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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流言蜚语
    震耳的声音过后,在主持的高呼下,所有的美人都出来了。仙缘阁所举办的年度佳丽魁首即将在众人面前揭晓。当然不用说,结果已经预想得到,当所有的佳丽出场,面对观众,展现最后认为最美的容颜时,当青儿姑娘此刻揭开面纱后,全场那安静而清晰的叹息声已经告诉了众人一切。
    最终,比赛结束了,青儿姑娘轻易的多得了此次魁首的头衔。谁也不曾想到的是神秘的青儿姑娘,会打破那一直由仙缘阁禅联的魁首宝座成为魁首!一直被寄予厚望的莲红袖却仅此其后,获得了第二。
    比赛结束后,并不是曲终人散,坐下观众显得更加热闹起来。秋离不解向同样激动的三儿问了后才得知,原来是魁首选拔出来以后,新一届的魁首会对场下的客人致辞,大概是发表一下感言之类的话。说不定会酒逢知己千杯少,找寻红尘中能常伴的人,亦或者找寻一位对眼的客人,享受他们之间幸福的一夜。说白了就是魁首在现场所有人中挑选一位出价最高的人。而这位恩客,将能和魁首共度春宵。
    同样的,其他家花楼的姑娘也会因此而让自家姑娘再这里大赚一笔,多结识几位有钱的客人,让自家生意更加兴隆。高台上,众多佳丽都站在上面,看着下面先后出价的客人。价格越来越高,台下的老鸨们都露出难得的笑容,都在期盼着能大赚一笔。
    莲红袖一脸不爽的瞪着站在场中的白衣女子,手紧紧的抓紧裙角,一双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她身旁随行的两个侍女小心的凑上前,关切的询问:“红姐,你怎么了?”
    “闭嘴,我要让她好看,敢抢我的位置。”莲红袖的手拽得更紧,一旁的侍女只能害怕的退后一步。
    莲红袖今晚已被场中一名富家老爷以白银3千两给包了下来,算是场中最高的。但是还有一位,那便是此刻站在场中的白衣仙子——青儿姑娘。
    当青儿姑娘走上台前,场下立马掀起不小的欢呼声。既是魁首,又非青楼女子,这样的价码可谓‘天价’,当主持才开口让客人为青儿姑娘开价,台下立马便有人高喊。
    “一千两银子。”
    “三千两银子。”
    “三千五百两。”
    场下开价的声音喧闹不已,众多佳丽们无不为此眼红,而青儿姑娘从一开始,就一直维持着微笑看着场下的所有人。就在众人喧闹间,缓缓抬起了手示意台下的人安静下来,台下立马安静下来。
    青儿走向前,看了眼前面坐着的众人,每个人的双眼都紧紧的追随她的身影,一颦一笑都吸引着所有人。青儿回以众人一记迷人的微笑,朝众人开口道:“青儿初次来贵地,诸位大爷有礼了。”台下的呐喊声立马再次爆发,青儿羞涩的伸手掩面,然后继续开口:“青儿没有什么亲人,孤身一人到这个地方,既然参加了魁首的大会,又不负厚望获得魁首的头衔。所以青儿决心安顿在此地,只是不知道仙缘阁的妈妈能不能收留青儿!”
    此话一出,场内不时有人爆发出要把自家大院免费送出,让青儿姑娘暂住。有的更是狂喊要出一万两白银包下青儿姑娘。一旁候着的仙缘阁的老鸨闻言,立马摇着花扇朝青儿走了去。
    “青儿哟,来让妈妈看看,一个人来此路上辛苦吧!妈妈一定收留你,绝对不会再让人欺负到你。”
    “多谢妈妈!”
    台上的人一唱一和,似乎是多年未见的母女一般,场下围观的人不免郁闷了不少,而今青儿姑娘自然成了仙缘阁的新宠。
    既然将青儿收容在了仙缘阁,那现在开始青儿姑娘的要价自然成了一旁妈妈的事情。只见仙缘阁老鸨摇晃着手中的扇子,对着众人开始猛烈的赞美青儿姑娘多么、多么美丽,乃是寻遍世间难以见到的美人。说话间,场下又多了几个出价更高的人。
    但是没等众人再争抢价位,青儿便摇了摇头,场面再一次陷入安静。众人都看着这位出尘的美人走上前。等待着她接下来说的话。
    “各位老爷今日能在此,青儿感到很荣幸,今日是青儿第一天踏入烟花之地。所以今晚青儿不要一两银子,将青儿托付给在场的其中一人。话刚说完,全场爆发出竟然的叹息声,如此美人竟然不要分文便以身相许,从此踏入红尘。这是多么让人费解的事情,同样的,也是多么让人激动的事情。
    “但是……”青儿嘴角勾起一抹美艳的笑意,众人屏住呼吸,等候着这撼动人心的话语。
    “青儿要自己挑选这个人。”
    众人大惊,魁首要自己选择共度一夜的客人,而且那人不用多花一分一毫,便能坐拥美人。顿时场下所有人都往前面挤,都想着要往前距离美人多一点,好让美人能清楚的看到自己。
    看着眼前拥挤的众人,青儿缓缓抬起头,朝着人群中指了出去。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厚:“今夜陪青儿共度的人,是那位的那位公子!”
