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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好久不见
    紫色的眼睛,漂亮精致,犹如琉璃。
    我看见你的眼,却再也看不见你的心。
    我也已经,做不到——信任着你,爱护着你。
    因为,我们都不再是彼此
    ——序
    “清哎,好久不见的说!”我兴高采烈的抱着那个人打着招呼。
    “是啊,好久不见。”清微笑着,轻轻拍着我的头。
    “那再见啦,下次见。”我大大方方的走人,留下背影给那个站在窗户口微笑的人。
    走人啦~~~不过不知道该去哪好的说~~~
    慢慢的微笑,然后慢慢收敛微笑。
    这个,才是游戏的开始啊。
    花园中
    法国气温和煦,是花朵的温床,法国同时也是以香水著称的,据说100朵花里面才能提炼出一滴纯正的精油,额,一般来说,我买的都是两块钱一瓶的劣质人工精油放在香炉里烧着玩。
    富人家的花园可以用华丽来形容。
    可是富人中的富人的花园,就可以用雍容来形容了。
    花朵争奇斗艳,很多都是叫不出名字的品种,虽然这样,却不会有庸俗之感,每一块都分割的很好,却又和谐的融合在一起,典雅之中却带着艳丽,艳丽之中又有一丝淡然,美的让人晕眩。
    香气扑鼻,有点晕。
    往前面走是一大片的薰衣草花田,花田的旁边是向日葵的花田,向日葵的旁边就是一间小小的花房,花房是透明的玻璃搭建的,里面也有很多花草,估计是兰花之类的一定要呆在温室里的花草啦。
    明明是适合在山谷里的幽兰,干嘛一定要挖出来种在家里,再好看的东西,失去了本质的话就不美了吧。
    我一边想着,一边到处闲逛,一路上也碰到了几个所谓的“达官贵人”,不过都很和善有礼,没有一丝一毫的骄奢yín逸之气,果然,是不可信任的啊。
    我还真是无聊啊,居然在这里对着这些花有感而发做些俗到家的感慨。
    一般来说,女主角来到一个有很多有钱人的地方,应该是艳遇不断啊,可是为什么我在这里晃了那么久都没有一个帅哥找我搭讪的说。
    闲着也是闲着,没人找我搭讪我就找别人搭讪去。
    我晃啊晃啊,努力找着帅哥。头发有点乱了,裙子上也有了些草屑,我坐下来理理头发,花丛的那边是一个明晃晃的大湖。正好,湖边慢慢靠过来一艘小船,小船上坐着和我差不多打扮的贵妇人米拉。她就坐在白色的小船上,美的像一幅西洋画。
    帅哥倒是没遇到,遇到美女也不错。
    我跨过花丛,走到岸边,然后笑着对船上的人说:“夫人,好巧。”
    米拉看见我,眼底闪过一丝诧异,然后说:“你是哪一家的人?还是——有人带你来?”
    干嘛问这个?
    我虽然奇怪,不过还是乖乖的回答,说:“哦,是杰克叫斯亚给我的,很奇怪吗?”
    米拉思索了一下,说:“杰克,我没听过这个名字。不过既然是斯亚给你的,就有他的理由。”
    “是吗?我可以上船吗?”我偶尔也会想淑女一回啊。
    米拉看了看我,轻轻的点头。
    我小心翼翼的坐上船,然后划动船桨。
    还挺有情调的,可惜两个女人就咳咳,浪费了点。
    “你会弹钢琴吗?”突然的,米拉问到。
    我呆了一下,说:“怎么说呢,会一点点吧,不过现在不弹了,没这个天分。”
    米拉还是面无表情,像一个精美的陶瓷娃娃一样,失去了灵魂,却依然有种独特的美感。
    我一向喜欢看帅哥和美女,所以米拉也不例外,我笑眯眯的,说:“干嘛问这个啊?”
