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大少爷,周八匹到!”一道激动而颤抖的唱礼声,忽然响彻整个房家大院。
闻言,房灵儿脸色大变。
唱礼声结束之后,十几个保镖,忽然从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涌过来,将房灵儿团团包围。
而后,一个旗袍开叉,打扮是很是妖冶的美少妇,一脸戾气走过来。
“小……小娘。”房灵儿小脸微白,有些害怕的望向美少妇。
房灵儿母亲去世的早,眼前这这位旗袍美少妇,是房家主才迎娶不到一年的女人。
此女三十出头,生的妩媚动人,却蛇蝎心肠,在房家风评不太好。
奈何房家主被这妖冶女人,迷的昏头转向,乐不思蜀,甚至连房家高层会议都很少去了。
为了达到独霸房间的目的,这女人费尽心机,一门心思都想将房灵儿嫁出去。
周家这次来内陆“选妃”,本是不打算来三江市的。
但在这女人的运走下,周家的特使,一眼就相中了房灵儿,并将资料传送回福尔摩沙岛。
也算是房家走运,周传道从成百上千张“妃子”照片中,一眼就相中了房灵儿,并让特使前来房家求亲。
房家自然兴奋不已,立刻表示同意。
今天是房灵儿十七岁生日,房家大少爷突然降临,顿时让房家一片兴奋。
连带的,房家对房灵儿的监控,自然提升到了最高规格。
房灵儿想要逃走,自然不可能。
“你还知道我是你小妈?房灵儿,你就不能给我省点心?”旗袍美妇双手叉腰,对着房灵儿就是一顿呵斥。
“大小姐,您都离家出走了十八次了,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啊。”那名被房灵儿打晕的保镖,苏醒后走过来,一脸苦笑。
“总之我不嫁,我才十七岁,律法规定要二十岁呢。”房灵儿咬牙说道,小脸有些发白。
“领证可以推后几年,但这订婚今天就必须完成!”
“上次周家特使代表周家来订婚,你却偷偷溜走了。”
“今天周家大少爷周八匹亲自登门,我说啥也不能让你溜了!”旗袍美妇冷冷笑道。
说完,旗袍美妇转身,对着一群老妈子,厉声喝道:“要是大小姐在逃走,你们全部开除。”
哗!
这话一出,几个老妈子脸色大变,纷纷跪在房灵儿面前。
这些老妈子在房家打工多年,是看着房灵儿长大的,和房灵儿的关系很好。
如今旗袍美妇这样一说,这些老奴自然害怕。
“小妈,我……不逃走就是啦,你别辞退阿姨她们。”房灵儿咬牙说道。
“这才对嘛,周家是福尔摩沙岛第一家族,你嫁过去如同去当女皇,真不知道你脑袋在想什么,哼!”旗袍美妇抛下这句话后,转身离去。
在几个老妈子的簇拥下,房灵儿进入房间,开始梳妆打扮。
在老妈子的打扮下,房灵儿的纹身被遮盖,原本小太妹的气息全无,宛若一个美丽大方的大家闺秀。
“大小姐,周少爷已经在前院等候多时,王夫人让您赶紧过去。”保镖忽然在门口说道。
“知道了,告诉小妈,我马上就来。”房灵儿一脸不爽。
“咦,这里怎么有一副画?画的也太丑了吧?兴许是小孩胡闹。”一个老妈子在收拾房间的时候,忽然翻出一副景泰蓝手工画,准备扔掉。
这一幕,吓的房灵儿魂飞魄散,一个箭步冲上前,将手工画紧紧捂在胸口:“这是我的画,谁也不许动。”
“喔是吗?那我非要动呢?”一道冷笑声,忽然从门外传来。
砰!
大门被人一脚踢开,旗袍美少妇凶神恶煞走进来。
“去,给我将画拿过来。”指着房灵儿,王夫人一声冷笑。
哗哗!
话音刚落,几名凶神恶煞的保镖,揉着拳头冲向房灵儿。
“小妈,你太过分了,这是我的画,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给你!”房灵儿死活不干。
就仿佛那不是一副破画,而是房灵儿最珍贵的东西似的。
“你今天不给也得给,你们几个,也给我上!”王夫人指着几个老妈子,一脸桀骜。
房灵儿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小丫头,终究寡不敌众,手工画还是落在了王夫人手中。
画面中,天蓝地阔。
草地上,一个帅气的大哥哥,正牵着一个漂亮小女孩的手。
“左边是姐夫,右边是灵儿,手拉手,一起到永远!”
画面下方,是房灵儿的娟秀字迹。
王夫人扫了一眼手工画,美眸中顿时煞气一片:“好你个小贱人,难怪你死活不肯和周少爷定亲,原来你早就心中有人。”
“快说,那狗一般的贱男人,他到底是谁?”
啪!
王夫人越说越生气,一巴掌甩在房灵儿脸上。
小贱人?
贱男人?
怒!
捂着火辣辣的脸,房灵儿的秋水眸子中,瞬间涌起滔天怒火。
“小妈你够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所以想将我嫁出去,就是嫌我碍眼,阻拦你鲸吞房家的家产!”
