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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七垂下头:“谁知道还能梳多久?我回去了。”
    练一听到她前半句,幽幽地道:“人妖殊途,不能同归。你能拥有他多久、他能为你梳多久?不过区区几十年,你为何还闹得如此,不好好珍惜?”
    七七听到这话,走到一半的脚步踉跄了一下,差点滚到地上去。从未想过这一点,被大姐一说,她觉得害怕,比知道杜杰要害若梨还害怕。
    她飞也似地跑回自己的院子,推开书房的门见若梨坐在书桌前,便冲了过去。
    “七七……”若梨准备和她聊聊,她刚刚不对劲,现在的神色也不对。见她跑得急,他站起来,伸手想接住她。她却直接扑到他身上,将他按在椅子里,整个人压在他身上,然后狠狠吮上他脖子。
    他微微一叹,这丫头到底什么毛病?老这样……
    他伸手扶住她的腰,准备好好配合,却发现她始终在吻着那个地方,没有移动。而且越吻越深,简直就是咬了!他痛得直皱眉,却没有说什么,让她咬。
    很久后,七七才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抚着他颈间被自己咬出来的一弯月牙印:“第一次在河边见到你,我就吻的这里。那时候其实是想咬你,好想咬,直接咬穿你的喉咙、狠狠吸干你的血……”
    若梨一听,身子轻颤一下,很深地看着她,眼里有抹惊疑和不确定,却也有更深的坚定和无悔。
    “后来我才知道,我根本不是想咬你,而是想吻你……”七七抱住他,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打在他的脸上、脖子上,灼烫得他不能呼吸。
    “你怎么了?”他伸手擦着她的泪,心里紧得生疼。她这样,让他觉得就要失去她,心里好痛。
    七七看着他,心里很痛,哭得更厉害:“你不准离开我!你是我的!就算来世投胎你也给我带着这个印子,让我好找你!”
    “好,我留着。”他伸手捧着她的脸,指腹轻拂过她的眉眼,“你还是笑着好看,别哭了。”
    她听了,慌忙站起身,擦干泪:“你喜欢看我笑?”
    “喜欢。”
    “那我一辈子都笑给你看,你不准去看别人!”她又走过去坐在他腿上。
    他从后抱着她,微微一笑,将下巴搁在她颈窝间:“嗯,你敢笑一辈子,我就真看一辈子……”
    七七偏着头,按着袖中的耳环,终于还是松手,没有问他。现在重要的是解决杜杰,这些,放后再说吧……
    翌日,若梨没去书肆,在书房写东西。
    七七从练一那里回来,笑着走进去,手中拿着一小卷纸走到他面前:“我给你的香包呢?”
    若梨看了她一眼,从腰上扯下香包给她。她接过,打开香包,将那一卷纸塞进去。
    “什么东西?”
    “叫人给你求的一道符。”实际上是她自己画的。
    若梨皱眉:“要那个东西做什么?”
    “城中近半年来都不安慰,有些人莫名其妙就死了,说不定有妖怪,这个可以降妖除魔、保你平安。”她特地施了法,若他遇到危险,会产生一定的结界保护他。重要的是,哪怕在千里之外,她都可以及时感应到。
    妖怪?
    若梨手一顿,放下笔,将她塞进去的符拿出来,展开来看。
    七七挨着他,靠在他肩上:“这有什么好看的,戴着就是了。”
    “你在哪里求的?”他定定看了一会,将其卷好,放进香包里。
    “不知道,我叫大姐帮忙的。你想知道?那我什么时候问她。”她将香包给他系上,“今天不去书肆吗?”
    “天太热,不去了。”他说,端起旁边的茶喝了一口,却又没有放下,反而端着茶杯走开,慢慢绕到了窗边。
    七七跟过去,见他望着外面秋千架下的睡莲,闷闷地问:“你在想什么?”不是在想那耳环的主人吧?
    他侧过头看着她,很深地注视着。这眼神,让她觉得他看穿了自己,心里有些紧张。
    “七七。”他一只手摩挲着腰上的香包,“这不像是除妖的符。”
    他懂符?!
    七七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若无其事地笑道:“那它像什么?”然后伸手环住他的腰,靠在他怀里,“符不都是降妖除魔的吗?”
    他低头看着她头顶心,伸手搂住她:“我也奇怪呢。以前遇到过一位以除妖为己任的老者,他对我讲解过我很多,我自己也看过一些书,对符有一些了解。不过,今天这张还是第一次见到,完全不同的画法,或者功效要好一些吧。”
    “嗯……”她靠在他xiong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安了不少心。
    “你也不要迷信了,这个世界上,哪里有妖?”
