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王妃,您可曾认识技艺好的绣娘?”那厢魏晔然走到门口,不期然竟忽然停住了脚步,猛不丁开口问道。
“绣娘?”左沐本正在喝茶,听到这个问题也是吃了一大惊,转头盯着魏晔然不可思议道,“其实小雅的祖母手艺就很好,只是你一个大男人,无端端的找绣娘干什么呀?”
魏晔然眼睛迅速转向别处,并没有继续和左沐直视,顿了一下,轻声道,“想绣个荷包。”
“荷包?怎么突然想要荷包了?中意什么样的花色?”左沐对于魏晔然的反应有些奇怪,所以想也没想的继续追问道。
“山茶花!”默了一下,魏晔然又沉声答道。
“山茶花?”左沐凝了凝眉,“是你自己用吗?这样的花色会不会太……”
就在左沐企图继续追问之时,却见不远处的司马铖倒突然靠过来轻拍了拍她的肩,笑着打断她的问道,“晔然也就是突发奇想要个荷包而已,你找阿婆帮着绣一个就是,从哪冒出来这么多为什么?”
“哦,没……没有,我也就是随便问问而已。”接受到司马铖的暗示,想到魏晔然或许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左沐忙笑着保证道,“行,不就一个荷包吗?如果有具体喜欢的山茶花样什么的你尽管拿过来,回来我找阿婆帮着绣就是,保证绣的栩栩如生,和真的一样。
本以为左沐都这般爽快答应了,魏晔然总该高兴了才是,
不料其竟突然苦笑一下,幽幽又改了口,“要不还是算了吧,不用再白浪费功夫了。”
“为什么?”这次不仅是左沐,就连司马铖也异口同声的问道。
“再巧的绣娘又怎样?终究还不是出自他人之手。”魏晔然看了看司马铖,颇有几分失落道。
“那,你真的不要绣了?”看两人眉来眼去的好像真有什么隐情,左沐不想让魏晔然太尴尬,只得隐晦问道。
“真的不用了,刚才的话您二位就当我没说吧。我先走了。”
魏晔然沉声说完,甚至都不待左沐再确认,转身疾步走了。
“山茶花?”见魏晔然走了,受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左沐终于忍不住问道,“司马铖,你说魏大将军一个大男人家家的,为什么非要一个山茶花的荷包呢?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隐情呀?”
“你这么聪明难道想不出来吗?肯定是对于他来说特殊的人绣的,送给他的特殊礼物呗,自己先开动聪明的小脑袋好好想想。”
司马铖邪魁一笑,转身去了净房,只留左沐一个人坐在房间发呆。
特殊的人?
特殊的礼物?
到底是谁呢?左沐凝眉想着。
对了,这和魏晔然有关联的,听他的语气又这般伤感,估计也就只有他那去世的未婚妻李家大小姐了……
只是这山茶花的荷包,怎么就感觉这么熟悉呢,最近是不是从哪见过一个山茶花的荷包呀?
到底在哪呢?左沐冥思苦想着,结果却半天没有思路。
都说一孕傻三年,看来果然不假,现在这还没有生,脑子就已经不好使了。
就在左沐郁闷之时,起身走到窗边,竟发现魏晔然并没有顺利走出院子,而是走到假山旁,迎面和青禾撞上了。
“将军,涂大小姐托人送来的东西?”
只见青禾拿出一个纸包,双手恭敬递到魏晔然面前。
“涂兰?她突然送什么东西?”
魏晔然眉头微凝,一副很不奈的表情,
可是待接过那个纸袋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却是忽然脸色大变,“她人呢?”
“已经走了!”青禾十分恭敬的回道。
“她可有说,这东西怎么会在她那里?”魏晔然拿起里面那个荷包样的东西,像看怪物似的看了半天,十分不可思议的问道。
“涂大小姐没说别,”青禾仔细想了想,非常小心的回道,“只说恰巧在路口捡到了,看着像您以前经常随身带着的,所以就送来了。”
“好,我知道了……”
“在偷看什么呢?”就在左沐正看得入迷之时,不欺然忽然一个大脑袋凑了过来,
就这还不算完,偏偏还使劲故意往她脸上蹭,生生她打断了她的偷窥好戏。
“讨厌,我这叫偷看吗?我是在偷窥好吧。”左沐伸手把某人的大脑袋一把推开,气鼓鼓的回道。
“行,偷窥,偷窥,
说实话,还听着还没有偷看中听好吧。
”司马铖无语的抚了抚额,重新抬起头一本正经的问道,“那么请问亲爱的娘子大人,您这么全神贯注的看着外面,到底在偷窥什么呢?”
“你没有看见吗?”左沐随手指了指窗外,嘴一撇,没好气的回道,“现在这院子里还能谁,自然是魏大将军呀,
明知顾问,无不无聊?”
“我当然知道你在看晔然,但是本夫君不明白的是,他突然有什么值得你看得这般入迷,难道说,他比你男人好看,对你更有吸引力不成?”司马铖一脸很受伤的问道。
“切,庸俗!”左沐神秘一笑,高深莫测道,“你以为我是在看他的皮囊呀?
错!
实话告诉你吧,我是在通过他的外貌看他们的姻缘呢?”
“姻缘?什么姻缘?”司马铖彻底被左沐绕进去了,一头雾水的问道。
“你没看刚才有人让青禾过来给晔然送东西吗?”
“这倒是看清楚了,不就是晔然丢的一个破荷包吗?怎么啦?这和晔然能扯上什么关系?”
“真的,你确定青禾拿过来的荷包就是晔然丢的那一个?”听到司马铖的话,左沐眼睛一亮,惊喜的问道。
“当然,那个荷包晔然整日不离身带了这么多年,我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司马铖十分肯定的答道。
“哦,魏大将军的荷包,被涂大小姐还了回来,有点意思了哦。”左沐越想越觉得惊喜满满,事情的发展实在太不可思议了,看来接下来真的有好戏看了呢。
“什么涂大小姐?她是谁?”不料左沐这边还正沉浸在喜悦中,那厢司马铖却兜头浇了一盆凉水,问了个特别无知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