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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长大
    可这计划之外,便是下人们的谈话。
    容几与忘行在书房外悄悄的说着话。
    自容几从忘行那听到过关乎自家主子与殿下的二三事之后,容几就特别喜欢粘着忘行让他继续说关于自家主子的二三事。
    可每回容几一问起忘行,忘行只会反反复复的说那一句话。就像现在一样。
    忘行看着容几期待的表情,他决然的再一次毁灭掉容几的期待。忘行道:“他就……说主子没了他会死。”
    容几就是不信,但是套路好几天的话了,忘行就只有这一句话。
    容几耷拉着脑袋。
    这时管家找了过来。
    容几立马起身,叫了声管家。忘行跟着起身也唤了声管家。
    管家笑着点了点头,他看着容几,将手上拿着的扇子递给容几。
    管家道:“小主子说是给你的。”
    容几看着管家手上那把让人一看便觉着价值不菲的扇子摇了摇头。
    容几道:“如此贵重的物品谁会给我。相必是主子弄错了。”
    管家抬手在容几头上便是一拍,他道:“我亲耳听小主子说的怎的会错。让你拿着你便拿着。”
    管家一边说着话一边将那把扇子塞到了容几怀里。他话音一落便急不走了。
    管家一边走还一便道:“让你拿着你便拿着,那来那么多话,小主子还有一月便要出嫁了,我忙得很。”
    容几听着管家因为远离而越来越小抱怨声,他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容几随便将那把扇子收起,一边想着往后有空还给自家主子,一边问忘行,他道:“待主子与殿下成了婚变要去宫中住了,我能跟去吗?”
    忘行还不了解皇宫之事,他奇怪的问:“为何不能去?”
    容几长叹一口气,他道:“皇宫之中,没有男人,只有被阉了的太监。”
    忘行沉默着,他想了想后开口道:“只……有被‘淹’了……的太监?”
    容几略带惆怅的点了点头。
    忘行答:“那你也去被‘淹’了不就好了?”
    忘行话音一落,容几便惊恐的看向了他。
    忘行不明白此阉非彼淹,故而他也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忘行能在说出这话后坦荡的与容几对视。
    容几:“……”
    夜晚,东宫内燃着的蜡烛发出着包含暖意的光。
    这些光打在一副在掉落在地的画作上为画作添了些美。
    而光落在白逢苏脸上为他多添了些温柔;
    落在谢聆的脸上为他的脸多添了点红;
    落在屋子里称得整个情景暖意浓浓。
    许久之后,一阵风吹过,吹得烛火摇动。
    这时白逢苏的唇终于放开了谢聆的唇,他抱着谢聆问:“那画,你是何时画的?”
    谢聆的脸红得不可思议,他将头埋在白逢苏的颈肩,他道:“你送我那副,与……我……成亲的画时候。”
    白逢苏明知故问:“怎的这时才是送我?”
    谢聆搂着白逢苏的腰,他用眼在地上寻到了那副画作,他看着那画里的场景,一点点的笑了。
    那画上画的是两个鹤发鸡皮的老人,两人相视亦相携,走在满是桔梗花的地方。
    画里阳光正好,花开正好,他们笑得也正好。
    旁边是谢聆亲笔写下的落款。
    谢聆的唇贴着白逢苏的耳朵,他认真而郑重的将那画上的落款一字一字的念给白逢苏听。
    他念:“君心赠我以相伴开头,我回君心以偕老结局。”
    白逢苏抱着谢聆的手骤然缩紧,他哑声道:“桔梗花。”
    谢聆回他:“爱君无悔。”
    白逢苏笑了,这是他的小聆呀!无时不刻不在给予他惊喜的小聆。
    得夫如此,夫夫何求。
    第二日,谢聆自东宫白逢苏寝殿的床上醒来,白逢苏刚好推门而入。
    昨天晚上……白逢苏依旧睡的书房。
    白逢苏看着慢慢坐了起来的谢聆道:“快些,待会祭祖,这回可不能晚了。”
    谢聆看了眼白逢苏,他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问:“衣服呢?”
    白逢苏面上带着无奈的笑,他去一旁的架子上拿过谢聆的衣服放到了床上。
    谢聆看着白逢苏将那些衣服放到了床上之后便没了动作。
    谢聆疑惑的看向白逢苏,白逢苏含笑看着他。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好一会。
    白逢苏伸手弹了弹谢聆的额头他道:“穿衣服,等什么呢?”
    谢聆吃痛,他揉了揉被弹的地方,问:“君心今日不帮我穿吗?”
    白逢苏看着谢聆这幅刚睡醒的样子觉得可爱,他凑上去亲了亲谢聆睡觉时被压起了红痕的脸。
    白逢苏忍着笑,道:“醒了便自己穿。”
    谢聆又看了白逢苏许久,见他真的不准备帮自己穿衣服,只好自己穿上了。
    谢聆下了床,他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那上面放着的梳子,问:“君心不帮我束发吗?”
    白逢苏憋着笑意,他道:“小聆自己束吧!”
    谢聆闻言,只好乖乖的自己束好了。
    谢聆穿戴整齐了之后走到了白逢苏面前。
    白逢苏看了看谢聆,他伸手帮谢聆整了整衣服下摆,他忍笑道:“不错,小聆长大了,会自己穿衣服了。”
    谢聆:“……”
    江南小雨,江南的一个湖旁的亭子里花寒正独坐饮酒。
    孤身一人配合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显得花寒越发孤寂。
    当花寒饮下第十杯酒时,有人撑着一把荷花图案的带画纸伞来到了花寒所在的凉亭前。
    花寒看着那人,他邪魅一笑道:“唐兄,别来无恙。”
    唐连笑了笑,他收起纸伞,毫不客气的走到花寒的对面坐了下来。
    花寒见他坐了下来,他在事先便准备好了的另一个酒杯之中帮唐连倒上了酒。
    唐连看着花寒笑道:“花公子如今在江南可是花名远扬啊!”
    花寒状似无奈,他道:“往日太过自大,选错了主,压错了码,如今才是会有如此的烦心之事。”
    唐连拿起酒杯饮了一口酒,他语气带着点惊奇,他道:“花公子如今也有搞不定的事了?”
    花寒收了笑,他道:“个人恩怨,私人情爱,家族之重,好似都已然不如我所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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