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再厉害的人物,也无法抗拒时间得流逝,完美甜蜜的夜晚过去了,享受了一场突如其来美梦的宋然和韵月也慢慢张开了眼。
还有什么比这一刻更尴尬的?韵月简直无法想象。
一个晚上,好友变“炮友”。所有的情意和场景,都是她不曾想过不曾遇到过的。看着已然悠悠转醒得宋然,把那掀开薄被看个究竟得欲望生生压下,韵月暗骂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
“怎么了小月?头疼么?是不是昨天那药还有后遗症?”见韵月不断捶着头,宋然微笑着起身抓住她紧握得双拳,柔声问道。虽然他并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但昨夜两人莫名动情得状态来看,定是中了某种春字头的药。而个人体质差异,也许自己没能感觉到的难受,韵月那里就放大了无数倍。
“没……你说药?”看着面色如常保持微笑的宋然,听着他言语中的某种讯息,韵月不由得想偏了,“你昨晚给我下药了?”想来,也是有道理的,昨个一整晚,她几乎都在宋然身边。后来也不怎么了,就和他滚起了床单。若不是有什么东东“助兴”,两人相识这么些年了,不至于昨天才看对眼啊!而且,他罗宋然还是小受一枚,定是靠药物才能那个啥的!
“你说什么?”诧异得瞪大眼,宋然愣愣得瞧着面色不愈的韵月。按理说,昨晚两人都算是“受害者”。虽然自己是很开心终于得到了她,但这并不表示他愿意用这种不入流的方式来啊!从心理角度来说,宋然还是很希望能够和心甘情愿的韵月一起“炒饭”的。
“我问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见宋然难得板起脸来,韵月也不如之前那般肯定了。不过,既然他问了,她也理所当然的重复一遍,虽然她觉得宋然没理由对自己下药,但保不定罗家开始催婚啥的,他一个小受就想用这个法子弄个老婆喃!
“程韵月,你好样的!你竟然怀疑我!”见她还真敢重复那句话,宋然简直气得头顶快冒出浓密烟雾来应景了,这么多年的守候,不就是盼着她能有一天知道自己的心思么?可是韵月一直把自己往外推诬他是同性恋也就罢了,今个儿竟然还质疑起了自己的为人。难道,他在她心目中,就是如此不堪的一个人么?
“我……我只是问问啊!”往后缩了缩,韵月小声得辩解道。话说,目前现场就两人,她还没搞清楚状况得情况下宋然就来了句“昨天那药”,不是有极大嫌疑是什么?
“好,很好!若你是这么看我的,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不在这儿碍你眼了!”怒得气息不稳的宋然,深呼吸了几口,这才忍下杀人的冲动。翻身下床,寻来了衣衫,套上后不再看韵月,一个箭步冲出了门去。
“呃?干嘛那么大得火啊?我比较吃亏好不好?难不成他觉得他在上面才是贡献多的那个?他更辛苦?”尚且不明所以得韵月,皱眉自言自语,慢慢下床,也想寻昨夜的衣衫的她,在瞧见地上散落的满地破布后,顿时傻了眼。细细想来,貌似他们昨天还真得挺“激烈”的说,看来宋然确实是劳苦功高啊!
不过她应该怎么离开呢?只有打电话求救了。
苦恼得皱眉,韵月独自窝在会所的客房中,拼命回忆脑海中仅有的几个号码。
话说这边厢,宋然怒火中烧得冲到了会所下方的地下停车场,驾着自各儿爱车飞驰而出。绕着二环路跑了几乎一圈,稍稍恢复得理智才回到脑海,想着此刻韵月或许正在客房无法脱身,他瘪了瘪嘴,无奈得把车开回会所,到底还是放不开啊!
刚停好车,准备去弄身衣服接韵月回家,哪知宋然就看到眼前飞驰而过的跑车与车上说说笑笑的两人——韵月和自家大哥。
狠狠捶了捶方向盘,宋然一个油门猛踩下去,竟鬼使神差得追了上去,走到一半,总算想到自己再干什么的他,愤愤得瞪了眼大哥的车,咬牙掉头往公司开去。
回了公司,路过设计部时正巧看到杨少帆,脑海中灵光一闪,昨夜的事情似乎有了些许线索,忍了忍,火大得往自己办公室走去。要整治那个男人,还需要一段时间,他决定暂时放他一马,不过前仇今怨加起来,宋然是一定会让姓杨的好看的。
“然然,财务报表,给你盖章。”逸飞来到宋然办公室,一方面是公事,一方面则是私事。除了送财务报表外,他更想探听下,宋然和韵月昨夜的情况。据希奥说,他们去浪漫去了,而手中得到消息是两人一夜未归,孤男寡女共渡一夜,实在很难让人不想歪。
“好。”接过报表,审视后盖完章,宋然递了回去,本以为那少言寡语的男人即刻就会转身离开,却没想他会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得看着自己,偈是有什么话要说,“怎么了,飞飞想说什么?”对于这个男人,宋然对他是颇有好感的。不多言,不浮夸,但能力一流。虽然自小顶着天才名号,却并未曾用看不起人的眼光瞧过旁人。与这种人当情敌,完全有种英雄所见略同的调调。
“然然和月月,昨夜在一起?”也不会拐弯抹角,逸飞就直接问出了心底疑惑。虽然他不明白自己此刻心底得紧张感是从何而来,但迫切想知道答案的心是颇明晰的。他现在就想知道,宋然和韵月,是不是如网上所描述的“干柴烈火”了。
“当然,我们都好了那么多年了,在一起也是应该的。”对情敌可不能手软,宋然可以说出这般暧昧言语,除了是要部分陈述事实外,更要让他知难而退。毕竟,自己和韵月的感情确实比其他人更深,而昨夜两人也确实那个啥了。虽然可能算不上“你情我愿”,但好歹也是水到渠成嘛!
