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明被人从高台上拖拽下来,随后绑扎在柱子上,而后一把明晃晃的刀子顷刻间穿透了他的小腹。
鲜血横流!
饶是杜子明曾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可是面对着如此酷刑,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哀嚎来。
“啊……”
“继续。”站在高台上面无表情的郑华荣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下一刻,杜子明的肩膀上又被扎穿了一刀,这一刀力度之大,令人咂舌。
长刀直接穿透了他的肩膀,径直扎进了后边的木头里。
很明显,郑华荣的目的只有一个,他根本就没想让杜子明活下来!
为了杀一儆百,为了让那些不臣服于他的人彻底臣服,杜子明只有死路一条!
浑身颤抖不止,血流如注的杜子明,恶狠狠地看向郑华荣:“郑华荣!你特娘的有种就给我来个痛快的!”
郑华荣淡淡一笑,但笑容里噙着一抹冷意;“那不是太便宜你了吗?嗯?”
“把他的舌头给我割了!”
随着郑华荣的一声吩咐,手下的马仔如同饿虎扑食一样的冲上来,用铁棍撬杜子明的嘴,紧接着打碎了他的牙齿,揪出了舌头,随即一记快刀飞快的割下。
“呜唔……啊呜……”舌头是血管组织最为丰富的部位之一,随着舌头被割裂,杜子明说话含糊不清,大量的血液存留在口腔里,堵塞了气管。
“我……唔……”
没过几十秒的功夫,杜子明的身子开始剧烈的挣扎,每随着他挣扎一下,扎在身上的刀子也就颤抖一下。
伤口在不断地扩大,鲜血越流越多,而杜子明面色也越来越惨白。
他失血过多了!
郑华荣的嘴角一勾,眼睛里充斥着一抹狂热崇拜:“快!快扎最后一刀!”
人已成了如此难堪的模样,郑华荣还没有忘记扎上最后一刀……
在场众人有不少窃窃私语,议论纷纷的,可是随着郑华荣的一句话,顿时安静了下来:“你们也想上来试试吗!”
没有人再说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高台上的杜子明身上。
看着杜子明那堪称是惨烈的模样,在所有人的心里都留下了一根刺,郑华荣太过残忍了!
可事到如今就算是知道郑华荣残忍又能怎样?
他现在的势力已远远地超过了在座众人,甚至毫不夸张的说,这半年的时间里,郑华荣既拉拢盟友,又排除异己。
现在整个香江已没有多少人有足够的实力跟郑华荣掰手腕了。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悲哀!
眼看着最后一把刀就要扎在杜子明的身上,所有人都不忍心地闭上了眼睛,面对着郑华荣杀鸡儆猴的手段和残忍,所有人都选择了缄口不言。
“且慢!”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的出现顿时让在场所有人都沸腾不已。
啊,那是……高进良!
高进良终于来了,带着聂远和卿杰的高进良,手里还拄着拐杖,戴着墨镜。
郑华荣一看真正的正主儿来了,因此也就摆了摆手。
高进良尽量使自己走的很平稳,让自己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可郑华荣好似有意刺激高进良一般:“师傅,您老人家既然眼睛瞎了,就别出来走动了。”
高进良冷哼了一声:“我再不出来,你还想继续胡作为非是吧?”
“哪里哪里,我不过是学着师傅你当年的手段,让大家都服气罢了。”
既然高进良已经到场,且这一场杀鸡儆猴的好戏高进良也完全刊载了眼睛里,那么接下来的事也就好办多了。
“子明!你,你怎么样!”高进良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他却可以通过声音和气味来判断,颤抖着的双手抚上了杜子明的脸颊,在那一瞬间他就知道郑华荣到底做了什么。
“你敢对他动用家法?”高进良显得怒不可遏。
郑华荣不禁嬉皮笑脸的开口道:“对于暗杀顶头上司的人,动用家法难道还有什么不应该吗?”
“你……你这个畜生!畜生啊!当初你是怎么害我的?现在你又故技重施,你是想让香江再也没有人可以让你处理,对吗?”
“瞧您说的,师傅!我可没有那种意思,我不过是看您年事已高,故而来帮一帮您罢了,再说您也该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了,不是吗?”
高进良的确早就隐退,并且也指定了自己生前死后的继承人。
一切的一切,只能归咎于郑华荣不甘寂寞,不甘等待,故而终于下定了决心,处理掉自己的师傅,踩着自己师傅的肩膀,上位!
“师傅啊,自古以来这第一把交椅谁能做自有定数,有德者居之,有能着居之,不是吗?”
“呸!你也叫有德行?”高进良一听见郑华荣往自己脸上贴金,不禁怒喷道。
被喷了一脸唾沫的郑华荣微笑着抹掉了脸上的唾沫,随后扭过头去面色一变:“来人!给我请家法,三刀六洞还差一刀,你们还在等什么1”
“你敢!”高进良彻底怒了。
可郑华荣却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绝情地一挥手,顿时冲上来几个人,眼看着就要把高进良给控制住。
聂远这时身子一动,身形一转,赫然间出现在高进良的面前。
准备压住高进良的那两个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刻就被聂远踢飞出去了十几米!
从高台上重重地坠落在地上,如同断了线的风筝!
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变故,郑华浓意味深长的看了聂远一眼:“倒是有点能耐嘛。”
聂远怒扶着高进良,可是就在这时,郑华荣突然拔出刀来动手了!
一刀狠狠地插进了杜子明的大腿处,顷刻之间血流如注,喷涌而出!
这一刀既准又狠,扎在了杜子明的大动脉上,血喷涌的一瞬间,足足喷出去了两米多高。
而杜子明也因为这最后一击彻底失去了生气,头一歪,死不瞑目!
“你!你……”高进良看着昔日的手下就这样被郑华荣活生生地三刀六洞扎死了,心中岂能不怒,岂能不惊,岂能不撕心裂肺?
可就在这时,郑华荣突然开口:“师傅,咱们过过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