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雨歌看着君墨染,十分虚伪的说道:“以臣妾看,您要么给瑾贵妃弄定罪名再将其送进牢房,要么您就忍忍直接将瑾贵妃放了。”
“反正臣妾的将军府案子以及后宫妃嫔一夜暴毙的案子都还没有审理结束,而瑾贵妃是最大嫌疑人,让臣妾来审理之后再说也是可以的。”
楼雨歌说得头头是道,君玉华却是听出了其中的门道,奈何现在君墨染正在气头上,恐怕她若是求情,只会让冥若心的处境更加艰难。
索性,也就闭口不言,只希望君墨染不要被楼雨歌左右。
“还审什么审?”君墨染的声音低沉冷漠得让四周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将军府案和后宫妃嫔一夜暴毙案,幕后黑手就是瑾贵妃冥若心,人证物证都有了,不必再审。”
君墨染的话一落,众人一阵唏嘘,就连后边赶来的君鸣锦也都被君墨染的轻率弄得有些发懵。
君墨染说完,丝毫没有顾及其他人的眼光,继续说道:“小林子,传朕指令,典雅宫中瑾贵妃心思歹毒,用药毒害了朕整个后宫的妃嫔,更因嫉妒皇后娘娘,派刺客将整个将军府灭了,此类人不配再活在这个世上,更不配住典雅宫。”
“诉诸瑾贵妃诸多罪行,念在瑾贵妃是未央国唯一的公主殿下,身份高贵,现将瑾贵妃押入牢房,等朕书信给未央国皇上皇后,知会他们之后,直接对瑾贵妃行斩立决。”
君墨染的话音刚落,在场各人的心思各异,楼雨歌心情甚好。
“皇兄,您这样做是不是草率了一些?”君玉华被君墨染的命令弄得整个人都有些发懵,她不确信的问道。
君墨染墨色的眸子看向君玉华,一字一句的说的道:“朕做的决定,需要他人来质疑吗?”
君墨染一句话,成功的将君玉华的下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她们怎么都忘记了,君墨染是皇帝,就算他是错的,也不该说他不对之类的话挑战他的权威,更不该质疑他的决定。
“皇上,这旨意现在就传下去吗?”小林子见冥若心被这样定罪,整个人心中突突的跳,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得君墨染不高兴了,最后引来杀身之祸。
要知道,在早朝上那么多大臣威胁君墨染,要求他将冥若心直接处死,君墨染也能够扛着,为冥若心争取一线生机,可是现在只因为一番话,就能够让他改了主意,想要将瑾贵妃置于死地。
这帝王之心,果然最是难测!
“是,现在就传朕的旨意!”君墨染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以后你不要再让朕将话说第二遍,否则你也不必再在朕的身边待了。”
林公公听到君墨染的话,立即伏低了身子,恭敬无比的回到,“诺!奴才这就传旨下去。”
林公公说完,也就退下了。
君墨染一直看着冥若心,可是直到被他定罪,她的脸上也没有多一丝一毫起伏的情绪,就像是完全无所谓一样,让君墨染的心中很是挫败。
君墨染见冥若心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心中的怒火就更是蹭蹭的往上涨,“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朕的话都当成耳边风吗?”
君墨染的一连串发火,在场的侍卫这才反应过来,走过来就想要将冥若心驾着押入牢房。
君玉华焦急得团团转,就差没有大口喊出来让冥若心低声下气的跟君墨染求情了。
她看向冥若心,冥若心依旧是之前的模样,完全不在意,似乎不论生死,都已经与她没有丝毫关系了一般。
“娘娘,你跟皇上解释啊。”玉竹依旧跪在地上,不顾自己满身的伤痕,对着冥若心恳求道:“你跟皇上将事情解释清楚啊。”
冥若心见玉竹着急得眼泪都快要留下来,心中升起一股酸涩,“玉竹,本宫有些累了,她们早就想要将本宫扳倒,本宫活着碍了她们的眼睛,所以就算本宫躲过了这一次,也躲不掉下一次,与其一次次的躲避,不如一次性解决。”
一旁后来的君鸣锦听着冥若心的话,心中对冥若心的怜惜之情更甚。
他一直都不太明白为什么她的身上总是带着一层淡淡的忧郁,现在他算是明白了。
不过,就算她被关进了牢房,他也会将她救出来的。
君鸣锦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信心,觉得冥若心会抛下一切跟着他走。
“皇上,不是这样的,这些罪名娘娘没有犯过一条。”
玉竹见冥若心完全不反驳,见冥若心就这样被定罪,心中不服,当时若不是主子让自己带人去将军府帮忙灭刺客,又怎么会被反咬一口成为灭了将军府满门的人?
想到这里,玉竹跪到了君墨染的身旁,说道:“皇上,这些事情都与瑾贵妃无关,一切都是玉竹自作主张自己的。瑾贵妃对待我们这些宫女一向宽厚得像亲姐妹一样,尤其是对待玉竹更是好得没话说,就连自己的亲卫队也可以交到玉竹的手里。”
“所以,这件事情完全与主子无关,都是玉竹自作主张做的,替主子委屈,自从主子来到临沧后,皇后娘娘就一直针对主子,玉竹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会想要将将军府扳倒。”
君墨染听到玉竹的话,看向冥若心,墨色的瞳孔里闪过一抹幽光。
“瑾贵妃,你怎么说?”
君墨染明显是在给冥若心机会,让她脱罪。
楼雨歌见形势有可能反转,立即对着君墨染说道:“皇上,这件事情很明显是瑾贵妃的婢女为了护住她的主子,所以才站出来顶罪的。”
“这样大的谋杀案怎么可能是一个小小的侍女能够做到的!”楼雨歌见君墨染不说话,声音差些失控,“您可千万不要被这主仆二人给蒙蔽了双眼。”
“臣妾的娘家满门被灭,父亲大人还尸骨未寒,呜呜呜……”
楼雨歌说着,就伤心欲绝的哭了起来,让人闻者落泪。
君墨染看着楼雨歌的伤心的模样,再看了一眼冥若心,在做着无声的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