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夜晚在希奥得怀中度过,次日清晨醒来时,却见到另外一张怒气冲冲得俊脸。
“然然?你怎么了?”本来她想问“他怎么在这儿”的,但转念一想,这间房间,明着是自己卧室,实际上除了黑绮罗他们几个外,其他人都人手一把钥匙,也就不再多言了。唯一疑惑的是,一大早就来这儿来发火,所为何事?
“你拿到唐家信物的事情,怎么都不先告诉我,偏偏头一个给逸飞?”几乎是快要把满口白牙齿咬到碎裂般,宋然双手紧握她的肩头,使劲摇晃,差点沒把刚从周公那儿游玩归来的韵月直直给再摇晕过去。
“什么什么?然然你说什么唐家信物,我怎么不知道?”在好容易稳住身形后,韵月这才找回自己声音来。希奥给她的那个项链,不是早就被墨飞骗去了么?这会儿又说什么唐家信物?难道发生了灵异事件不成?
“就是你昨天晚上带回来那个镶有玉石的工艺品,绮罗说她在你搞到手后就离开了,然后你回来就顺手给了逸飞。”前面两句,韵月明白的点点头,大概想起了宋然说的是什么东西。但最后那句,“顺手:可让韵月迷惑起来了。话说,她昨天把东西拿回来之后,是直接塞到自己放首饰的柜子里,并沒有让任何人知道,更别说交给逸飞了。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比较喜欢那个马脸男人了!哼!快点起来吧!吃了早饭,我们就要开家庭会议了。”还在气头上的宋然,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挥挥手,下了床,气鼓鼓得出了房间,留给韵月满头雾水。
直到早饭过后的“家庭会议”到来,韵月都还是沒理清楚整个故事的情节为何,就听到了男人们的一系列宏伟大计,并严肃批评了她昨晚喝醉了沒有把事情好好报告给大家听,只信任逸飞的失责。
百口莫辩的韵月,一时间还真理不清思路来了。昨晚的事情,她分明是清晰的。可到了现在得对峙情况上,她竟然变成了“酒醉后记忆发生混淆”得那个,所有人都不怎么相信她的说辞。
“小月,别想了,我明白你现在头还有些不舒服。醉宿后都是这样的,喝点酸奶,对胃好点。”宋琪抵过一瓶酸奶来,明显的宣布了她得“罪名成立”,也把那个从头到尾吃醋到不行的宋然给激得朝她甩过来一双三白眼。
“我昨晚真的沒有喝醉!”第一万次的重复,韵月都想发飙了。从头到尾,她都是清醒正常沒有半点酒醉后的反应好不好!还喝酸奶养胃咧!他们真心为她喝高了,急需醒酒么?
“你昨晚下車时候,还说自己喝多了点有些晕車。”听了半天事情经过,宋然说话的调调岂此是打翻了醋坛子,简直就像是打劫了一家醋厂。
“我是……好吧!晚晚我说谎了,我昨天听到逸飞与茱蒂订婚的消息后,有些不舒服,就哭了,下車的时候觉得不知道怎么给你们解释,就随便找了个借口!”这会儿,为了她的“清白”,韵月也不管那么多了,豁出来把事情再从头到尾的解释一次,“最开始我们去会场还挺正常的,然后绮罗。在交换舞伴的瞬间,有个东西就掉到我衣服里,我去厕所取出来才看到是这个东西。”
指了指摊放在桌上的工艺品,韵月继续讲述昨晚经过,“厕所里遇到了茱蒂,她叽里呱啦朝我说了几句,我出来后就看到等在门口的逸飞,就一起离开了会场。临上車的时候,墨飞跑过来给我说逸飞和茱蒂订婚了,我就有些不开心。回来之后,这个东西是一直放在我手套里的,换衣服的时候我就塞进了首饰柜……咦!这个好像有些不对劲!”
瞪大眼,直视着桌上完好无损得“唐家信物”,惊觉了它和昨晚的“残破不堪”有着天壤之别。
“不对劲?哪里?”宋琪靠过来,站在韵月身旁顺着她得视线方向看向桌面,沒瞧出那块东西有变成et的迹象。
“我昨天把东西带回来的时候,上面的玉石已经是摔碎了的,现在它们竟然全长了回去,还稳稳当当得完全看不出来破损……难道你觉得很正常么?”皱眉,指着那个漂亮的饰品,韵月努力让宋琪明白自己的意思。
但,很显然的,宋琪并不相信她的话。因为,他在她话音刚落后,就伸手爱怜抚了抚她头出了让在场所有人感动不已得话来。这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逸飞说了这么多的话,看来,也极有可能就是最后一次了。话音刚落下,并不得韵月有所回应,他起身来朝大家微微点头致意后,飞快得离开了书房。
愣在当场的韵月,迷茫得瞧着紧闭得实木门,心中的无力感渐渐被愧首疚取代。或许,刚刚她那样证明自己清白得方式太过分了,她应该用其他婉转点的方法来说的。
可惜,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韵月现在也沒机会再后悔了。唯今之计,就是想办法证实桌上这个信物并非真货,而免得大家之前提到的计划因为“西贝货”而前功尽弃。毕竟,逸飞与莱茵家的事已既成事实,木已成舟,她不得不学会妥协。当然,妥协并不代表永远放弃,虽然她不敢说自己对什么事都有十足把握,但有了男人们和黑家表姐给她定下的计划,她一定可以做到不再任人摆布,打倒恶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