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皇太后!”二人站起身来后齐声应到。
太皇太后见到几人来访,眉目弯弯,显然是十分开心的。虽然她的记忆总是混乱,但是她平日里素爱热闹,所以有人来她的诩坤宫她就十分开心。
“来来来,都坐着啊,都站着干什么呢!”太皇太后见两人都站着,说话也那么客气和生疏,立即沉下脸来,装作要生气的模样。
冥若心倒是知道太皇太后的性子,知道她向来都不喜欢以权势欺负人,更是不在乎什么身份地位之类的,对待小辈也从来都是十分宽容大度,所以太皇太后让她们坐下那就是真的想让她们坐下的。本来她也不是个矫情的人,可是现在皇上君墨染和皇后楼雨歌都在这里。
她们都没有坐下,她若是主动坐下了,那可就不太好了!说得好听点是不懂礼节,说得难听点会是藐视圣上,这藐视圣上这样的大罪她冥若心可承担不起。
太皇太后见两人有些为难的模样,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君墨染:“墨染,快让你媳妇儿和未央公主坐下啊,你看她们都站着你就不心疼啊?”
君墨染见太皇太后一副小孩子模样,跟他记忆中的那个宽容大度、高贵无双的皇祖母差得真的是很远,心中也不由得泛起苦楚。无论他跟君祁轩闹成什么样,是最后握手言和还是注定一死一伤,皇祖母永远都是那个疼爱他的皇祖母。
君墨染想到过去太皇太后对他的种种好,开口向太皇太后说道:“皇祖母,您都还没有让孙儿坐下呢!您就开始心疼起七七和若心来了,您简直就是偏心!”
“哼!哀家就是偏心怎么了?好歹皇后还经常来看哀家,若心来到临沧之后也看过哀家。可是你呢?自从当了皇帝之后,你来看过哀家几回?”
“皇祖母可不能冤枉了孙儿,孙儿这不是太忙了吗?”
“你少给哀家来这一套,你以为哀家不知道吗?哼,什么太忙了之类的话都是假话!明明就是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将哀家给忘了!”
太皇太后不依不饶的说着,看她那委屈至极的模样,君墨染觉得自己前些年真是太混蛋了。他因为不满君祁轩掌握了临沧一半的兵权,尽量避免与君祁轩见面,又因为君祁轩常常到诩坤宫来看望太皇太后,所以他就连带着诩坤宫也疏远了。
“好好好,以往都是孙儿的错,以后孙儿会常来看你的。”君墨染见太皇太后一副小孩子模样,立即承认自己的错误。
君墨染这一副模样,倒是让在场的人惊了惊。她们都还从未见过君墨染这般低低声下气的哄过谁。冥若心不经意的扫过楼雨歌,见楼雨歌也是十分惊讶的模样,看来楼雨歌也不知道太皇太后对君墨染是十分重要的。
其实楼雨歌那里只是惊讶那么简单,她的心中更多的是百感交集,还有一丝担忧和害怕。至于担忧害怕什么,也就至于她自己的心里才清楚了。
“哼!”太皇太后一副很傲娇的样子,将头掉转到另一边,突然似乎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别的,掉转头来对着君墨染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孙儿可是一国之君,说话自然是一言九鼎的。”
“那好吧!哀家就原谅你了!快,哀家的好孙儿,赶紧坐坐坐,刚刚有没有让你给站累了?”听着君墨染十分信誓旦旦的说着,太皇太后立马就像换了个人一样。一时之间,对君墨染好得简直不能太好。
太皇太后固执的性子,君墨染是知道的。刚刚瞧见太皇太后那生气的模样,还以为要好一阵子才能够将她哄好呢!
“皇祖母不必担心,孙儿完全没有累着,孙儿身体健康着呢!”君墨染被太皇太后拉着坐下。
如果不是知道她生病了,大家都会以为太皇太后是个老顽童了。看她一会儿捏捏君墨染的脸颊,一会儿拉着他站起来看看他的个子。她的那些动作,那里像个久居高位的尊贵女人!明明就像是玩心大起的老顽童。
“好了,皇祖母,您不打算让七七和若心坐下了吗?您看您都因为朕而将她们两个给彻底忽略了!”君墨染阻止了太皇太后还想继续下去的动作,拉着她坐下看着楼雨歌和冥若心说道:“她们俩可是专程来看您的,说是怕您闷着了,所以来陪您聊天解闷的。”
太皇太后顺着君墨染的目光看去,似乎是现在才发现了楼雨歌和冥若心两人一样。
“诶,你们怎么站着啊?来了也不吭一声,你们站很久了吧?快,快来坐啊,都坐到哀家的身边来!”
太皇太后明明刚刚就已经在让她们坐下了,怎么现在又在开始说什么来了也不吭一声之类的胡话了?冥若心很难想象太皇太后的病情又加重了,倒是楼雨歌的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恶毒!
老妖婆,怪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谁让你心心念念着姐姐呢!本宫当初应该直接送你去见那死鬼姐姐的,也不知那人给你下了什么药,让你像现在这样如此疯疯癫癫的活着!不过,就算你现在这样疯疯癫癫的活着,也不能化解本宫心中的仇恨!
“既然皇祖母都说了,你们也不要再扭扭捏捏的了,都过来坐下吧!”君墨染见楼雨歌的眼睛放在他的身上,知道她这是在询问他的意思,便让她们都过来坐下。
“是,太皇太后!”冥若心与楼雨歌得到君墨染的信号,才一一应了下来。
太皇太后见冥若心和楼雨歌都朝着她的方向走来,楼雨歌本来是走在冥若心的前面,想着要坐在距离太皇太后最近的位置。却没有想到太皇太后却直接一把拉过冥若心,让她在离她最近的位置上坐下。
“来,若心,坐这儿!”
“这,这不太好吧?”冥若心看着太皇太后,又看了一眼君墨染,再用余光瞟了一眼楼雨歌,犹豫着要不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