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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飞沙和毒仓脸上都是笑容,甚至咳着血都在笑,他们等到了,他们狩猎队的人终于赶到了,“瓢,靠你了。”
    狩捂住快要爆炸的脑子,“终于肯出来了吗那又如何,凭你一个人也改变不了战斗的结果。”
    那个叫瓢的青年根本不说话,提着石枪站在巨兽背上就冲了下来,速度好快。
    而狩他们,听着烦人的声音,有这声音干扰,根本无法战斗。
    对面白瞳部的人站在那只七星瓢虫身上,直冲而下,巨大的惯性带起巨大的冲击力。
    “轰!”
    人直接被挑飞。
    那只七星瓢虫一击之后也不停留,继续拔高,飞到空中,然后再次俯冲。
    有那让人头痛欲裂的低频的声音,根本让人无法反击。
    这声音有多厉害?地上飞沙和毒仓已经在痛苦的打滚,声音从来都是敌我不分的。
    战斗又回到了最紧张的时候,原本金蜈部的人以为胜利在望,但他们忘记了,一个狩猎队最少都是三人。
    狩的胸口的血都渗了出来,他的那只巨蟒开始盘成了一圈,将他盘在中间。
    瓢本来是想先解决这个受伤的人,但每次俯冲下去,那只巨蟒就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向他咬来,让他无功而返,这条巨蟒受到声音的影响似乎有限。
    不过狩他们是被这声音折磨得抱住脑袋痛吼了,时间越久,脑中的痛苦越严重。
    飞沙和毒仓也差不多,脑子都要炸开了,平时瓢不会用这招的,因为根本不分敌我,但现在,他们两已经没有战斗力了,哪怕承受痛苦,他们脸上也是笑容,只是现在的笑的样子,实在太过诡异。
    现在的场面十分的诡异,除了那个站在七星瓢虫背上的人,山脉中所有的人都在抱着脑袋翻滚。
    哪怕庄禹他们离得那么远,声音传来,都让他们一个劲用手掌击打脑袋。
    “妈呀,这声音太可怕了。”
    庄禹也是抱住脑袋,额头的青筋都露出来了,没想到居然有这么神奇的生物,居然能制造出人类无法接受的频率的声音。
    他们尚且如此,狩他们可想而知,无论是狩他们还是飞沙毒仓,鼻子都开始流血了。
    这声音能杀人。
    白瞳部,作为曾经的战族,实力的确要比金蜈部强太多。
    但狩他们作为金蜈部最强的狩猎队,也不是一无是处。
    狩忍住脑中的疼痛,大吼道,“地蚓,将我们都拖进地下。”
    声音一落,突然,地面破开,一条条触须从地下伸出,拖着狩他们就钻进了洞里面。
    隐约可见,地下似乎有一只长着触须的怪兽。
    天空的瓢都诧异了一下,金蜈部居然有这么奇怪的巨兽,潜入地底,的确能将声音隔绝一大部分。
    更可怕的是,那触须居然将飞沙和毒仓也一起拖了下去。
    瓢赶紧大喊道,“他们认输,他们会立马离开山脉。”
    那触须犹豫了一下,最终将两人放下了,因为开始的时候,白瞳部的人也让金蜈部受伤的人离开了山脉,并没有赶尽杀绝。
    狩他们的其他巨兽,也跑入山脉躲了起来。
    整个地面都空了,只剩下地表一个个的洞。
    瓢驾驶着他那只巨大的七星瓢虫在地面飞来飞去,也没有任何办法。
