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
不用说,自然是司马铖了。
左沐将东西紧紧的攥在手心里,激动的整个心怦怦怦的乱跳。
她好想拿回去再看,可是无奈手心里那东西实在太热,烫的她心都要化了,实在忍不住思念,她还是转过身去,背对着白启悄悄的打了开来。
其实这就是一张普通的字条,很短,字也有些潦草,看得出司马铖应该写的有些仓促。
沐儿宝贝:见字如面。
听闻你最近身体不太好,为夫甚是忧心。
为夫不在身边的日子里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至于出宫一事,沐儿且莫忧心,为夫已与大长公主取得联系,想来很快就能将你接回山庄,宝贝一定要乖乖的照顾好自己,等为夫回来。爱你的夫君司马铖。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行字,字里行间却表达着对左沐浓浓的思念和担忧。
“好了,任务完成了,我该走了,”见左沐虽早已看完了信,却仍拿着信兀自发呆,白启转身岔到另一条小道上,准备和左沐分开走。
“那个……”走了两步,白启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回头叮嘱道,“对了,你以后如果再见到程茉那个疯女人的话,尽量避着点,免得被她央及无辜。”
“程茉?”左沐回过神收回目光,上前几步追上白启,“看来你们以前真的和她很熟?”
白启一怔,“呃,可以这么说吧。”
“白启如果你也把我当朋友的话,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司马铖以前到底和她是什么关系?”左沐盯着白启非常认真的问道,“是不是其实她们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这个嘛……”白启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突然有些心虚,“阿铖以前……没给你提起过?”
“没有!”左沐诚实道。
“那不就得了,既然他都没有提,自然就是什么关系都没有了。”白启耸了耸肩,为了好友还是决定死抗到底,
“其实你也不用多想,只须记着一点就可以了,据我所知,司马铖除了你,好像真没太用心爱过别的女人。
至于这程茉,十几年前她确实疯过一次,早就不是一个正常人了,她说的话,你就当是一阵风刮过,万万不可当真,
其实好多事情都是她凭空臆想出来的,做不得数。”
简单交代完,可能是害怕左沐抓着再逼问什么,白启就逃也似的转身走了,“好了,耽搁的时间也挺长的了,那个我就先走了,你也别停留太久,估计宴会也快开始了。”
如果左沐一开始还抱着侥幸心理的话,这会听到白启的解释,再看他反常的表现,左沐若是再意识不到问题的话,那她就真的是傻到家了。
“没太用心爱过……
那就说明,其实不走心的时候还是爱过的。”
看着白启远去的背影,左沐恨恨的将手中的信笺团了又团,想随手扔掉,可是终究又有些不舍,皱皱巴巴的,最后别扭的塞进了袖袋里,
“哼,一个个的狼狈为奸,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以为你们都不告诉我,我就不能知道了吗?
我还有昭然呢。那丫头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三两句还不诈出实话来。”
下定了决定的左沐,咬了咬牙,喊过来云裳,转身大步朝宴会厅走去。
等得二人终于到了宴会厅,发现人文武百官竟早已经到齐了。
皇上、太后、皇后、程贵妃、还有后宫各色美女,花枝招展、林林总总的在中间的高台上坐了一大片。
尤其是最中间的皇上,坐在一堆美人中音,左拥右抱,接受着周围人的恭维和讨好,看着甚是春风得意。
再下面,紧挨着高台的那几桌,除了各位皇子、公主们,就是吴丞相和卫国公等人了,
当然无独有偶,他们身边的位置全都空着,
想来也是,家眷还在御花园僻静处打的火热,自然早将这宴会望到了九宵云外。
卫国公那边还好,与周边人谈笑风声,像什么事没发生一样,
但是吴丞相就没那么好了,不停的东张西望,不知道是担心过度还是什么原因,人看着精神也不太好,哈欠连天的,不停的拭着脑门的汗……
“这里这里这里……”
左沐刚大致巡视一圈,就见角落里的魏昭然看到她们忙小跑了过来。
“你们都去哪了,我本来以为我来得够晚了,没想到到了这里,竟没有见到你们,”魏昭然边将左沐往早已占好的座位上边扯,边小声不停的叨叨道,
“吓了我一大跳,我还以为你们又出什么事了呢?”
到了这会,左沐总算是远离是非,坐到了一个相对安全又隐蔽的位置上,不过她的心情却并不轻松,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轻叹道。“确实出了点事!”
“啊……”见左沐神情这般沉重,魏昭然一怔,大惊失色道,“怎么了?可是碰到什么坏人了?”
左沐轻摇了摇头,“坏人没碰到,倒碰到一个美人。”
“美人?切,净瞎说,这深宫里别的没有,就是美人多,一抓一大把,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魏昭然以为左沐在逗自己,瞟了眼高台上的美人,笑着打趣道。“再说了,你俩不就是个顶个的美人吗?我看比宫里那些贵人妃子漂亮多了。”
“确是个美人?还是个疯美人。”左沐并不接魏昭然的话,自顾自的喝着手中的茶水,叹道。
“疯美人……”魏昭然喃喃重复着,无意中瞟了眼吴丞相那桌的空位子,又小心觑了眼左沐的神情,忽然一愣,半晌才用不可思议的声音道,“你们该不会碰到程茉了吧?”
左沐停下喝茶的动作,抬眼扫了眼魏归昭然,“你也知道她有病?”
“呃……呃呃,也算知道一些吧。”不小心触到左沐的眼神,魏昭然隐约感觉自己好像被带起了死胡同,眼神躲闪了一下,抓起桌上的茶碗狂喝起来,并没有正面回答。
可是待不小心瞄到左沐衣襟上蹭到的灰渍,她终还是忍不住关心道,“难道她又发病了?是难为你了?还是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