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韩看着刘卿的笑,他替刘卿理了理耳边乱了的鬓发,动作依然僵硬,他道:“进去再说。”
刘卿点了点头。
谢聆到了东宫门口,便看见了留酒。
留酒一看到谢聆,他上前行了个礼,笑着道:“还请大人移步棱佳殿。”
被留酒这么一提,谢聆这才想起,现在的白逢苏还未重回太子之位,还是住在棱佳殿。
谢聆点了点头跟着留酒去了棱佳殿。
谢聆一到棱佳殿,便看见一干宫人正在一件一件的往殿里搬东西。
谢聆走进了一些,他看清了那些人手里搬的东西一怔。
谢聆问留酒道:“这是……”
留酒一笑,回道:“大人,这是殿下吩咐的。”
“他……”谢聆看着那些人将自己的贴身之物和用惯了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搬入棱佳殿白逢苏的寝室。
他的耳尖红了些,一时不知该作何言语。
这时,留酒道:“殿下说是这些天怕你住的不适。”
谢聆哑然失笑:“我何时与他说我要来住了?”
谢聆话音刚落,一道熟悉的声音便自他身后响起。
“我自作主张的。”白逢苏一边说着一边向谢聆走进。
谢聆闻声回头看他,白逢苏上前戳了戳谢聆的脸,问他:“小聆住不住?”
谢聆的脸被白逢苏这么一戳瞬间红了,他磕巴道:“住……住……”
白逢苏闻言,笑了。
白逢苏拉着谢聆的手,将人带进了自己的寝殿。
白逢苏扫视了一圈殿内的摆设道:“怕你一时不适应,我命人运来的都是你平常用着的。”
谢聆红着一张脸,他细声细语的道:“等成了婚全部用的都是新的,君心就不怕我用不惯?”
白逢苏捏了捏谢聆的脸,他凑到谢聆耳边沉声低语道:“等成了婚就能同吃同住,我你用不用得惯?”
谢聆低头,脸红了个彻底。
白逢苏命人搬来的东西已然被宫人全部搬来并且放好。
放好东西后,宫人全部退下,留酒笑着帮他们带上了门。
整个寝室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白逢苏将谢聆抱入怀里,他语气轻柔的重复刚才的话:“小聆说说,君心你用不用得惯,嗯?”
谢聆脑子如今是一片的白,许久他才是结巴的开口:“用……用得惯。”
白逢苏笑了,他今天似是不准备放过谢聆,他又道:“用得惯哪里,嗯?”
谢聆:“……”
白逢苏此话一出,谢聆连脖子都泛起了粉红。
白逢苏注意到了谢聆的反应,他的目光流连在谢聆羞得通红的脖子上。
白逢苏看了许久,目光越发深沉,最终他忍不住,凑过去,在谢聆红得可爱的脖子上轻轻的咬了一口,接着将人深深的揉进了怀里。
谢聆被白逢苏咬得一怔,脸红得冒气,谢聆真的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白逢苏亲了亲谢聆红得发烫的耳朵,不再继续逗他,而是低声道:“小聆,我们不要住你那处了好不好?”
因着脑袋空白一片,白逢苏一句简单的话,谢聆愣是消化了好久,才是明白过来。
谢聆说话还是有些磕巴,他道:“怎……怎么了?”
白逢苏道:“安排在刘世那边的人传来消息,称刘世在京中铺路,他的目标是谢府。”
谢聆听着这话,他瞬间清醒了许多,他自白逢苏怀里撑起身子。
谢聆有些难以置信,他问:“什么?”
白逢苏安抚的亲了亲谢聆的唇,他道:“说是江南水利偷工减料一事,花寒如今之事暂且压下了,却并未彻底解决。一但你…”
白逢苏有些不忍心说下去了,他平常最为忌讳这个字。
白逢苏不说,谢聆却是猜到了,他接着白逢苏的话道:“一但我死了,刘世一派便可造谣我是因为私吞兴修江南水利的钱而畏罪自杀?”
白逢苏揉了揉谢聆头,他道:“不止。”
谢聆追问:“还有什么?”
白逢苏道:“不知,大概不会如此,但谢府是必然。”
谢聆哑然道:“如今谢府成了关键?”
白逢苏笑着,拨弄了一下谢聆的头发,他道:“以防万一,将你留下了。定不会让你有事的,只不过谢府得遭次殃。以后再帮你重建好不好?”
谢聆的关注点不在这里,他问:“他们准备何时动手?”
白逢苏语气平静,他回答:“不知。”
白逢苏继续道:“所以现在你得和我住。”
谢聆依旧与白逢苏关注着的不是一个点,他问:“你都全部安排好了?”
白逢苏不满的掐了掐谢聆的屁股,谢聆吃痛,瞪了瞪眼,却又因白逢苏的吻而闭上了眼。
白逢苏故作恶狠狠的道:“安排好了,早就有一个乔装成你的模样去了谢府了。这些天你就给我乖乖的待在这,哪都不许去。”
谢聆信任白逢苏,他自然听白逢苏的。
白逢苏又一次将谢聆揉入了自己怀里,他道:“花家家主的那事,父皇与我说让我去找晋国公。当年是他在着手查询此事,知晓得最为齐全。”
谢聆问:“林爷爷?”
“嗯!”
“那君心改天去问问吧!”
白逢苏笑着亲了亲谢聆的脸,他道:“太子妃一起去?”
谢聆推了推白逢苏,道:“轻浮,还未成婚,哪里来的太子妃?”
白逢苏又去亲了亲谢聆的眉眼,他眼里满是笑意,问:“准太子妃,去不去?”
谢聆问:“何时去?”
白逢苏道:“册封当天,百官觐见,顺便见见。”
谢聆想起似乎明日便是白逢苏举行册封之礼的日子了。
那到是也不远。
于是谢聆点了点头,但是他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这是他后来才发现的了。
当日,谢聆便住到了白逢苏东宫,睡到了白逢苏的床上。
谢聆闻了闻床的味道,是……自己的味道。
白逢苏竟连他的被子都命人带了来。
而白逢苏……他去书房睡了。
白逢苏走时与谢聆说:“若是成了婚,哪还会到如此地步。”
那时谢聆将自己捂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回答:“等成了婚,难保你便不会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