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圣贤人,做不到不去猜忌薛印,但是他能做到一个人窝旮旯里偷偷猜忌。
感情真的经不起太多的考验与猜忌。否则不等考没也猜没了!
阚飞抱着他的饭桶坐在一角,看着薛印跟一人面兽心的猥琐男共进晚餐,他巴巴地瞧着,眼睛一眨不眨,愤恨的自己造着原本是他二人一起享受的“烛光晚餐”。
瞧他那穷酸样就不像什么超级低调的款哥儿,坐那坐着不吃吧也许还不能被人猜出身份。
他这么张开四方阔口肆无忌惮的这么一吃,完了!露馅了,服务员立马就迎了上来。
一开服这火爆的性子,他当时就得窜起来,有薛印在那用餐,他屁都没敢放,耷拉着脑袋乖乖跟着服务人员出了餐厅。
略有些狗眼看人低的服务员走在前面摇头晃脑瓜子的,结果一出了那高档奢华的餐厅后,开服那粗野的性子就暴露无遗了。
骂骂咧咧的样子特吓人,啥话也不跟服务员说,就要赶紧把经理找来,他他妈的就问问,哪门子的法律规定的不吃饭不能来你们饭店坐一坐的!
阚二爷有理不饶人没理搅三分,舌灿莲花的把香格里拉酒店的餐厅经理说的一个来一个来的。
他看谁敢炸刺!在逼逼他就上拳头了!
真还就没有碰上过阚飞这样的,毕竟香格里拉是个上档次的地儿,餐厅经理最后还是好说好笑的把阚飞请进了餐厅,的确,国家没有哪条规定老百姓不吃饭是不能到饭店坐坐的。
小小的一个插曲过去之后,阚飞继续抱着他的饭桶坐在旮旯里守株待兔,直到孔文斌的那只爪子有意无意地搭上薛印的手背时,阚飞心里基本已经有了数,他暗自咬牙,倒要看看今儿是怎么个回事。
“小薛呀······”孔文斌的手指错落在薛印搁在桌边的手背上。似不经意间的抚弄了俩把,一双眼晶晶亮,一看就是心怀不轨,脸上已经笑开了花,“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玩的也······嘿嘿太大发了吧?哈哈哈······”
薛印没有动,他的目光落在孔文斌摸着他手背的那只手上,眉头锁死,他心里面已经百分之九十的确定孔文斌手上有他当年的那盘碟片。
他讨厌别人的威胁,但又对眼下的状况别无他法,孔文斌想要的是什么他清楚不过,薛印几乎没有衡量的就做出了决定——他要拿回那盘光碟。
动了动,薛印自然地把手从孔文斌的掌下抽离,他抬眼,目中神色冷冷清清,就如同他这个人一样。天才晓得像薛印这样的男人到了床上会是何种风情。
孔文斌瞧着自己那只摸空了的手嘿嘿笑了两声,而后收回手,笑眯眯地盯着薛印瞧,他倒要看看这个薛印在他掌心里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薛印并没有畏惧孔文斌放肆打量他的目光,他迎了上去与之对视,他一脸的平静心中却已翻江倒海,千丝万缕的话题在唇齿间,他却怎么都无法轻易说出口。
说什么都白说,孔文斌要的一定不是钱!
许久,薛印冷静的吐出一句话:“孔哥,我希望咱们一把一利索。”
孔文斌就知道薛印是个识时务的俊才,他呵呵笑着再一次把手伸过去,隔着精美的餐盘摸上了薛印的手背:“当然,当然,小薛你放心,那东西可就孔哥自己个欣赏了一遍,待会咱们上去验验货,明儿就随你处置。”
放下手中的筷子的餐具,薛印扯过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唇角,然后率先起身离席,动作毫不拖沓,径直拐出餐厅直奔通往楼上客房的电梯。
当电梯门阖上的一瞬间,阚飞的心脏已经蹦到了嗓子眼,他透过小小的缝隙瞧见了孔文斌伸手搭上了薛印的肩,前者笑后者面无表情。
想也未想的狂奔过去,阚飞伸手,,咣的一声卡住了电梯,电梯里的俩人皆是一愣,阚飞目光灼灼,死盯着薛印瞧,却不肯说一句话。
薛印别过脸,也装着不认识阚飞。
他坚信那碟片不是阚飞散播出去的。同时他也明白了一件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