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山之主笑眯眯看着影魔行者。
    “完整空间规则，在六劫境的确无敌了。”影魔行者摇头，“本源规则不出，根本无法压制。”
    孟川在殿厅的后排角落位置看着这一切，有些唏嘘，不管是影魔行者还是禽山之主，那都是远超自己的。面对影魔行者的‘过去不死身’，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对方两大规则结合是可以蹂躏自己。至于禽山之主？绝对空间之下，想怎么灭自己就怎么灭。
    “空间规则。”孟川默默道，这也是自己如今修行的目标。
    第22章 无尽环风带
    庆贺大典终于落幕。
    孟川作为白鸟馆第三分馆的一员，坐在后排角落也混到了庆典结束，当然也结识了一些六劫境朋友。虽然在场六劫境们大多都没和孟川聊过一句，但到了他们境界仅仅扫一眼，就深深记住了在场每一个修行者，记住了气息，锁定了彼此因果，其他成员们自然也认识了孟川。
    这次也是孟川在第三分馆第一次正式亮相，对此孟川也是乐意的。
    因为这些六劫境们都是他的同伴！
    准确来说，白鸟馆万余名成员，都是他的同伴。同派系禁止自相残杀，在时空长河中是要互帮互助，联手和其他势力争斗的。
    加入势力的结果，同伴多，但敌对势力也多，像六方天也有过万成员，还有其他一股股势力……孟川在加入白鸟馆的那一天起，就站了队，卷入了势力纷争中。
    没办法，不站队，很多资源连碰的资格都没有。
    “一切靠实力说话，我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悟出空间规则。”孟川专注于修炼。
    ……
    在清泉岛上修炼的时间也有五十年了，严格来算，算上坤云秘境、黑暗混洞深处不同时间流速修炼，孟川真实修炼时间又过去了六百年，自渡劫成为六劫境以来，真实修行时间也有近两千年了。
    “空间规则的基础，我都快掌握了，虚空之域，虚空之掌控，我彻底领悟，只剩下虚空之行走，陷入瓶颈。”千山星上，永恒楼九楼，孟川来到了这，“不能卡在瓶颈浪费时间。”
    空间规则的三方面，必须都悟出。
    悟出后，三方面完美合一才是空间规则。
    作为自创帝君极限绝学，又有完整《虚空图录》指引，有永恒秘宝‘大印’和清泉岛修炼的诸多条件，在空间规则的三大基础上，孟川还是陷入瓶颈。
    因为每个修行者，都有各自擅长。
    越是擅长的，修行起来越快。不擅长的自然修炼慢，更容易遇到瓶颈。
    雷霆规则和虚空行走有共通之处，但依旧遇到了瓶颈。
    “宇宙浩瀚，有诸多奇特环境。”孟川翻看着永恒楼的情报记载，“适合参悟空间规则的，也有很多。”
    “我也有一些早就想去的地方。”
    “嗯，就暂定这九处地方吧。”
    孟川从大量奇特之地筛选出了九处。
    第一处是‘无尽环风带’，第二处是‘画圣山’，第三处是‘冰河星云’……
    这九处地方，有七处和参悟空间规则有关。还有两处是他早就想去的，比如‘画圣山’，画圣山是时空长河历史上唯一一位以画道著称的八劫境大能‘山吴道君’所留画作遗迹，作为喜欢绘画的修行者，孟川自然早就想去了，只是因为魔山修炼、渡劫等原因，一直未能成行。
    还有一处是‘九劫星’，九劫星一座庞大星辰表面却有九幅巨大的图画，也不知谁所画，只能确定绘画者应该是八劫境层次。
    时空长河的图卷类遗迹，确定是八劫境所留的就这两处，孟川自然都想去看。
    相对而言，排序更高的是画圣山，因为山吴道君就是以画道出名的，对敌用的都是用笔，用画作。
    “先去无尽环风带，再去画圣山。”
    孟川盯上了这一处，因为这一处是修炼‘虚空之行走’非常适合的地方，自己得尽快将空间之道三大基础都掌握了，三大基础都掌握，才能试着整合为完整空间规则。
    ……
    无尽环风带，在兰化河域境内，这里时空构造很特殊，形成了无尽的狂风。
    狂风一路呼啸，形成环绕的风带。
    一个个环形不断前进，可最后的终点，却又回到了开始的起点。
    所以这风永远在前进，却永远回到起点。
    一名白发披肩的男子来到了这里。
    “好混乱的时空。”孟川看着，这风是域外虚空中的风，呼啸破坏一切，普通帝君怕都会瞬间被刮的粉碎湮灭，无尽的狂风也令虚空不稳定，不断的出现裂缝，不断的恢复。无数的虚空裂缝便在无尽环风带。并且时间流速也不断变化。
    在风呼啸下，偶尔时间流速三倍，偶尔五倍，偶尔十倍，甚至可能出现过百倍。
    “开始吧。”
    孟川一迈步，便步入了无尽环风带内。
    无尽环风带范围很大，纵横小半个河系，是宇宙都有名气的奇景。
    “嗤嗤嗤。”
    无尽的风，无尽的空间裂缝，时空还随风变幻，诡异莫测。
    在这样环境下，如果能够行走在无尽环风带，不碰触任何裂缝，避开每一缕风，便代表‘虚空之行走’成功了。
    “避开每一缕风，避开所有虚空裂缝？”孟川看着似乎无处不在的风，当即行动了。
    风，说是无处不在。
    但以孟川的境界，是发现这些风呼啸着只是渗透不同层空间，他只要顺势而为，每次都在所有狂风未曾渗透的空间层即可。可做到这一步很难，因为风不计其数，时刻在渗透、消散。并且时间流速还在变，空间裂缝也不断出现。