    她听着,抬头笑看着他:“如果真有呢?”
    “那与我何干?”他抽回放在她腰上的手,端起茶杯继续喝茶。
    七七隐隐一笑,转身往外走:“我去找大姐和若兰。你就是不信,也别糟蹋了我一片心意。”
    若梨点头,看着她走远。低头再看了一眼腰间的香包,据说万通老人会一些很独特的符,无人解其效用。若这符是那一种……
    炎热的中午,蝉鸣声穿透层层树叶,搅得人不能安睡。
    七七站在廊下,忍受了一会儿,便化作一缕红光射向树桠间,从一棵树绕到另一棵树,不一会,所有的蝉鸣声都已消失。
    红光从空中掠过,落在窗户下,化作七七的身影。
    “哎~你们吵什么吵……”她拍拍手,转过身,见若梨正站在床边转过身来,不禁吓了一跳。
    若梨见到她,摇头叹气:“门在那里好好的你不走,翻窗户做什么?”
    “我……”她指指窗户,没找借口解释,“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进来,怎么了?”
    “没事。”她摇头,走过去给他宽衣,“你要睡午觉?”
    “嗯,月底了,家里商号忙,吃过晚饭要去算账,可能会忙到很晚,先睡一觉补点精神。”
    站在他背后的七七听了,眼珠子一亮:“那你睡,我不打扰你。”
    “你呢?”他问。
    “要去找若兰。”她说。
    “你不是天天要睡午觉?”
    “困了就将就在她那里睡会儿吧,我是她嫂子,她还能赶我不成?”她说,“怎么,舍不得我啊?那我留下来,可别怪我引诱你、打扰你……”
    若梨脸上微微发热:“你快去吧,事情不急的话,就带着她先休息一会儿,你到底是她嫂子。”
    七七推他一把,转身往外走:“要我照顾她的时候就记着我是她嫂子了?”
    “你这是什么话?和若兰吵架了吗?”若梨叫住她,平时看她和若兰处得不错,难不成还有什么不愉快闹?
    “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讲理、和谁都吵吗?”七七不乐意了,看他的眼神颇是恼怒。
    若梨叹气:“你怪我做什么?那是你自己说话酸溜溜的,我还以为若兰私下里给你脸色看。”
    “呵!”七七冷笑一声,“这个家里,唯一给我脸色看的也就你了!再说了,如果若兰真那样,你这个做哥哥的,难不成还会帮我?!”
    她说完,一关门就出去了。
    若梨摇摇头,细想一下她刚刚的话:要我照顾她的时候就记着我是她嫂子了?
    若兰的嫂子,他的妻子……
    原来,她的意思是这个。
    他有些自嘲地笑了,什么时候起,遇到她的事,这么紧张,竟连自己的妹妹都毫不犹豫地怀疑了?
    七七走出房间,在心里骂了若梨一通,也没有去若兰房里。
    她说不打扰他,不过是寻个机会去找杜杰。他这一觉,再怎么也得睡一个时辰吧?时间应该够。
    不想被大家发现,她便施法隐身,直接从方府飞出去。杜杰就住在茶楼上,房间正好面对若梨的书肆。
    七七直接穿墙而过,杜杰不在房中。
    他该不是发现她离开方府,所以趁机去方府了吧?
    过了一会儿,窗口穿进一道黑色的yin影。黑影就是杜杰,他摊着双手,痛苦地靠在墙上。
    “你果然去了。”七七笑看着他被符文金光灼伤的手掌。
    “你做了什么?!”杜杰看着自己手心还闪着金光的符文,狠声问。
    “这符可以直接烧到你的真身,烧掉你上百年的法力,厉害一点的话,还可以烧毁你的精元呢。”
    杜杰按着自己的手,退到桌边坐下:“那符在你家,你也是妖,怎么不怕?”
    “因为它是专门对付你的,别说对我这个画它的人没用,就是对别的妖也没用呢。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画好,用法力使它形成一个结界包围着我和若梨的房间,只要你想进入那个房间,无论怎么进、从哪个方向进,必然会被……”说到这里,她呵呵一笑,“不过,看样子你逃得蛮快,都没被打回原形。”
    “妖怎么会符?!”他不信。
    “这是我的事,你就不必管了。我只要求你,赶快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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