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君祁轩,在他的事情上,总是喜欢横插上一脚,这让君墨染很是恼火,却是发作不得。
“小皇叔,天色已经如此晚了,您怎么还在皇宫里?”君墨染这话听上去十分客气,却带着一丝不悦之色。
君祁轩从远处走来,越过君墨染,准备直接将冥若心扶起来。
冥若心却纹丝不动,并低头说道:“皇上若是执意要查,请皇上答应臣妾的请求,皇上若是不答应臣妾,臣妾就长跪不起!”
君祁轩听着冥若心的话,眼底闪过一道寒光。
“皇上,你好歹也是贵为一国之君,怎么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却还不自知?”
君墨染听着君祁轩的话,整张脸都被气得惨白惨白的,也幸好是晚上,所以没人看得见他现在的窘样。
楼雨歌见到君墨染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简直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她记得很清楚,冥若心出事之后,君祁轩就追了出去,她明明给冥若心下了药,按理说,冥若心与君祁轩现在应该已经发生了关系,二人此刻应该正在颠鸾倒凤,怎么可能两人同时出现?
看冥若心的样子,她身上的药性应该已经被解掉了,不然的话她此刻应该死掉了才对,怎么可能还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楼雨歌怎么想怎么觉得诡异,就好像自己在不知不觉之中就掉进了别人的陷进之中一样。
如果君墨染没有给冥若心解毒,那应该就是自己给她找的那个人帮她解毒了!可是那人去哪里了?
之前说好好的,完事了就直接闯出来,对着皇上承认错误,可是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皇叔,你这话严重了,这件事情是朕的决定,朕只是觉得皇后说得对,所以才认可了皇后的决定。”君墨染盯着君祁轩,一字一句的说到,“若是皇后说得不对,朕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跟从皇后的意思走的。”
君墨染说这话的时候,就差没有咬破自己的舌根发誓了。
听着君墨染的话,君祁轩呵呵的笑了,“既然是皇上你自己做的决定,那就更不对了,皇后娘娘三番五次的找瑾贵妃的麻烦,难道瑾贵妃就不能自卫一下吗?你要记得,未央的使者都还没走呢,你就这样对瑾贵妃,到时候这事情要是传到未央使者的耳朵里,你说会不会引起两国战争?”
君祁轩说得轻描淡写,君墨染却听得咬牙切齿。
尽管君祁轩说的是事实,可是君祁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得这么直接,完全不给她留任何情面,君墨染这心底自然是不好受。
甚至觉得他的尊严受到了极其严重的挑衅。
在整个临沧,敢挑衅他君墨染的人,还不止君祁轩一个。
这不,君墨染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君祁轩的问题,就又有人来了。
“本统领听说这典雅宫里来了刺客,于是便带着人过来瞧瞧,这不瞧不知道,一瞧吓一跳,什么时候这典雅宫这么热闹了?”莫河一脚踏进典雅宫,便开口说道。
君墨染见这不好对付的人来了一个又一个,心中憋屈极了。
这就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帝的悲哀,很多时候还要看别人的眼色。
“微臣参见皇上!”莫河走近,对着君墨染行了一礼,随后又转向君祁轩,躬身行礼到,“莫河见过摄政王!”
“免礼!”君墨染看着莫河,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却生生的忍住了。
莫河这个人心思诡异,行事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甚至还打着他贵妃的主意。只要想想,君墨染心底的怒火就忍不住的往外冒。
尽管他想过要用冥若心换取最大的利益,可是见莫河打冥若心的主要,他这心中还是十分不好受。
君墨染觉得,自己肯定是历史上最为憋屈的皇帝。
君祁轩看了莫河一眼,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莫河这个跟他一样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才会让他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对手的感觉。
冥若心看着在场的人,心中心思白转,‘呵呵,这些人大半夜的,是都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干吗?’
一个个的像约好了的一样,全往她这偏僻幽静的典雅宫跑!
“瑾贵妃为何在地上跪着?”莫河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看向众人。
当眼神扫到楼雨歌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莫河眼底的暗沉就深了。
皇后这个女人,平日里跟他莫河也没什么交集,可是没由来的,他就是厌恶她得很!这种厌恶来得莫名其妙,却根深蒂固。
楼雨歌见有人将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心中有一丝慌乱一闪而过。不过很快,她就镇定下来了。
因为无论怎样,他们都不可能当着君墨染的面儿对她做什么。因此,楼雨歌便有恃无恐。
“皇上,这事情您是查还是不查?答不答应臣妾的请求?”冥若心看着君祁轩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很有安全感。
冥若心心底深处,或许对君祁轩是十分信赖的。正是因为信赖至极,所以才不会害怕,就算在面对这么多人的时候,她依旧可以说出自己的想法。
隐隐约约的,就像是觉得他肯定会为自己撑腰一样。
还有那人,那个与他共度一夜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了吧?
尽管她的记忆被人催眠了,但是直觉告诉她,那人就是他。
还有脑海中被安插的那一段记忆,冥若心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却并没有想象之中的差到极致。
尽管她知道,这辈子都不可能跟君祁轩在一起,可如果那个人他,她也产生不出任何的厌恶。他的初衷是救她,而她那春宵一度就当作是梦一场吧。
君墨染被行驶所迫,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出个好办法来将这件事情做个妥善处理。
君祁轩见此,插话说到,“既然皇后娘娘那么想要查瑾贵妃的寝殿,那就让她查好了,只不过皇上您可不能有半分偏袒,你既然答应了皇后娘娘的请求,瑾贵妃的请求也不过分,也要一并答应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