“我这就是告诉我爹,要么有你,要么有我,二选一!”
房灵儿粉拳紧握,一脸愤怒。
然而这话一出,众人无不摇头,望向房灵儿的目光中,满是怜悯。
王夫人来房家虽然才一年,却仗着房家主对她的宠爱,强势而霸道,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甚至有一些发现王夫人龌蹉事儿的仆人,都已经尸陈三江,彻底消失在人间。
如此狠辣角色,谁敢忤逆她?
就算房灵儿是房家大小姐,但按照如今的趋势来看,一旦王夫人和房家主有后,那房灵儿就得从房家滚蛋了。
在众人看来,房灵儿远嫁福尔摩沙岛周家,这其实是皆大欢喜,彼此双赢的最佳结果。
但房灵儿却公开挑衅王夫人,这事情恐怕就要闹大了。
果不其然!
听了房灵儿的话后,王夫人勃然大怒,气的鼻子都歪了:“小贱人,你还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你不是很喜欢这幅画吗?那行啊,今天我就当着你的面,将这幅画给毁了!”
说完,王夫人一声大笑,将景泰蓝手工画狠狠举起,准备摔地上。
“不!”房灵儿脸色大变。
这幅画,是当初房灵儿耗费了几天时间,亲自为刘飞所画,寓意是房灵儿希望和刘飞永远在一起,彼此不分离。
后来刘飞去棒国之时,房灵儿没事就去南湖湾玩,从刘飞的办公室中,将这幅画又拿了回来,没事就拿出来看看。
却不料王夫人如此歹毒,居然要毁了这幅画!
刹那间,一股叫做绝望的情绪,在房灵儿心中升起。
“小贱人,哼!”王夫人一脸冷笑,就要摔画。
却不料就在此刻,一道威严而睥睨的声音,忽然间从后方响起:“你要敢摔此画,我定杀你。”
话音刚落,大门如碎纸般纷飞,被人一脚踹的稀巴烂。
而后,一个巍峨如山的少年,出现在众人面前。
“姐夫!”房灵儿美眸一亮,一头扎进少年怀中,泪水决堤而出。
“乖,别哭,姐夫来了。”轻抚少女的三千青丝,少年的眼中,满是柔情。
“嗯嗯,灵儿不哭,只要有姐夫在,灵儿什么都不怕。”房灵儿点点头,却哭的更厉害了。
刘飞去棒国两个月,回国后又去白马营执教两个月,算起来和房灵儿,分开了足足四个月时间。
这四个月,房灵儿度日如年,每天晚上都会将手工画拿出来,呆呆望着画中的小男孩发呆。
画面中,天蓝地阔。
草地上,一个帅气的大哥哥,正牵着一个漂亮小女孩的手。
“左边是姐夫,右边是灵儿,手拉手,一起到永远!”
画面下方,是一个女孩子的娟秀字迹。
这幅画,当初刘飞不小心摔了一下,龟裂成两半,后来被房灵儿补好,并一直珍藏。
这幅画,等同于是房灵儿和刘飞,二人“友谊”的见证。
至于友谊之后,是不是还蕴含了什么,刘飞就不很清楚了。
总之在刘飞心中,房灵儿一直都是天真可爱的小妹妹,仅此而已。
可眼前这个歹毒的王夫人,居然要摔掉手工画,试问刘飞如何不怒?
“哟,我还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贱男人!”王夫人抱着膀子,一脸不屑的望向刘飞。
而后,王夫人再次举起手工画,猛然往地上摔去:“我今儿倒是要看看,你们这一对狗男女,如何杀我!”
说完,王夫人纵声大笑,笑的很是得意。
轰隆!
说话之间,一群凶神恶煞的保镖,杀气腾腾冲向刘飞。
“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刘飞微微一叹,随手一挥,那即将落地的手工画,瞬间飞到刘飞手中。
“斩!”一字如雷音轰隆,瞬间从刘飞口中迸发而出。
锵!
刹那间,刀气如雪,弥漫全场。
众目睽睽之下,王夫人的头颅,瞬间和身体分家,咕噜噜在地上滚动。
王夫人,灭!
“夫人死了!”
“你……你竟敢杀人!”
哗!
众保镖一片哗然,无不暴怒。
“杀了他,给夫人报仇!”一名保镖,忽然打开高压电棍的开关,狰狞的冲向刘飞。
“杀!”众保镖杀气腾腾,目光狰狞。
这些保镖都是王夫人的近卫,一年来欺男霸女,让房家人敢怒不敢言,牛逼到了极致。
如今王夫人居然死了,这些失去了靠山的保镖,自然恨不得将刘飞撕成碎末。
噼里啪啦!
刹那间,电弧交错,四面肃杀。
“姐夫,小心!”房灵儿一声惊呼,慌忙挡在刘飞面前。
一个十七岁的小女子,在这生死关头,却愿意毫不犹豫保护刘飞,甚至不需要思考,这是何等情谊?
这一幕,看的刘飞微微点头,心中暖暖的,暗道自己为了房灵儿,不惜答应元芳大臣的某个苛刻条件,倒也算是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