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耆领兵来到了东州西郡,他的出现让西郡的守兵士气大振,随着东州府军援军和物资的补充,黄州叛军对西郡的攻击愈发困难了,他们只能退回黄州而去。
在东州府军逐渐发起反攻的同时,京兆方面的军队也在对黄州西郡猛烈攻击,在长孙安玄的指挥下,两万大军将黄州西郡攻灭,如此下来,黄州北郡也被南下的宣北府军剿灭,黄州军的防线渐渐收缩,如此下来,黄州府已经被彻底包围了。
长孙安玄领兵和其他的府军集合起来,共计五万,攻入黄州府,这场叛乱就这样剿灭了。
被逮捕到的头目,便是当年的都水使者曹伏,除了曹伏外,长孙安玄还抓到了一位十岁左右的孩童。
安玄进入了残破不堪的黄州府少府里,他走进少府,少府破破烂烂的,像是被遗弃了很久一样,他坐下来,那这个孩子被押进了府里,事实上,这孩子便是当年应嘉皇帝生下来的太子,那长孙安玄凑过头来,问他
“你是什么人啊?”
这废太子怕死,虽然说年纪轻轻,只有十岁多,这太子跪下来哭道
“我是流浪的孩子,我在大街上行乞,有一天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两个人把我抓走了,他们给我穿着华丽的衣服,又告诉我,让我宣称,说我是应嘉朝的太子,将桓府的残余聚集起来。”
长孙安玄又问
“那,你的意思是,都水使者裹挟你,让你宣称,你是应嘉朝的太子么?”
废太子便说
“是啊是啊,就是都水使者挟持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大人求您饶了我吧。”
雷维走到长孙安玄身边,长孙安玄抬头过去看这雷维,便告诉雷维
“你去查查......”
长孙安玄回头来,说
“我不杀你,但是你不能离开这里,你明白了吗?”
这废太子哭着不断磕头求饶道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呐,您真是菩萨啊!”
长孙安玄站起来,走了出去。
安玄私审废太子,但是审不出什么,这个废太子啥也不说,太怕死了,安玄也无意去威压,审过许多案件的安玄清楚,这时候他要是不断去变着法子逼废太子招供,那可不好,如果虐待这个废太子,恐怕又遭到天下人的诟病,那长孙安玄只能离开了。
但是一切都没有结束,长孙安玄没有想到的是,这废太子他保着,但是当朝太子可不想这个废太子活着。
太子得知了长孙安玄私自审查废太子的消息,气着对三位将领说
“可恶啊,连我也不叫过去一起审,长孙安玄实在是可恶至极!”
陈晟说
“太子,如今丞相实力正盛,您要是违背了他的想法,恐怕这不好啊!”
太子说
“我就做了,怎么样?难不成我还会害怕这样的一个昏相?”
其他的将领们跪着不说话,太子就说
“来啊,跟我去少府,我要亲自提审废太子!”
长孙安玄来到了余耆的大营中,余耆看见长孙安玄,笑道
“哈哈哈哈,安玄,一年不见了,您的身体可安好啊?”
安玄说
“确实是啊!”
余耆又笑道
“哈哈,不知丞相,是否品尝过寰妃啊?”
长孙安玄一听,他吓了一跳,他回头看着余耆,心里想着这余耆是怎么知道他和寰妃的那些鬼事的,刚想说话,余耆说
“哈哈哈,丞相莫惊,这只是我自己的片面想法而已,没有实际的情报,不过,我一直和钟妃有所来往,我支持秦王登基,这个太子可真是不识趣,但是,我还从钟妃那得知了陛下的其他四位妃子,那寰妃,可是欲火烧身的女人啊,就皇帝的那虚弱身板,她哪里能满足呢?”
长孙安玄看着余耆,道
“就算如此,安玄也不会和寰妃偷情,寰妃可是陛下的妃子,安玄只是陛下的大臣,如此而为,那则是欺君,是要千刀万剐的啊!”
余耆大笑道
“喔嚯哈哈哈哈哈!安玄公可真是正直之人呐!哈哈哈!”
安玄道
“如今,我们就来说说正事吧,我现在,不想回京,可是呢,你看看!”
安玄从衣袖里掏出好几封信,他对余耆说
“各地士族都在劝我,让我对陛下好点,不要重蹈桓氏的覆辙。”
余耆接过信,说
“看来,陛下和太子都是自觉自己没有权力的人,一切事情都在丞相身上,看来现在,陛下是打算丞相清扫出庙堂之外啊!”
长孙安玄说
“我要找个合适的理由,逼迫太子退位,但是如何才能让太子做到我想要做的事情呢?”
余耆疑问道
“安玄,你想架空陛下?”
长孙安玄拿起手帕,擦了擦脸,坐在那坐上,就说
“余耆,太子和我隔阂,越来越深重了,如果不废掉太子,将陛下彻底的削弱,任凭他们这样胡来,那天下的这群老百姓谁来担当啊?我清楚,我现在背着的,不仅是老百姓这一担,还有哪些士族,手头底下的事情这么多,陛下还要拿天下这为数不多的收入拿去建设宫殿,去维护自己所要的东西,拿着这些钱,去奖赏哪些百无一用的清流还有那些在桓府在世时,啥也不干就只会拿着嘴巴支持他的人,这些无耻小人陛下居然全部宠信,我在筑州千辛万苦,被洪水冲着,被灾民用锄头打着,可陛下一分钱都拿不出来,我来赈灾的那些钱还是林夫人给的,你说,我这个丞相,还当的下去吗?”
余耆看着长孙安先这么说,安玄走到少府门口,又说
“余耆,如今我才三十五岁,我就坐在这个位置,和当年的桓盛,是多么像啊,可是如今我坐在这个位置却要面对的,是比桓盛所要面对的更加困难的事情,你说说,我这到底该怎么办?如果不废除太子,那我就会被废,如果我不作出表态,只是一味地用言语抗拒,那是毫无用处的,既然陛下要把我逼到这个地步,那实在是没有办法!我必须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