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前几天说快破案了的前台是——已经破案了。
作为和案件当事人具有直接关系的郁晚想必已经知道了结果,他这几天也一直和警方待在一起。
白纸鸢在等通知,她不能随意行动。
同时,她也很担心郁晚的情况。
等待是煎熬的。
更是焦心。
又过了几天,终于——她接到通知了。
几番接触,事实的真相让她惊愕,她险些以为自己听错。
“您……能不能再说一遍?”
“哎哟你这小姑娘怎么耳朵不好啊年纪轻轻的,还要我说几遍,我都讲了凶手是当事人的小舅子小舅子,他老婆的弟弟!”
白纸鸢路都站不稳,耳鸣阵阵呼吸加速。
“郁晚呢,郁晚呢。”
她再顾不及其他,甚至是工作。
她满脑子只剩下郁晚。
她疯了似的推开人群冲出去找他,怎么都找不到人。
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伤害郁晚的永远是他最亲的人。
从哥哥,到父亲,再到舅舅。
他到底要被伤害多少次。
对他再多的气愤在这一刻也被焦急和担心所取代,她害怕郁晚做出些什么事只想找到他。
然而,仿佛这一幕重演,仿佛回到了四年前。
任她找遍魁街哪个地方都见不到他。
白纸鸢蹲在地上痛哭,她恨自己四年过去了还是一样没用。
“为什么总是他!”
.
警方召开了发布会,对四年前这起迄今为止还未结束的案子画下了句号。幕后集团被扒了出来,长达四年的潜伏和等待,任谁也想不到凶手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
不是别人,正是郁晚的舅舅。
他最爱的舅舅。
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警方的眼睛,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事情背后牵扯的一个庞大集团,更牵扯出巨大的戏剧。已经不光是一起杀人案件,更从这起案件中扒出假/药制造。一开始的猜测,是郁晚父亲因为碰巧知道其中的秘密而被谋杀,但动机不断被推翻,像又不像。
甚至让他知道这个秘密都像是刻意设好的圈套,像阴谋。
几番查证,一年又一年。终于……
原来,郁晚的舅舅是从小被收养的。像是所有失足少年都无法拒绝似的,他遇见了年岁芳华,美丽动人姐姐。姐姐给了他从来没有过的关爱,这是孤儿院中从来体会不到的感情。少年倾心于少女,尽管她是自己的姐姐,他默默的喜欢着,用自己的方式给予她所有。
然而,姐姐终是要嫁人,终是奋不顾身的爱上了别人。
少年心痛的快死了。
但是他愿意让姐姐开心,让她幸福。所以他退让了。
姐姐结婚那天他发誓,如果姐夫不能让姐姐开心,那么,他将会给他最恶毒的诅咒。
可惜,后来,姐夫还是没能让姐姐一直笑下去。
更甚至,少年最爱的姐姐死去了。
这是毁灭般的打击,从那刻起,他恨上了姐夫,无时无刻不恨。
等到姐夫被万人唾弃,跌落到谷底时,他出现了。他对姐夫好,别人都不理他,可是他给了姐夫工作。邀请他去自己的公司。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在忍,亦在等。
终于,他得手了。
他终于让这个毁了姐姐一生的男人消失,他开心的不能自已。
什么家人,公司,权力,钱财在那一刻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数十年的愿望终于达成,他亲手做到了。
.
戏剧化的情节在现实中发生。
当白纸鸢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她真的害怕郁晚承受不住。
本来以为四年前那件事就已经是地狱,万万没想到推他入地狱的却是自己最亲的人。
现在她只想找到他。
哪怕不能抱,对他说句话,安慰一下也是好的。
可是她找了一下午都没有找到人。
眼见着天黑了下去,她迷失在街头深深叹了口气。
望着天空,她呢喃。
“老天爷,你别再耍我们了。”
白纸鸢回了家,很久很久没有回过的家。
这条街只剩下路两边昏暗的路灯,白纸鸢家门口的路灯已经坏了,长年失修她早就习惯。走了一整天,双腿宛如灌了铅似的,她疲乏的靠着墙行走,这些两层楼的小房子白墙早已脱了漆,斑驳的触感从指间传到手心,她微微笑了。
这是时间的触觉吧,大概。
“哎哟。”
出神间她险些被绊倒,低头一看却惊怔在场。
“郁晚!”
她赶紧蹲下来。
……真的是他。
他喝醉了。
坐在墙角下,一身黑色融于夜色,闭着眼睛,借着温暖抓着白纸鸢的手。
她不停的喊他名字,他睁开了那双清冷又孤独的眼睛。
“你来了。”
浓浓的酒气扑鼻,白纸鸢皱眉拉他起来,“你到底是喝了多少。”
他踉跄,半边身体挂着白纸鸢,压的她弯了腰。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她说,“你答应我不发出声音,我就让你进家门。”
他头一回那么乖,酒醉后特别听话,乖巧的点了点头。
她小心翼翼的开门,带他上楼。
爸妈在一楼,她在二楼。上个楼上的气喘吁吁,心脏病都快紧张的犯了。
还好,郁晚只是闭着眼,任凭她怎么摆弄。
终于待他进了房间,她做贼似的两边望,又赶紧关门销门。
一转身,黑影扑下,酒气弥漫唇舌。
她睁大了眼睛,四肢却全然麻痹,苏痒的感觉从心口一路眼神至头顶。她仿佛被失了定身术,木楞的瞧着眼前人。
终于透着缝缓口气,她想推开,双手却被他牢牢抓住一把举上头顶。
即使喝醉,即使他的双眼满是温柔,却仍然改不掉霸道的习惯。
他用最粗鲁的动作和最轻柔的话语在白纸鸢耳边说——
“乖,勾住我的腰。”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大概……快完结辽?不过会有很甜的番外
第52章 给我哭52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拖着白纸鸢的臀抱了起来抵在墙上,她的双手被禁锢在头顶不用郁晚说都本能的利用双腿寻找支撑点。
夜晚寂静,就连呼吸声都被无限放大。
“你放我下来好不好。”她几近哀求,爸妈就在家里,要是被听到什么不得了的声音还怎么解释。
郁晚今晚喝的大醉,白纸鸢没见过他真正醉的模样,一时也有点拿不定注意,生怕他会弄出动静。
然而让她出乎意料的是,郁晚一直很安静很安静。
但——
嘴巴不动,不代表手不动,脑袋不动,腰不动。
试问最不能和什么人讲道理?
答:喝醉的人。
白纸鸢万万没想到,郁晚喝醉居然这么黏人,像一下缩小了十岁,整个人都挂在白纸鸢身上去了,哼唧出来的声音也软的厉害,和他平时的模样完全不对称。
“乖,咱们先洗澡好不好?恩?”耐着性子白纸鸢对郁晚好生劝着,他停了手里的动作,却迷糊的望着她。
“我们脱衣服,洗澡澡?”白纸鸢又道。
“……脱,衣服?”郁晚放开白纸鸢的手,一粒一粒的解开扣子,点点头:“好,脱衣服。”
真不知道他在哪里练出的脱衣服神技,不光飞快的脱完了自己的上衣还准备脱白纸鸢的衣服。
“等等等等。”白纸鸢但凡有一点想从他身上溜下来的意思都会被他捉回去。郁晚会拍拍她的头,道:“乖,别动。”然后低着头和她的衣服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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