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腾,你是不是很恨我?我所做的,也是你逼的。”
司马云飘眼神略有些迷惘地看着涂腾说道。
眼前的这个男人,她迷恋过,憧憬过,如今有憎恨有幽怨,依然还有一丝期待,毕竟她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如果涂腾现在说一句让她暖心的话,她会毫不犹豫投向他的怀抱。
“没有人逼你,自始至终都是你自己在自编自演的独角戏里痴狂,从一开始,我就没有说过任何对你有意的话。”
涂腾面无表情地回应道。
“哼!你何必口是心非,你骗得了别人,骗得了自己,你骗得了我司马云飘吗?当初我施展幻术问心,就知道,你曾对我有过心动。只不过你不敢面对,甚至不敢承认罢了。”
司马云飘冷哼一声反驳道。
“是,我的确在那么一瞬间,或许就是那次我们夜游红印城街市,感觉和你有很多思想共鸣,有种惬意的感觉。如果那就是一丝心动的话,我不否认。可是那一丝心动又能代表什么?我当时心有所属,对你有一丝心动,但是我选择将那一丝心动逐渐从心中散去,你我还可以是朋友。我有错吗?可是你却觉得你喜欢上的人就不能拒绝你,你是谁啊!红印城四大家族之一司马家的大小姐,你想要得到的东西,怎么能得不到?所以,当我拒绝你的时候,你便因爱生恨。”
涂腾神色未动,用一种看透的语气说道。
“哈哈哈!原来你这么了解我?你说的没错,我司马云飘看上的东西,谁也别想夺走。涂腾,事到如今,说那些话已经没有意义。今日我找你,就是最后问你,你还想要当我腹中孩儿的父亲吗?”
司马云漂凝视着涂腾,眼中八分怨恨一分苦闷,还有一分隐隐的期待。
而她的问话让涂腾忽然出现一阵思维真空,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立即给出答案。
这样一个因为孽缘和卑鄙的阴谋而诞生的小生命,虽然无辜,可是让涂腾有种无法面对和接受的恐惧,同时又有种不忍舍弃的纠结。
见涂腾犹豫不决,司马云飘心中莫名生出一些期望,那认定涂腾不会不在乎自己腹中的骨血,只是他不确定,涂腾将会作出怎样的抉择。
“司马云飘,这孩子是我们的不假。但是如果你用这个无辜而悲哀的孩子作为要挟和绑架,想要让我对你有什么承若。你还是死心吧,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对我做过的事。希望你为了你腹中的孩子,放下不甘和怨念,这个胎儿或生或弃,你自己决定,与我无关!”
涂腾终于还是一咬牙,对司马云飘决绝地说道。说完,不再看司马云飘的脸,直接施展瞬移离去。
司马云飘并没有阻拦涂腾,涂腾的话将她心中最后一丝幻想彻底破灭,她孤零零地站立在寒风凌烈的山岗之上,面如冰霜,心中不断扩大膨胀的滔天恨意和绝望几乎要将天地吞噬。
“涂腾!我司马云飘绝不会放过你!”
司马云飘忽然面目极为狰狞,对着天际发出一声冲天怒吼。恐怖的魂力让四周的山岳片片垮塌,方圆百里之内一切鸟兽草木尽数毁灭。
这一声怒吼传到了涂腾的神识里,让他忍不住灵魂一阵颤栗,她感受到了这女人滔天的怨恨。
“司马云飘,你有怨恨只管对我来,如果你真敢做出什么伤害子辰的事,我定杀你!”
涂腾眼中厉芒闪烁,自言自语道。
待他回到军营,大鹏一脸紧张之色地跑到他的营房禀告,说是在昊玄城内发现了荒古巨人的踪迹。
“哦?我的军牌上没有任何信息啊。”
涂腾很是惊讶,赶紧拿出军牌,探查一番,并没有收到上级的任何指示。
“我猜高层总部也是在观望吧,毕竟昊玄城而不是红印城。再说了,只是发现了荒古巨人的踪迹,并没有听说他们搞什么破坏。”
大鹏说道。
“嗯,最起码可以确定,那荒古巨人并没有离开红印城。看来,很快就要有一场大战了!”
涂腾若有所思地说道。
涂腾话音刚落,他军牌上就传来了一条信息:荒古巨人出现,全体御兽军进入一级备战状态,随时听候调遣。
大鹏的军牌上自然也收到了,他不敢耽搁,赶紧离开涂腾的营房去兵团巡视去了。
涂腾也立即将兵团团长叫来,一同商量应对策略,一旦上面下达军事任务指示,便立即投入到战事之中。
红印大陆第二大城池昊玄城里出现了荒古巨人的踪迹之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大陆,自然,红印城里也是很快充满了紧张恐慌的气氛。
上一次荒古巨人给红印城造成的巨大破坏余悸犹存,消息一传开,整个城市里车马寥寥,百业萧条,只有一队队身穿铠甲的护城卫队士兵在宏大的都市里穿梭巡逻,给整个城市增添了浓浓的肃杀之气。
“他娘的,几个荒古巨人就让整个红印大陆人心惶惶,风声鹤唳。这就是强大实力的威慑。”
“是啊,师傅,当年您巅峰实力的时候,也可以一人灭掉这红印大陆吧!修真世界,弱者永远都只能在强者脚下瑟瑟发抖。”
“嗯,所以绝对的实力才是王道。最近老子可能要突破到妖皇境界了,也算是老子返修以来最显著的一次实力提升吧。”
“恭喜师傅!我们师徒四人,现在论战力,大师兄最强,毋庸置疑,如果师傅您突破到了妖皇层次,怕也不输大师兄吧。”
“战力这东西不好说的。长平你现在渡劫三期实力,作为灵魂体,即便肉身消亡,也很难灭杀,且寿元极为漫长。而涂腾魂力远超你,肉身也比你强悍,但是他修为连渡劫期都没有达到,对天地之道的感悟比你差了很多。倘若你跟他对决,如果他不用摩罗天和饕餮等底牌,也不一定胜你。当然咯,真正决斗,到了你死我亡的地步,还就是拼的底牌。要论底牌啊,嘿嘿,我们三个加起来恐怕都不是涂腾那臭小子的对手。”
师傅大强和裘长平二人坐在庭院石桌旁,饮茶相谈,似乎外面紧张肃杀的气氛全和他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