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姑您知道的,云儿打小没有母后,身边除了臧嬷嬷,也就您从小到大最疼云儿、看不得云儿被人欺负了。”
不得不说,这萧若云会的还真是多,唱作俱佳,说着说着,金豆都蹦出来了,
“当然了,如果夜姑您不愿意就算了,就当是云儿命苦,从小就没有母后照顾,活该受人欺负,受人笑话罢了……”
别说,从小到大,夙夜还真就是最怕她这一套,见萧若云一抹泪,再一想到自己年少时干的荒唐事,心登时就软了,“哎哟你这孩子又扯这些干什么,好了好别哭了,要不夜姑一会去……”
就在夙夜张嘴犹豫着要答应之时,就见一个侍卫模样的女子神色慌张的跑了过来,来到近前,冲着萧若云勉强行了个礼,附到夜将军耳边一通嘀咕。
“什么……”听到来人的话,夜将军大骇,神色立即变得很是难看。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竟能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夜姑您急成这副模样?”
萧若云本没有在意,笑着打趣完见夙夜并没有接话,
心里也是一沉,忙又颤声问道,“夜姑,难不成是西夏那丑丫头又没有杀成?”
“唉,要只是没有杀成就简单了,”夙夜凝着眉头,沉声道,“我们派去的人全部被天机阁的人杀了!”
“天哪,这怎么可能?”
听完夙夜的话,萧若云立即跳了起来,不可思议的喊道,
“夜姑,里面您请的不是还有很多千机阁的老人吗?并且前面咱们的人去了那么多次,琛表哥不都没有让手下的人下杀手,只是将人赶走了而已吗?
这次怎么就会一反常态,不论青红皂白全都杀了呢?”
说完,眉头一凝,忽然想到什么,立即自作聪明的喊道,“哦,我知道了,肯定是那个慕凯干的,对不对?
听说左沐那贱人去月氏后,不是一直和他关系都特别好吗,肯定就是他了,
自是他趁着琛表哥不在,利用自己右护法的身份,擅自下的这个决定。
哼,我这就派人去给琛表哥送信,要让琛表哥知道他的恶行,好好的惩罚一下这小子,真是太无法无力了,竟然敢对夜姑您请的人,我看这小子就是活腻了吧……”
“若云你醒醒吧,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见萧若云说着就要去喊人,夙夜一把拉住,冷声提醒道,
“根本和别人没有关系,是那慕琛!
是身为天机阁阁主的他亲自下的杀无赦的命令,我们的人隐在暗处亲眼看见的,”
“什么?竟然是琛表哥,怎么可能?”听到夙夜如此说,轮到萧若云彻底傻了。
“怎么没有可能,看来慕琛这次是铁了心的要护着她,和咱们撕破脸了。”夙夜心疼的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萧若云,低声劝道,“走吧孩子,先别走别的,咱们还是先回去好好商量商量下一步的对策吧……”
萧若云和夙夜这边愁云惨淡的回了揽云宫,而此刻大渝皇的南书房里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还没走到近前,远远的就听到里面哭喊声漫天,传得几里外都能听到了。
“父皇,您快抬眼看看儿臣吧,看看儿臣现在多可怜,
这个贱种,打死儿臣的黑子不说,还把儿臣和儿臣的随从都打成了这副模样,
父皇您今天可一定要要替儿臣做主,严惩这贱种,将他打个半死,给赶出宫去…………”
南书房里,萧泽抱着他死去的大黑狗,带着一大帮下人进了南书房就开始狼哭鬼嚎、哭天喊地,把个大渝皇死死堵在书案后面,是寸步难移。
“哭哭哭,就知道哭……”大渝皇被哭的头都疼了,袖子一扫,将桌上的笔墨纸砚全给扫到了地上,气得指着萧泽大骂道,
“哭什么哭,知道的是狗死了,不知道还以为是你父皇我死了呢?
也不对,朕看有一天老子死了,你都不见得会有这么伤心?
滚滚滚,全都给朕滚出去!”
“父……父皇……”一见大渝皇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萧泽也是一怔,抱着狗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而他身后那帮侍卫、小厮什么的,一见情形不对,皇上并不是要给自己方出气的样子,忙磕了几个头,臊眉搭眼的起身溜了出去。
等得萧泽再反应过来,转头看了看空旷的南书房,见除了他,还就只剩阿离还悄无声息跪在角落里,毫发无损,一点事没有,而自己的人却被赶出去了大半,一时竟在下人面前落了面子。
从小被宠到大、说一不二的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呀,自是不能算完,放下大黑狗,跪行到大渝皇面前,抱着大渝皇的腿,扯开嗓门又是一通哭嚎,
“父皇,您可是泽儿的亲父皇呀,您不能眼睁睁看着那贱种欺负泽儿呀,
这次他能打了那些随从,谁不知道下次那贱种会不会对泽儿动手呀,泽儿从小到大养在您身边,何时受过这等罪啊……”
“贱种,贱种,贱种是你应该骂的吗?”见萧泽这不知悔改的样子,大渝皇一拍桌子骂道,“你是朕的儿子,他也是朕的亲骨肉,怎么到了你嘴里,你就出身高贵,他就变成贱种了?
一点小事而已,只不过就死了个畜牲,犯得着你在这哭天喊地半天吗?”
“父……父皇,您现在是不是不喜欢泽儿子,
泽儿觉得自打他进宫,父亲您眼里根本不没有儿子了……”
看大渝皇话里话外的针对自己,全然不讲对方的错,萧泽嘴一撇,干脆寻死觅活起,
“算了,既然连父皇您都不喜欢泽儿,不管泽儿了,那干脆让泽儿死了算了,正好也如了那贱……那小子的意……”
“简直是胡闹,身为一个皇子动不动就寻死觅活,使些妇人的伎俩,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面对萧泽在自己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装傻充愣的伎俩,大渝皇以前还觉得他小孩子心性,率真可爱,现在不知怎么滴,竟是越看越头疼,捂着额头无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