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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一曲唱罢,却没有听到平时的掌声,瑞茜以为是她唱得不够好,转过身来问,却发现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门口倚门而立的一个男生身上。瑞茜与他四目相对,只觉得是在哪里见过的。
    那男生含笑鼓掌,说道:“你的歌声真美。”别的女孩才记起要为瑞茜鼓掌。
    瑞茜皱眉,问离她最近的叶萍:“那个人是谁?”
    叶萍挑眉回道:“他就是唐显,我以前跟你说过的。”
    瑞茜明白叶萍的意思,这个人是危险人物,要远离。
    唐显指指门口的牌子说:“我才知道这里有一个读书会,在这么清雅的环境里看书弹琴,倒也自在。”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瑞茜。她觉得奇怪,便问:“我认识你吗?”
    唐显没料到瑞茜会冒出这么一句,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我们刚才见过的,怎么我的脸这么没有特点吗,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瑞茜这才听出,是树林男孩的声音,只好解释说:“我记不住男生的脸的。”
    叶萍没想到瑞茜竟有这种毛病,吃惊地问道:“怎么还有这种人,那历史老师的脸你也记不住吗?”
    “当然记得住了,他长得那么丑,一眼就能分得出来。”
    唐显笑出声来,“这么说我应该高兴了,因为我不够丑,所以你认不出我来。”
    瑞茜这才仔细地看了一下唐显的脸,发现他俊美的长相的确可称得上是王子级别。她也不是所有的男性都分不出来,比如大包、李杰这样从小认识的人,她一眼就能认出。但是那些出入娱乐场所的客人,就算是每天都来,她也分不清楚。每次见到那些阿姨们张老板、王老板地一一叫出,她总是万分敬佩的。对她来说,那些人都是客人,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的男人,至于肥瘦美丑,都与她无关。
    直到上学之后,她才发现自己有这个问题,但也并不影响她的生活。除非要仔细辨认,从那个男性身上找出特征,她才能记住这个人的脸。但大数多的时候,她从不仔细观察异性。
    不过这个唐显却是有必要好好认清。他是乔安娜喜欢的人,以后见到,一定要闪得远一点。
    他的眼睛是墨绿色的,有些偏西方人的五观,头发则是浅咖啡色的。记下这些特点之后,她就可以把校园王子,同众男生做出区分。在她观察的同时,唐显则擒着自然清新的微笑,走进活动室。
    “唐显学长没有社团活动吗?”叶萍警觉地问道,她深知这个男生的危险。
    “我正在搞我的社团活动啊。”他走到窗边,指着外面的树林,“我本来是在那边写生的,听到歌声,才过来的。没想到这座古楼里,竟然住着一只美丽的黄鹂。”他对着瑞茜笑,别有深意。
    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瑞茜被唐显盯上了。瑞茜当然也不是傻瓜,她还在想怎么应付唐显的时候,手机铃声适时响起。她很快地拿起手机,走到外面去接,第一次觉得梅子的哭声好像天籁一般地美妙。虽然梅子对她不好,但如果事情关系到包磊,她就不能无动于衷了。
    瑞茜返回活动室说她有事先走了,拿起自己的东西,飞一般冲出了出去。等唐显反应过来,跑出去追,她已经不见人影了。
    “跑得还真快。”他笑着走回室内,问其它的人,“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叶萍抢先说:“她是刚刚来的,我们也不清楚她是谁。”
    唐显当然知道叶萍在撒谎,却也不揭穿,那个女孩总还是这个学校里的学生,早晚能够找到。他优雅地挥手,对所有的女孩说了再见,便离开了。
    其它的女生其实都很仰慕唐显的优雅帅气,但都不敢得罪乔安娜她们。而且三年级还有一个蓝静之学姐,更是与唐显和白旭他们有说不清的暧昧。那样的人,是她们这些普通女孩不能企及的。
    瑞茜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翻墙出了学校,匆匆赶到医院。再次见到梅子,又是哭哭啼啼的样子。瑞茜没有那么多耐心去安抚她,直接问大包的情况。
    包磊上次被李杰打伤之后,一直没有恢复,伤口感染高烧不退,送到医院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了。梅子说大包要马上做手术接上断腿,不然他以后一辈子就残疾了。瑞茜真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她这几天因为心情不好,一直都没接梅子的电话。
    看到病床上已经变得苍白瘦弱的包磊,她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
    “手术费要多少钱?”
    “五万,不然医院就不给做,我们实再凑不到钱了。”梅子说完又开始哭,她果大包出了什么事,她也不知要怎么活下去了。
    “酒巴老板呢,能不能找他去借些钱?”
    梅子摇摇头,说:“没有用,上次因为莉莉的事情,老板已经垫付了五万块了。现在他也拿不出现金了。”
    瑞茜想不到那个时时照顾她的大哥哥,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但她也没有能力拿出这笔钱来。上次是因为她是处女,还算是值点钱。现在呢,她已经是残花败柳了,就算是出去做妓,又哪里去一下子找这么多钱回来。
    “这次你找我来,又要让我做什么?我手上根本没钱。”她惨淡地对梅子说。
    “瑞茜,前两天李杰来找你,说上次那个少爷很喜欢你,还想找你。大包骂了他们几句,李杰急了,才把大包打成现在这么严重的。大包是为了你才进的医院啊。”
    怎么又和她有关了,瑞茜想笑,却笑不出来。这样说来,她欠大包的不是永远也还不清了吗。瑞茜抬头,看着眼前的梅子,咧开嘴问道:“为什么你不去卖呢?”
    梅子眼泪哗哗地落下,颤抖地指指自己说:“我这副样子,出去卖又值多少钱呢?”
    瑞茜问:“那我呢,我就活该去做贱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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