏染霜被逗生气了。
季枭寒深怕苏染霜真的跟自己算凌霄公子那笔烂账,他可不想将今天的惊喜变成惊吓,连忙转移话题,“今日回门,你父亲说过,不用带苏欢欢。”
“带上!”苏染霜言简意赅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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