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铺?”聂远顿时一愣,他并不知道老齐口中的掌柜铺到底是什么意思,想来应该是下三门中的特有称呼而已。
“是啊,掌柜铺!你有一双堪比雄鹰一样的眼睛,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最不能缺少的是什么?那就是一双慧眼!”说着,老齐笑眯眯的走上前拍了拍聂远的肩膀。
聂远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是啊,自己拥有天眼透视系统,这一双眼的用处不知道有多大!
若是好好地利用这双眼睛,岂不美哉?
想到这里,聂远笑的十分开怀:“好!那就弄一个掌柜铺!专门给人掌眼!”
老齐见聂远说的极为爽快,自然也是衷心的祝福,而且开口说道:“你放心,以你的名气绝对会名震江城,哦不,是名震华夏!”
至于名震华夏什么的,聂远还真没在乎过,名和利,对于他来说是必须获取的东西,但是不见得一定要到达很高很高的高度。
只要能衣食无忧,能完成自己心中的期望和抱负,那就足够了!
老齐笑眯眯的拨通了一个电话,跟手底下的人招呼了一声,另外又专门找了一些圈子内有头有脸的人物,等到聂远这边一切都尘埃落定时,让他们过来帮着聂远暖暖场子。
当务之急是,要寻找到一处最合适开店铺的地方。
聂远冥思苦想,不禁将目光瞄准了一处!
那就是先前仿制大师的铺子被聂远砸了招牌之后,树倒猢狲散,他的这些徒子徒孙一下子全部消失,自谋出路。
现在铺子正荒芜着,而且在出兑。
“就是那里吧。”聂远自言自语道。
老齐不禁好奇:“哪里?”
“就是城南拐角处的那个铺子,你应该还有印象吧?”说起这个,自然是有印象的,前段时间仿制大师突然退出江湖,那可是震撼了整个江城。
这件事传入圈内人的耳朵里,也是震惊非常,想不到聂远竟是如此睚眦必报之人,而且聂远睚眦必报的个性早已流传了出去,坊间传言称,仿制大师得罪了聂远的小相好,故而才被赶出了江城,而且立下了重誓,此生此世不得再仿制任何一样物件儿!
想到这里,老齐看待聂远的目光稍稍地变了变,在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聂远渐渐地拥有了上位者的威严,而且是不怒自威!
“原来是那里!聂兄弟你放心,既然你要开铺子,我也得送一份大礼不是?这件事就交给我吧,你的铺子,我帮你盘下来!”
老齐拍着胸脯开口说道,聂远顿时讶异。
这还是以前那个逢人就坑的奸商吗?为什么自己在老齐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点义气?
跟以前完全不同啊。
仿佛是看出了聂远心中的疑问,老齐不禁腆着脸嘿嘿一笑:“咱们这行的规矩,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八面玲珑,笑脸迎客!老弟啊,既然你要开铺子,那我可得有几句话忠告你,咱们这行当虽然不大,可说到底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得罪人是商人的大忌!”
聂远还从来都没有做过生意,更没有开过铺子,故而他也想听听老齐这个老江湖的生意经到底是怎样的,故而也坐下来讨了一杯茶吃,边喝茶边听老齐开口。
“各行各业都有规矩,咱们虽然是江城的三教九流,可是也讲规矩!第一条就是同行不欺!”老齐的眸子闪烁,把这第一条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
“怎么个同行不欺?”聂远不禁好奇道,不是说同行都是上辈子的冤家,本来就是你争我斗,在一个圈子里搅马勺吗?
老齐为什么把同行不欺作为第一条跟聂远讲,自然有他的考量。
“同行虽然彼此明争暗斗,相互使绊子,这也是商人的本性,商人重利,十倍的利润就可以让他们杀人放火,从老祖宗那一辈开始,就是如此了,可有一个原则和底线,那就是不以对方的名誉和家中妻女作为要挟的砝码,只针对对手一个人!”
聂远了然于胸,说起来在当今浮夸的社会中,江城的这些三教九流,还真的保持着古仁人之风,有那么一点江湖侠气。
“哪怕最后对手是败在你的手里也没关系,技不如人不丢人!丢人的是不是光明正大的手段,不是阳谋!”老齐说完,似乎意犹未尽,随即喝了一口茶。
聂远点了点头,这第一条说的倒是没毛病。
“第二,咱们这行输人不输阵,丢脸不丢面,脸是在外,面子在内,无论什么时候留下最后一丝脸面,切记莫要撕破了脸也扯坏了面子,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老齐这话似乎是在有意提点聂远,当初对于仿制大师的那件事,做得有些太绝了。
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圈子里举足轻重的人物,且是因为聂远丢了里子和面子,而且被驱逐出了江城。
“嗯……”聂远默默地点了点头。
老齐看聂远上道,又再度开口,只不过这一次却带着几分神神秘秘,欲言又止。
只看他低着头,特意用手遮挡住自己的嘴巴,轻轻地对聂远开口说道:“还有就是门中门徒,断不可欺!”
“门徒?”聂远知道,老齐是下三门里首屈一指的交椅,也就是他自己口中的门主了。
“是啊,下三门里从事的古玩珍宝,鸡鸣狗盗,乞儿盗贼之流,也是年年月月孝敬的,总不能拿了孝敬反而断了人家的财路吧?当然,遇见那些不守规矩的可以清理门户!”
老齐说的认真,聂远听的也同样认真,总算是对下三门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所谓三教九流,指的是芸芸众生,富人有富人们的活法,穷人有穷人的生存之路,谁也妨碍不着谁,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可若是哪天不小心碰在了一起,那就得找找场子,这些年下三门中的人也渐渐地被金钱所迷,失去本心者不在少数,看着下三门不负以往的模样,老齐岂能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