    庄禹他们也松了一口气,声音终于小了下来,又看看地面的洞,这个世界的物种还真是千奇百怪。
    狩他们作为金蜈部最厉害的狩猎队,也还是有些能力的。
    地下,狭小的空间,狩,地蚓,还有那个脸上有刀疤的大汉,正深深呼吸着,缓解脑中的痛苦,然后道,“现在怎么办?我们一直躲在地下也不是个事。”
    狩皱着眉,“本来想用地蚓的巨兽出奇不意的偷袭赢得战斗,没想到为了保命现在就用了,他有了防备,想要再出其不意伤他就难了。”
    三人对视一眼,白瞳部的年轻人还真是让人生出一种无力感,也不知道那些正真的战族得厉害到什么程度,他们金蜈部还是太小了,偏居一隅,见识还是少了些。
    “那声音听得越久,脑子越受不了,现在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等会我们一起冲出去,顶着声音和他正面打,只要能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掉他,他巨兽发出的声音我们还是暂时能忍受的。”
    “还不信我们三个金蜈部最厉害的巨兽战士,同时攻击他,他能顶多久。”
    狩点点头,“地蚓,让你的巨兽将洞打远一点,我们钻出去后藏好,然后找机会先手,一举拿下他。”
    此时,瓢还在地面那几个洞上面飞,那几个洞刚好和人差不多大小,但他不敢贸然进入,没有他的巨兽的协助,他不可能以一敌三。
    瓢皱着眉,该如何逼迫他们出来?要是毒仓还在就好了,可以让他那只瘌蛤蟆对着洞口向里面吹毒烟。
    想到这,瓢眼睛一闪,然后找了些柴火开始烧了起来,上面铺了一层刚从树上折下来的湿润的树枝,不一会儿就浓烟直冒,瓢开始往洞里扇浓烟。
    而从其他地方打洞出来,绕过来的狩他们看得一愣一愣的,这小子好毒。
    山脉外,飞沙和毒仓看得一脸的焦急,瓢这个傻子,简直是笨死的,平时脑子就不怎么灵活,他就没有想过,对方的巨兽能打洞,难道不会从其他地方出来?
    但他们又不能提示,提示就坏了规矩,算他们输。
    狩三人眼睛一亮,机会。
    瓢还在往洞里面扇浓烟,要准确的将浓烟扇进去,他的七星瓢虫飞得比较低。
    “嚓。”
    突然间,他背后的地表裂开一个洞,一条触须飞射而出,直奔那只七星瓢虫。
    瓢一惊,就要升空,可是天空中突然飞来了一只长着两个脑袋的大鸟,鸟上站着一个脸上有一条刀疤的大汉,一枪刺下,封住了上空。
    瓢一惊,变异的巨兽,这东西可不多见,金蜈部最厉害的狩猎队,还是有些好东西的。
    这一犹豫,那射来的触须直接缠到了七星瓢虫身上。
    狩他们三人,多年以来一直一起狩猎,配合的默契不是一般狩猎队能比的。
    七星瓢虫被触须缠绕上,狩的巨蟒也射了过去,然后整条巨蟒都缠在了七星瓢虫身上,开始一圈一圈的收缩,张开血盆大口就咬向七星瓢虫的脖子。
    狩,地蚓,还有那个刀疤大汉也同时将石枪刺向了瓢,三打一,瓢的巨兽被缠住掉到了地上,根本无法扇动翅膀。
    飞沙和毒仓脸都黑了,完了,果然瓢这小子是被笨死的。
    瓢即便如此,也表现出了他的凶悍,只是最后还是被一柄石枪钉在了树干上,抬了抬手又无力的放下了,他根本使不上力。
    赢了?
    金蜈部的人一愣,他们终于赢了吗?
    付出了所有的狩猎队的失败,最后还是在他们族中最厉害的狩猎队的配合下赢得了胜利?