    孟川行走着，狂风呼啸吹在他身上，却仿佛吹着虚无，没碰触到分毫。因为一刹那，孟川已经变幻百余次空间层，令这些狂风没有碰触到他的身体。
    “噗。”
    但狂风呼啸下，时空变幻，令孟川行走出现失误，立即有风吹在孟川身上。
    孟川来此修炼的是域外真身，他没用领域阻挡，任由风吹在身上，如刀切割。
    “时间流速能一眨眼变幻七次？在行走时，我还要随着时间流速变化而随时改变行走？”孟川试着一步步行走。
    运气好，能坚持十余息时间，不沾处处行走无尽环风带。
    运气差些，怕是一个刹那就会中招。
    “这样子不行，时空是随风变化，空间裂缝也是风造成。所以轨迹变化源头是风。我必须把握源头。”孟川一翻手拿出了斩妖刀，当即以刀劈风。
    “先不急着闪避，先感应风对时空的影响。”
    孟川行走在无尽环风带，每走一步便劈出一刀。
    一刀刀劈在风上，感受风的变化，时空的变化，孟川便这么修炼着。
    第23章 一步一河系
    沧元界、坤云秘境、清泉岛、千山星、无尽环风带……孟川的真身、元神分身全部都专注于‘虚空之行走’的参悟。
    在修行中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孟川丝毫不觉得枯燥，潜心参悟过程中的点点滴滴收获，让他有些沉醉。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学徒，在虔诚学习着整个时空长河最本质的真理。浩瀚宇宙的万事万物，在自己面前，自己越加能容易理解其本质。
    这一植物为何会诞生？是源于远处太阳星的光芒、星辰上的土壤养分……
    太阳星、太阴星和普通星辰，为何会诞生？彼此为何形成生态循环？
    空间规则，是整个时空长河的两大基石之一，一切生命事物都是依存于空间，伴随着对空间感悟的越加深入，孟川站在另一个高度观看着宇宙。
    他能清晰感知太阳星上，物质转变为能量，肆意挥洒光热，所有变化都在空间中进行，孟川如掌中观纹。他也能感应到遥远处的一座庞大混洞，正吞噬着万物，引动着时空变化，离的较近的一颗太阳星正受时空影响缓慢靠近，相信数万年后，这颗太阳星会被混洞彻底吞噬。
    行走无尽环风带的孟川，一步或是万亿里距离，或是丈许距离，他不断的一刀刀劈在风上，感受着无尽环风带的‘风’对时空的影响，也感受着周边时空的万事万物……
    风为一点，撬动时空，影响万事万物。
    一生二，二可衍生万物。
    《虚空图录》描述的点点滴滴浮现心头，很多内容初参悟都觉得是真理，如今更发现有更多未曾理解。这本传承就是一门指引，让孟川从近乎永恒的高度，理解时空长河中的一切。
    “哗。”
    一刀劈在风上，孟川默默站在原处，任由无尽环风带的狂风呼啸，但他犹如幻影，这些狂风未曾碰触它分毫。
    时间流速的变化、无数的虚空裂缝，同样碰触不到他分毫。明明就是在他身体上的虚空裂缝，他都仿佛是虚幻，不损耗分毫。
    “虚空行走？”孟川露出了笑容。
    他只是沉浸在感悟中，不知不觉便已度过了两百余年，虚空之行走，也悄无声息突破了瓶颈，彻底掌握。
    有时候，瓶颈只是积累不够，当感悟足够深，足够浩瀚……瓶颈自然一步跨过。
    “真正的虚空行走，无需刻意躲避，只需顺势而为，一切外来力量引起的空间波动，只需顺势它便碰触不到我。”就像树叶随风飘，人随虚空波动走即可，本质很简单，但做到却感悟极为深刻，孟川一迈步便顺着波动消失不见，到了环风河系临近的一座河系，出现在一颗荒芜星辰的上空。
    一步一星系。
    在掌握空间规则的三大基础后，孟川对空间的理解达到极深程度，一步跨越一座河系已然不难。
    “这就是我一步迈出的极限。”孟川默默道，“完整的空间规则，彻底领悟后，是能从整个河域的一端，一步跨越到另一端尽头。再一步便可到另一座河域。”
    空间规则，在跨越的距离上非常惊人。
    便是七劫境大能，少数七劫境大能，赶路都不一定赶得上悟出空间规则的六劫境。
    当然七劫境大能，根据掌握的本源规则，手段也各异。像‘物质规则’掌握者强横无匹，但赶路却是诸多本源规则中最慢的一种。而‘无量规则’掌握者是能一念出现在时空长河任何一处的。若是顶尖七劫境们，对时间、空间感悟极深的，手段更是诡异莫测。
    像魔眼会主看到孟川，便看到一条条未来线，孟川自身还毫无察觉。
    界祖更是能将孟川轻易钓到面前。
    “呼。”
    又是一步，孟川回到了环风河系。
    “空间规则三大基础都已掌握，接下来就是最难的一关——掌握完整空间规则。”孟川暗道。
    基础已经牢靠，接下来就是临门一脚。
    这一关，可能困住千年万年。
    也可能顿悟突破。
    即便是《虚空图录》也只是指引，在临门一脚上更需要个人的悟性。
    “无尽环风带，影响时空，更对整个环风河系产生巨大影响，很适合我参悟。”孟川收起了斩妖刀，行走在无尽环风带，感应这些风和整个河系生态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