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死了!”
长孙安玄在此刻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府邸里,他坐在前厅上,信使跪在他眼前,那安玄很疑问啊,他又问这位急急忙忙赶来见他的信使,问道
“怎么会这样,你?这!什么意思?他们?事前不问清楚,事后,就这么草菅人命!?就这么杀了?”
信使说
“确实是这样”
安玄思考了一阵子,也整理不出头绪,他捂着眼睛,说
“你先去吧。”
“是!都督!”那信使离开了。
这时候呢,安玄实在是很辛苦,就去找自己的夫人去了,夫人在干嘛呢,她和钟姑娘在房间里,钟姑娘这段时间就教林夫人医术,那林夫人呢,就去教钟姑娘有关于帝王心术的典故,就说了,历代皇帝,他做这些事情,到底是为什么,还有历朝历代的后宫,那些皇后啊,王妃啊,是怎么面对局势的。
安玄刚来到卧室,那林夫人和钟姑娘对坐,长孙羽则坐在中间,那正好林夫人和钟姑娘讲到了有关于掩鼻,还有戚夫人的故事,那钟姑娘听了很害怕,就说
“夫人,您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林倾弦笑道
“哎呀,咱都多大的人了,不过说实话,钟夫人,你这样很是给宣北的美女圈子丢脸啊,你要多学学我,看,我给持节都督生了两个孩子,我现在还打算给持节都督生下孩子呢,你呢,等薛将军回来,你也要好好努力一些,不是吗?”
钟云夕一听,说
“呃呃?这.......”
长孙安玄走进来,听夫人说这些事情,就问
“哎呀,夫人啊,你怎么可以当着羽儿的面去说这些事情呢。”
林倾弦说
“我倒是不怕啊,唔,我跟你说,我可是个温柔的女人,我会把羽儿给教好的。”
安玄坐下来,抱着长孙羽,说
“羽儿倒是很听话,他不像正儿那样,见到我就大喊大叫,哭,不过,正儿倒挺像我小时候,那时,我也总是发脾气啊。”
林倾弦眼珠子往上盯着,看着天花板,说
“哼,还不是因为那个狐狸精教的,她能够把正儿养育成人?我看啊,她只会把正儿教成一个纨绔公子而已。”
钟云夕看着林倾弦,眼神有点愣,心想她刚刚说完掩鼻,吕后的故事,然后又说自己是个温柔的女人,接着又埋怨蔡纠,自己就在幻想了,倘若长孙安玄是个王,那林夫人是王后,蔡纠是妃子,那安玄不在了,蔡纠岂不是要死的很惨....
安玄道
“哎呀,夫人,您就嘴上积点德吧,这不,我出了点事,想找找你们商量商量,唉,薛烨走了,郭翎伦又不在,那个郝叙,虽懂律法,遂体恤百姓,可是呢,一点人情味都没有,还是夫人对我好,夫人,您说说。”
林夫人就问是什么事情。
安玄说
“丞相遣密使来信,要我强行打开筑州的粮仓,将粮食运走,赈济灾民,他也不给文书,也不让我说这是丞相或者是圣上口谕,就让我这么做,这是想让我不当这个都督啊,此外,筑州南郡决堤的事情,管理堤坝的三位负责官员,事情压根就没问多少,那就全杀了,看来这是要灭口啊!”
林倾弦思考了一阵子,就说
“相公,你这么说,我觉得,丞相,大概是想保保你吧。”
安玄问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实在是不敢肯定啊,但是这是丞相的密令,我必须照做,他要我下达这个命令,就一定有这种原因。”
林倾弦凑到安玄身边,说
“所以就是这样,现在这案子你自己都懵了,丞相觉得,你到时候下不来台,所以让你去做这种事情,一是让老百姓给个面子给你,让老百姓觉得你是个好人,二来呢,以这个为借口,把你贬职,调到其他地域去担任官员,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可以保住你的性命啊,不过,案子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弄,看看情况吧。”
安玄道
“喔,原来是这样。”
林倾弦又说
“你今晚没事能陪陪我吗?”
安玄点头应道
“啊啊...是...”
安玄在夫人面前憨厚老实的样子惹来钟姑娘一阵笑,钟姑娘就说
“你们这俩夫妻可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第二天,郭翎伦回来了,那他进了府邸以后,看见安玄走出来,而安玄的眼神很是迷离,又是虚弱的样子,又在哈气,就问
“都督大人。”
安玄已经穿好衣服了,他路过去,郭翎伦跟上去,问
“大人!”
安玄说
“哦哦,是你啊,呃呃,我昨晚没睡好,有点累。”
郭翎伦凑到安玄耳边,说
“大人,都水长郑勖之子郑安,愿意作为南郡梁氏的指控人!”
安玄突然回头,郭翎伦退后,道
“大人,您的眼睛,有点重。”
安玄说
“是吗,啊啊...郑安!?还有愿意作为指控梁氏的人吗?”
郭翎伦道
“李氏和马氏,不愿意出面,他们只是寒门之人而已,触怒士族,结果只是族灭耳!”
安玄坐在台阶上,叹道
“这些事情,麻烦啊。”
京城之中...那花哲来到朝廷担任户部主事,那谁来面试官员呢,由率先归来,作为桓氏幕府长史的麦季,来担任面试之事。
这个花哲,一来,惊艳众人,他穿着白色的丝绸宽袍,关键是他的样子,他的皮肤非常白,而且头发很卷,这种头发是天生的,留长了,而且是披散的,那众人觉得他没礼貌,不把头发扎起来,就在那里议论着,那花哲呢,鼻梁很高,嘴唇有很薄,眼睛很有神,在看人先看脸的京城,给这麦季一眼看过去,妥妥的大帅哥,得了,仪表问题不用管了,赶紧叫过来。
麦季问花哲,说为什么不扎头发?花哲就说了,头发天生太卷,没办法扎起来,一扎起来,也不好看。
那麦季又问了,说花哲出身如何啊?那花哲老老实实说,他是襄州南郡出身,家庭很差,祖上也没人当差,父辈只是农民,只是因为当地县官看得起我,把我推举起来了。
麦季疑问道,说是什么原因察举你的呢?
花哲揖礼,说
“大人,在下小的时候,没钱买得起纸笔,就在井边,等人打水,那水呢,有撒在地上的,那地上的泥巴很湿,我就拿着木棍子上去在泥巴地上写字,写完了,再把泥巴覆起来,继续写,就是这样,那县官呢,看见我这样做,就把我察举起来了。”
别人听了在笑,这家伙就是个穷酸人,那麦季觉得这家伙可以,就说
“得了,我写一封推举信,你就到吏部那里,找他,任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