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吻着他,一边解掉他的腰带,手指拨开他的衣物。当她冰凉的手贴上他的xiong,他拉开她,看了她一眼便松开手往床边走去。
七七深吸一口气跟上去,看到桌上的红烛,拿起他之前放在那里的簪子拨了拨烛芯:“新婚之夜两个原本不认识的人裸裎相对,本就万分尴尬,烛火还亮得哪里都看得见……”
“我们认识。”若梨背对着她站在床边,伸手拨下头今天要早起,给爹娘敬茶。”
“嗯……”他抽回手,揉揉额,“今天事情有点多。”
“有什么事?”七七将地上的衣物捡起来放在床边,找出一套红色的纱裙换上。再回头,若梨已经穿好中衣。
“你要穿哪件衣服,我给你拿!”她兴致勃勃地问。
他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红色那套。”
“红色?”七七讶异地看向衣柜,真有两套属于他的红色衣物。
“你不是爱穿白色?”她取出暗红色的那套,直觉他穿起来会很好看。
“娘特意叫人做了两套颜色鲜艳一点的,说新婚的日子穿白色不吉利。”他伸手拿过。
七七手里一空,心里有点不舒服。他的动作,就好像是拒绝他靠近似地,于是便一直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穿。
他被看得发窘,正好发现没有腰带,就避开她的视线走向衣柜,拿出一条黑色的腰带系上。
七七闷闷地低下头,用手指梳理着xiong前的头发,一看,发尾凌乱打结。趁他不注意,她如削葱根的手指轻抹过去,原本纠结在一起的发丝一根一根顺从地飘落在衣袖上。再抬头,见他站在镜边梳理头发,更闷了。她连自己的头发都不会梳啊,以前都是用法术——甚是穿衣都是。经常是一起床,转一圈,就完美了。
现在,还有以后,用法术的时候要小心了。
“怎么?”他已经绾好发,回头见她气呼呼地瞪着他有点不解。大清早的,他又哪里惹到她了?
“我头发打结了。”她瞪着他。
“……你要用梳子?”他伸出手,精致短小的梳子躺在手心。
“……”她从今以后要用梳子了!和别的姐姐不一样,她梳妆台上的梳子几乎从来没用过。
松开手中的头发,她走到他面前,手伸过去。他的手微微上抬,指腹不经意滑过她的掌心。她握着梳子,握住他指尖的温暖,抬头,想看他的脸色,他已经转身走到窗下。
窗户推开,明亮温暖的光线射进来。她侧过脸,眯了眯眼,发现手中的梳子晶莹剔透。翻转着看了看,不是玉,是牛角。
若梨倚在窗边,看着外面。他的住处,景色太单调了些,该多种些花草了。
啪!
清脆的声音在身后突然响起,他回头,见七七睁大眼睛看着桌子底下。
他顺眼看过去,梳子。
“不梳了!”她气恼地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上面两颗簪子往头上插。
若梨垂眸笑笑,到桌边捡起梳子,地上还散落着几颗花生桂圆。该是撒帐的时候撒过来的吧?不是他昨晚运动的原因吧?他记得他已经尽力温柔了。
“怎么胡乱弄自己的头发?”走到她身边,见她将发饰随意插在未经梳理的头发上,有些不赞同。
“我最烦梳头了!”她撇开头去。
“我给你梳。”他说,将她轻轻按在凳子上,“你以前的头发不是梳得好好的吗?难道不是你梳的?没听说你有丫鬟啊。”
“……我梳很久,很久很久。今天要给爹娘请安,我是怕来不及了。”
“哼……”若梨看着镜中她的影像,不由得轻笑一声,“迟到总比仪容不整的好。再说,新婚嘛……”
“嗯?”听他说话说到一半,她奇怪地回头看着他,却见他脸色微红。“你怎么了?”
“没事。”他咳了咳,新婚贪欲贪睡这种话,比较符合她说出来闹他。
绾了几下,他终于将她一小撮的发绾出一个髻,看样子要将满头的乌发全部绾上去很困难。于是,别的发只好披在背上。倒是符合她一贯的风情。
方家人对七七原本都是褒贬参半的,如今她成了方家人,大家也都和颜悦色。早上,若梨带她最晚出现,先敬了茶,大家再移步至饭厅用餐。
整个餐桌上,也就唐嫣不开心。唐亮的母亲唐方氏,第一次见到七七,却十分喜欢,敬茶时送了红包不算,饭后还叫唐亮补送了一株千年人参来。
唐亮直接到书房找若梨,见他仰靠在椅子上,对着屋顶发呆。
“表哥,我娘叫我送盒人参给表嫂。”还真担心他不再,好怕要去卧室叫他。
“……”
“表哥?”
“嗯?”若梨应了一声,慢慢坐直,眼里有一丝睡意。
“你在睡觉?”奇了,一大早打什么盹?唐亮就算觉得奇怪也只是片刻,看了看他面色,马上明白是何原因。不再纠缠这个问题,拿出礼盒:“我娘送给表嫂的。”
“那怎好?”若梨站起来。
“她看表嫂顺眼吧。”唐亮笑。
若梨接过:“你要和姑姑一起回唐门?”
“嗯,上次七……表嫂给的‘孤魂杀’的解药方子,我抄回唐门了。”
若梨明白,益州是唐门的地盘,南宫煌一事迟早被唐门知道,若不交到时恐怕引出七七。
“他们制不出来,我得回去看看。”
若梨一听,想起那日去求七七救文簪,不禁笑了出来。
她说:“唐门解药练不出来也就罢了,怎么练的毒都一年不如一年了?”
若她知道唐门拿到方子都练不出来,怕又要冷言嘲讽了吧?其实,唐门不过新起门派,万事都在做着尝试。若毒练得不再毒,关能力何事?仁心或探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