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变故,立刻让所有人面色一变。
两个人也立刻慌了手脚,这棺椁并非是普通的棺椁,而是内部为棺,外部为椁,里外三层。
若是没有特殊的工具,就无法打开它!
先前为了遮人耳目,季本业特意取了这么一口巨大的棺椁,一来是以示隆重风光,二来则是可以瞒天过海,从江城把自己的妹妹给带回来。
可是现如今,巨大的棺椁反而成了累赘。
聂远来不及多想,当务之急是救人,无论如何也要把人给救出来!
猛地跳上去,狠狠地一拳砸在棺椁上,巨大的棺椁纹丝未动,甚至连一个裂痕也无。
要知道适才聂远可是使出了十成十的力气,但就是这样的力气,平素里可以一瞬间击碎青石板,甚至是一些不太坚固的墙壁的力量,此刻却对着一个棺椁束手无策。
“不行!还要继续打!”
聂远如同发了疯一样,照着棺材盖的一角,拼了命的打。
几十拳下去,棺材盖上依旧没有一丁点裂痕,而且巨大的棺椁基本没有挪动位置,可棺椁内传出来声音却是越来越微弱。
这就说明里面的空气不多了,假若一个人突然在漆黑的棺椁里苏醒,那么内心必定是崩溃的,疯狂地想要逃离出去。
想要逃离,就必定少不了折腾,可是这一折腾,原本可以存活两个小时的空气,也会在短时间内被呼吸吐纳而出,从而造成因为缺氧而窒息。
“时间不多了!你们快去寻找锋利的东西!哪怕只是撬开一个口子也行!里边的空气没多少了!”
聂远命令着。
与此同时从背后抽出聂家的祖传之物,那是一把特殊合金制成的尺子。
自己身上的锋利之物,好像就只有它了!
将尺子寻找到一个缝隙,企图塞进去,可是这棺椁制造得严丝合缝,根本没有丝毫缝隙。
气的聂远狠狠地把尺子摔在棺椁的漆面上。
“砰!”
尺子应声而起,在棺椁的漆面上弹了几下之后,这才落在地上,而那漆面上竟然有了破损!
“啊?”
聂远不禁发出一声惊呼,难道说,这棺椁实际上暗藏机关?
伸出手去摩挲着棺椁的漆面,终于摸到了一处微小的凸起,聂远几乎可以断定,这里必定有什么玄机。
因此当他再度按照着凸起之物的顺序和规律,狠狠地按压下去时,棺椁的四角突然开了!
四角没有一颗钉子,但却有木楔,随着四角的木楔弹出,棺椁一下子有了缝隙。
聂远趁热打铁,赶紧从地上捡起自己那把祖传的尺子,顺着缝隙插进去,尺子的长度更好能碰到棺椁内部的内棺。
这种精妙的活计,也只有聂远能干,他要利用尺子的均匀厚度,将尺子插进内棺的缝隙之中对准,然后慢慢地活动,撬开内棺,让外部的空气流入到其中。
只有这样,才能让棺材里的那个女人,呼吸到空气,不至于窒息而死。
有了空气,剩下的步骤就是打开棺椁,但恐怕要耗损大量的时间!
“透视系统!开!”聂远气沉丹田,在自己心里猛地大吼了一声。
瞳孔开始紧缩,透视眼随即开启,也正是开了透视眼,聂远才得以看清楚整个棺椁的内部构造,可以说是十分精巧。
无论是棺椁还是内棺,都没有用一根钉子,但却坚固无比,遇火不侵,遇水不沉,上好的金丝楠木!
聂远深呼吸了一口气,从丹田里提出来一口灵气,让它覆盖在尺子上,只有这样才能让它稍稍地变得锋利一些。
“咔嚓咔嚓……”
细微的声音从棺椁的外部传递进来,而那个在棺椁之内的女人,自然也听到了这个声音。
听到声音,就说明外面有人在救她,在这个关键时刻,女人也很快冷静了下来,开始镇定的平躺,等待着外部的救援。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过了十几分钟过后,聂远终于借助着灵气覆盖在尺子上的锋利,成功的撬开了一个缝隙。
不过这样的缝隙很显然还不够。
聂远狠狠地一咬牙,把尺子索性横了过来,慢慢地搅动着,随着尺子的搅动,开口也越来越大。
终于,在空气大量涌入的一刹那,聂远看到了一个女人的眼睛。
而且在透视眼的观察下,这个女人不过也就二十多岁的年纪,脸上却带着惊恐。
生得虽不是祸国殃民的美,可却属于那种越看越有味道的女人,身上带着难以名状的魅力。
这样好看的女人,怎么会被人关在棺椁里头?
还有季本业为什么要让他假死?
一切一切的谜团,即将揭开。
“都给我加把劲!现在里头通了空气,赶紧把棺椁撬开!”
另外两个人也没闲着,他们在撬动着棺椁的缝隙,在天彻底黑下来的时候,巨大而沉重的棺椁,也终于被彻底打开。
女人如释重负的从棺椁里被扶了出来。
重见天日的陈汐颜,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也顾不得站在一旁陌生的聂远。
等到她慢慢地恢复了镇定,这才焦急的开口:“我哥呢?”
“你说季本业?”聂远顿时一愣,季本业早就走了啊,否则也不会把任务交给他。
“对,他人呢!他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出来?”
聂远不知情,可跟着季本业来的另外两个人,他们却是真正知情的!
“王叔!刘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汐颜看他们两人迟迟不说话,终于动了怒。
王昌北被这位与季本业同父异母,且随母姓的大小姐逼得毫无办法,只得实话实说:“家主……家主他说要让应家付出代价!所以……所以家主要替老家主报仇,他,他人还在江城!”
“胡闹!你们!你们怎么不劝着他呢!”陈汐颜都快急哭了,可是此时此刻再急又能有什么办法?
此地距离江城已四五百公里,就算这个时候赶回去,也要第二天才能到了,如此一来两天的功夫,只怕季本业在江城的事,早就已经做完了!
换句话说,如果季本业有危险的话,现在怕是都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