想到这儿,宋然突然有些感谢昨晚下药的人了,不然自己和韵月还不知道要耗多久喃!
“那我也要。”在逸飞的大脑中,从来没有过爱情这种情绪化的构造,有的不过是如计算机运算般标准的神经系统。这一刻,当听一宋然说到与韵月的进展后,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他便说出了这惊天之语来。
事实上,最近在网络上“研究”过很多爱情故事的逸飞,脑中已经被网络中的“能人异士”们灌输了许许多多奇怪念头,其中,最为让寻常人不能接受的,便是韵月爱观赏“同性恋情”的特殊癖好,及新兴的“一女n男”风潮。
大略知道宋然刚刚的言语中有炫耀成分,所以脑子结构成常人不同的逸飞,这会儿唯一能想到的解决方法就是自己也和韵月共度一夜。既然都说了要“公平竞争”,那首要的先决条件不就是“公平”么?
“呃?你说什么?”简直不知道作何反应得宋然,吞了吞口水,愣愣得瞧着眼前一脸正色的男人。刚刚难道是他耳鸣了么?怎么会听到逸飞说出那般“恐怖”的话语来?明明自己说出与韵月的一夜春宵,是想让这个男人知难而退的。怎知道他会反其道而行之,不退反攻的?
“然然不愿意。”了解得看着宋然一脸诧异得表情,逸飞不再说什么,拿着报表转身出了总经理办公室。既然这个已经“占了便宜”的男人不乐意,他自然会另寻它法。就像数学中的运算公式样,不能死套,得灵活运用,相互搭配着来。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瞪视着紧闭着的办公室大门,宋然郁闷得捶了捶桌子,抱头低嚎道。不过是一晚,本以为是多年美梦实现,谁知现在却乱作一团。先是韵月出于不信任怀疑自己,然后又是发现自家哥哥也可能成为情敌,再来就是那个向来奇奇怪怪不按牌理出牌的逸飞要求“公平”。
揉巴揉巴头发,无心翻阅文件,刚想起身到休息室抽支烟就听到了敲门声。皱皱眉,宋然高声道:“进来。”见到来人后,他就后悔自己的应声了。早知道是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唐希奥,他就算是被吵死都要装作没听见的说。
“宋然,你不是之前吵着要公平竞争么?怎么就一个人跑去偷嘴了?哼哼,也不知道是谁定的和平公约里面说过不单独约会的。都怪我太轻信你话了,说什么家族宴会,必须要女伴相陪,现在你占了便宜也该放人了吧?我们策划部还有好几个会等着月来开喃!”后面还有不平没嚷嚷出来,就是当所有会开完后,他也要来一次浪漫约会甜蜜夜晚,弥补不足。
“唐希奥,你是真不懂中文还是装不懂啊?我之前就告诉过你,我和小月是青梅竹马,别人不可能有插足得机会。青梅竹马你懂么?回去好好查查成语词典吧!我和小月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你以为身为保守传统的典型中国女性的她还会接受别的男人么?难道你没听说过,中国女性一般都是从一而终的!”得意洋洋的指鹿为马,宋然不惜“扭曲”韵月形象来打击情敌。
一连串的成语和中式传统文化习俗,还真砸得唐希奥晕头转向,眼冒金星。暗暗记下宋然说过的这些话,也没多说什么,只瞪了他一眼,就离开了。他就不信,动用唐家的人脉还弄不懂那些中文了!
“哼!跟我斗!”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的宋然,冷笑着目送走希奥,烦躁得心情平复了不少,幸好他这次明白对方的弱点,赶紧把希奥的积极性消灭于未然间。谁知道那个洋鬼子会不会跟逸飞一样,以什么公平不公平的为借口,来抢人啊?本来,自己和韵月就因为昨晚的事闹得有些不愉快了,若再多一个人添乱,他的婚期只怕是遥遥无期了。
看了看时间,似乎已经临近中午了,宋然决定去设计部瞧瞧韵月来了没。虽然她对自己的不信任让他很恼火,但经过这一上午那两位情敌的搅和,他又稍稍释然了些。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现在可不是闹脾气的时候,赶紧肃清外敌才是上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