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大喊:“老公个头!!!!!”
桑茵被江早早的突然炸毛惹笑了。
电话挂断,她走向前面空的出租车,放好行李就坐了上去。
司机问去哪,桑茵打开手机看,看到江早早早先发来的地址。
【艾利特五星大酒店, g市海安区长佩大道199号。】
她把地址报给司机,司机就发动车子离去。
这是桑茵第一次来g市,她对这个城市的一切都很陌生。
车窗外不断飞逝而过的陌生风景,司机接电话时的陌生口音, 都让桑茵觉得,她好像是到了另一个世界。
手机响了一声,桑茵拿起来看一眼,是裴辞发来的信息。
【睡了吗?】
跟往常一样的问候。
桑茵看一眼现在的时间,十点多了。
她就回:【马上睡。】
裴辞:【好。】
来看比赛的事,桑茵没告诉裴辞。
她有点怕自己会让他分心,就想着,等看完比赛再告诉他。
毕竟明天,是很重要很辛苦的一天啊。
桑茵想了想,给裴辞发了几个字:【你也早点睡,明天加油。】
裴辞回:【好。马上。】
对话到此结束。
酒店离机场有些远,大概一个多小时后,桑茵才到酒店门口。
桑茵去前台办入住手续,前台的服务员接过桑茵的身份证,帮她登记。
登记需要一小会,桑茵就一手扶着行李箱,侧身靠着前台的大理石桌面等。
已经算是半夜,空旷的酒店大堂很安静,几乎没有人来往。
但是很突然的,酒店旋转大门那涌入一群人,一眼看去,都是男的,看上去是从外面聚会回来。
桑茵只是无意一瞥,却恍然站直身体。
她看到了裴辞。
两个月没见,因为每天在太阳底下晒,他黑了一些,头发也长了不少。
他和身边人说着话,看起来兴致很好。
嗯?这是一小时前跟她说要马上睡觉的人???
“小姐您好,这是您的房卡,还有身份证,请收好。”
前台服务员恰时出声,引来那一群人的目光。
裴辞也抬眸看过来,在看到桑茵后,有些不可置信地停顿住脚步。
连津还说着要去裴辞房里打会牌,正在找牌搭子,见裴辞突然停了,他也不由得跟着停下。
“怎么不走了?”连津不明地问。
裴辞眼里似乎有碎光闪烁,一瞬不瞬地看着桑茵。
桑茵却赌气地避开了他的眼神,装不认识。
“阿辞?”
“你们先上去吧,晚上不能打牌了。”
“?”
“我女朋友来了。”
连津惊讶地张大嘴巴,顺着裴辞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
五官小巧精致,身形纤瘦,虽然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可隐约能瞥见衣服之下的好身材。
“我去,这就是你女朋友啊?你眼光不错啊!”
“但是我感觉,我惨了。”
在连津还有同伴们疑惑不明又艳羡的目光中,裴辞朝桑茵走去。
停在前台那,他先主动地帮桑茵拿过服务员放在台面上的房卡和身份证,然后另只手去拿桑茵的行李箱,非常乖巧的喊一声:“姐姐。”
桑茵把行李箱往自己这一推,不让裴辞碰。
裴辞的预感没错,她果然是不高兴了。
他马上乖巧认错:“姐姐,我知道错了。”
“错哪了?”
“不该半夜还在外面玩。”
“就这个?”
“还有不该骗你我睡觉了。”
“哼。”桑茵皱皱鼻子,“我还怕影响你休息影响你明天的比赛,特意不告诉你我来了,结果你大半夜还跟别人在外面玩。待会是不是还要打牌?”
“你怎么知道?”裴辞的眼睛亮了一下。
桑茵没好气地说:“我听得到,没聋。”
裴辞眼里露出笑意,往前一步搂住桑茵,像小孩似的跟她撒娇:“不打了不打了,我现在就去睡觉,别生气了。你是哪间房,我陪你过去。”
他这一撒娇,桑茵脸上就没绷住,忍不住破笑。
“房卡在你手上啊,我怎么知道我哪间房。”
“噢,这样。那正好,不看了,我带你去我那。”
“?”
“走啦走啦。”
裴辞不等桑茵反应,就一边帮她推行李箱一边半搂着她往电梯那走。
身后一群小伙伴还有连津,都觉得自己大概是看错了。
裴辞现在这模样,跟蹭着主人讨好的狗崽子有什么区别吗?
狗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啧啧,恋爱真可怕。
-
裴辞的房间在六楼,这一层住的大多都是队里的人。
推门进来,空气里突兀地弥漫着一股中药味,桑茵很熟悉这味道。
于是她进来就问:“你打膏药了?”
裴辞不以为意地把行李箱推进来,应一声:“嗯,小叔找的那个康复理疗师,很喜欢研究膏药,在我身上试了很多贴了。”
说着关上了门。
房内一下暗下来。
桑茵等着裴辞开灯,等了一会,等到的却是裴辞极其眷恋的拥抱。
他在桑茵身边嗅了嗅,低声说了句:“真香。”
桑茵脸一下红起来。
“狗鼻子啊你。开灯。”
“不。”
“听话,我看一下。”
裴辞有点不懂:“看什么?”
“你的腰啊,”桑茵推推裴辞,说,“不是贴了膏药吗。”
裴辞稍微松开一点桑茵,像有意避讳一样地说:“膏药有什么好看的。”
“脱。”
桑茵不跟裴辞废话。
她是学医的她怎么会不知道,要贴膏药,房里还这么浓的中药味,裴辞的腰伤肯定是严重了的。
拗不过桑茵,裴辞只好找出自己的房卡,插到卡槽里。
房里一下子亮堂了起来。
裴辞半阖着眼,双手扯起上衣,利落地脱了下来。
灯光之下,他的胸膛比两月前更显精壮,肌肉线条明显。
而腰两侧,却贴了两贴膏药。
桑茵往他身后看了眼,不出所料,腰后也贴着膏药。
“是不是严重了?”桑茵用手指碰了碰药膏,问。
裴辞掩饰着说:“没有啊,就那个理疗师喜欢,我遵医嘱。”
“……”
桑茵抬眸看他,吐出两字:“骗人。”
裴辞被说中,心虚地不说话。
桑茵往房内走,房间很大,东西归置的也很整洁,里侧有一张小沙发,前面的玻璃茶几上放着一个医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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