    只是还没来得及高兴,狩他们三人背后,突然发出了奇怪的响动。
    一只十尺高的大公鸡,如同战神一样从山脉中走了出来,挺拔的身姿,锋利的爪子,所过之处,地面被那爪子抓得四分五裂,大公鸡的背上,站着一个中年大汉,白色的眼睛,巨大的石枪。
    “好大一只咕咕鸟。”庄禹他们都看傻了,好大好猛一只战斗鸡。
    那大公鸡居然没有发起偷袭,而是直接走了出来。
    狩的眼睛都缩了起来,“昴,白瞳战族还跟随五帝征战的时候,唯一活下来的巨兽战士。”
    白瞳战族的确没落了,当时就只剩下了昴一个巨兽战士,像飞沙,毒仓,瓢,都不过是在白瞳战族流落到这个边缘地区后培养出来的。
    这也是为何堂堂白瞳战族,最厉害的狩猎队,居然都是些青年和少年。
    昴提着石枪,看了一眼被刺穿钉在树干上的瓢,说道,“他认输,让他下山。”
    现在狩他们根本没空关注这些了,所有的注意力都紧张的在这只大公鸡背上的中年身上。
    昴看向三人,“放心,我不会偷袭,白瞳战族怎么说也是十二战族之一,曾经我族的最强者被封号司晨战神,哪怕现在我白瞳一族被剥夺了封号,但也不屑偷袭。”
    司晨战神!哪怕是狩他们眼睛都亮了一下,那可是名声传遍整个古老大地的存在,只可惜最终却死在了其他战神的联手上。
    观战的金蜈部的人也紧张了起来,白瞳部唯一活下来的巨兽战士吗?真正的战族战士。
    那只大公鸡就如同高傲的神,俯视一切。
    远处,少昊叹了一口气,曾经的十二战族,何等的威风,现在却沦落到和一个小部族争强斗狠,在那只大公鸡高傲的背后,少昊看到的却是何等的悲哀。
    山脉上,战斗已经开始。
    他们就如同最勇猛的骑士,站在巨兽上发起了冲锋。
    “轰。”
    巨大的碰撞,狩和他的巨蟒直接被撞飞了出去,天空的双头巨鸟也被捅了一枪,鲜血从空中飘洒,艳丽又多彩。
    地下那只触须怪,每每打着洞要出来,都被那只大公鸡用爪子抓得鲜血直流,又缩进了地面。
    三打一,依旧是一面倒的局势,曾经的白瞳战族的巨兽战士,勇猛得有些过分。
    简简单单的冲锋,攻击,就让金蜈部最强的狩猎队忙得乱了手脚。
    金蜈部的人脸上都是凝重,他们最强的狩猎队,居然刚刚做到抵挡而已。
    战斗中从上午打到了下午。
    白瞳部的年轻人有血性有凶性,金蜈部的人何尝没有。
    天空的双头巨鸟发出穿金裂石的戾鸣,不断的去抓那只大公鸡,哪怕身体上被石枪刺出了好几个血洞,鲜血不断的洒在空中。
    狩的巨蟒也是满身是血,白色的肉都翻了出来,是被那只大公鸡给啄的,但仍然张开血盆大口就去咬。
    地下的那只触须怪,也是一样,鲜血都染红了地表,还在不停的伸出触须进行骚扰。
    那只大公鸡也被打出了凶性,锋利的爪子将地面像豆腐一样抓得四分五裂,锋利的嘴壳一次又一次的啄向对方,这一定是最凶的一只鸡。
    狩,地蚓,还有那个名叫鸠的刀疤脸大汉,满身都是血,一次一次被击倒,然后一次次爬起来。
    他们不爬起来,就败了,他们只有三人互相补足,这样才能不被一一击破。
    悲壮,血染的山脉。
    看得一群金蜈部的人都沉默了,如此惨烈的战斗,都是为了部族。
    狩猎虽然危险,但一旦打不过,还可以想方设法的逃跑,但现在,他们不能退。
    白瞳部的人也沉默了,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要守卫的东西,无关对错,只是为了能让自己生存下去而已。
    再悲壮的战斗也有结束的时候,天空中那只凶戾的双头巨鸟,躺在了地上,无论如何挣扎也飞不起来了。
    狩的巨蟒也血肉翻飞的躺在那里,生死不知。
    地下的触须怪,也软趴趴的躺在,鲜血将泥土都染红了,它连洞都打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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