    众人朝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得愣住。
    秋离本来还在想眼前漂亮的青儿姑娘,好端端的为何要踏入世俗之地。虽然对古人的妓院不了解,但是秋离清楚的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靠身体来博取钱财,但是青儿姑娘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那样的人。正疑惑间,才发现许多人回过头来看着她。慌忙的抬头,三儿和宝儿也正一脸惊讶的看着她。错了,不是看着她,而是看着她身边站着的人。而高台上魅力非凡的青儿姑娘,伸手所指着的人正是呆愣在秋离身边的沐非凡。
    “非凡,我没有看错,是指着你吧!”
    “非凡哥,真的是说你吗?”
    三儿和宝儿不敢置信的看着一脸呆愣的沐非凡,沐非凡闻言抬起头看着二人,一脸的疑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秋离有些不敢相信。摇了摇头,眼前的景象依旧如此,而台上的青儿姑娘放下手,像是宣称所有物一样笑道:“今夜,青儿便是那位公子的。”
    “好小子,不赖,傻站着都轮得到你。”三儿伸手攀上沐非凡肩膀,一脸的羡慕。而宝儿也凑到秋离面前笑声的嘀咕:“小姐,魁首居然选择非凡哥,非凡哥的魅力看来真大。”
    满脑子的混乱,秋离已经找不到到底是在干什么了。茫然间看着沐非凡,沐非凡也正低头看着她,四目相对,都显得有些茫然。
    “这位公子,青儿姑娘选的是你,请你跟我们到客房吧!”正说着,已经有两个像是护院一样的人物走到沐非凡面前,像沐非凡做邀请状。
    沐非凡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秋离。秋离有些发愣,还是被身后的宝儿推了一下才回过神,也不知道如何做的她只好轻声开口对着沐非凡开口道:“你若喜欢……便去吧!”
    可话才说完,沐非凡好似怒火中烧一般,冲上前一步,拉起秋离就往回走,大力的推开了挡在身前的人。顿时议论声四起。都在疑惑这位俊逸的佳公子,为何会美人就在眼前还会逃之夭夭。三儿和宝儿见秋离和沐非凡离去,无奈也只好跟在后面一起离开。
    沐非凡拽着秋离,一直往前走,也不管周围被推开的人发出的叫骂声,更不管身后那道注视着他们离去的双眼。秋离虽有太多的不解,但是她发现此刻的沐非凡好奇怪,就好像完全不认识一般。索性也没有多说什么,任由沐非凡拉着往前走。
    “青儿姑娘,你找的那位小公子害羞了,看来你得重新找一位勇士才能陪你度过今晚了!”台下响起了戏弄的声音。然后青儿却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下后台,离去前给了一旁候着的老鸨一个手势。老鸨立即上前为众人解释:“既然那位公子有事不便,那么青儿小姐今天的客人就取消,改日青儿小姐出阁之日,仙缘阁自然会通知大家。”
    场面留给了举办的老鸨妈妈们善后,而这一切似乎都不跟优雅离场的青儿有关。似乎她只是这个盛会的一个过客般。
    “红姐,你怎么了?”一旁的小丫鬟害怕的看着此刻莲红袖的表情。
    “哼,敢抢我的位置,我要让那个贱人浮出代价!”莲红袖看着立场的那道白色身影,暗自发誓。
    就这样,由于沐非凡的举动,引发了一个不小的传言。于是,从第二天开始,这里的街头巷尾都盛传着笨蛋男不顾美人邀约公然逃跑的过程,而且越传越离谱,甚至有谣言说沐非凡是个没碰过女人香的嫩青,见大姑娘就脸红的人。不过,这些话都不会妨碍‘在水一方’的生活,我依然追求着梵的答案,梵也依然选择不回答我,我们两个就这么耗着。
    唯一有变化的就是从宴会那晚起,似乎有许多东西在随着命运的安排稍稍有了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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