    “安得斯很喜欢听钢琴声,所以他挑选的每一个女人都会弹钢琴。”“你不是想告诉我他看上我了吧?”我很顺口的接下去,成功的看到米拉抬起头看我,她的脖颈修长白皙,犹如天鹅般柔软,看上去十分养眼。顺便声明一下,我可没有同性恋倾向,只是超喜欢漂亮的东西而已。
    “也许吧。”米拉看着周围美丽的景色说到:“安得斯喜欢的东西是没有人可以抗拒的。”
    “东西?我不是东西——不对,不对,我是东西——也不对啦,反正用东西形容很奇怪哎,不过照你那么说,安得斯很像男主角哎,条件好又霸道,应该会有很多人喜欢吧。不过我不喜欢,这种人很闷哎,当老公肯定不合适。”我很认真的说到,几乎把米拉当成闺中密友。
    “当老公?”她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说:“听上去是很温暖的词语呢,不适合他吧。他心里,已经有了温暖的存在吧。”
    “那也很不错啊,就算是回忆也是美好的,心里有无可替代的美好,是很温柔的事情呢。就算那个人背叛了回忆对吧?”心有点痛痛的,真不舒服。我郁闷的想着。
    “你和他很像。”米拉突然那么看着我说到。
    “我才不要和一个男人像。对了,独自很饿,你知道哪里找的到吃的吗?”我问到。
    “把船靠岸,我带你去。”米拉说到,我点头,然后用力划,把船划到岸边。
    上岸的时候我先上去的,然后拉米拉上来,我把米拉拉上来,说:“快点带我去找吃的啊。”
    米拉看着我,神色复杂,然后玉手搭在我的背后,然后轻轻一推,我就荣幸的掉了下去。
    我猝不及防,在水里挣扎着。靠,我不会游泳啊!
    我只能抓着岸边的青石板,嘴里还呛着几口水。
    难受死了我咳嗽了几声,咳出了一些肺部的积水。
    米拉蹲下来,看着我,眸子清冷。
    她轻柔的帮我把湿在前额的头发拨开,然后说:“不要轻易的相信别人。”
    恩,说的好。我看着她,然后趁她不注意,左手一使劲,硬生生把她也拉进水里。
    米拉也是一惊,在水里挣扎了一下,然后犹如人鱼一般游到岸边,看着我。
    我也拍拍她的头,说:“教别人东西的时候自己先学好。”
    我用力一撑,身子稳稳当当站在岸上,然后把米拉拉上来,说:“我们先回去,身上都湿湿的,完了完了,穿那么漂亮全毁了。”
    米拉不说话,算是默认了,任我拉着她跑回了自己房间。
    拿浴巾出来丢给她,自己也拿着白色的浴巾在那里擦着头发。我已经在浴室换上了原来的衣服,然后问米拉:“你要穿什么衣服,我给你拿。”
    “随便。”米拉说到。
    我打开衣柜,挑出那件礼服给米拉。
    米拉接过衣服,去浴室换好了出来,然后抬起头问我:“衣服是哪里来的?”
    “本来就有啊,干嘛?”我歪着头问她,头发湿湿的。
    “是vill内部的牌子,这种衣服市面上没有供应的,vill的衣服都是以实用性和美观性著称的。”米拉给我看了袖口的铭牌,然后掀开一点裙摆,用剪刀绞开一点撕下来给我看。
    我用力扯了一下,扯不开哎。
    “面料柔软坚韧,纺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纯丝线进去,应该是防火、防电击的,vill的衣服一向是以防护为主要设计理念的。我以前做过一段时间的服装设计,所以对业内推崇的vill有一定了解。虽然这次是vill主母举办的品酒会,可是是不会在寝房里放上衣服的,除非——你是他们内部的人。”米拉看着我,目光睿智。
    我听到了新的名词——vill。
    我扔下浴巾,说:“这里有书房吗,或则说,只要是放很多书的地方就行了。”
    米拉点头,说:“亚希法夫人带我去过一回,不过你去那里干嘛?”
    “找东西。”我简略的回答。
    “找什么?”米拉问到。
    “安全感。”“什么?”这种东西去书房找,她,到底要做什么?
    我现在可以肯定这个不是普通的品酒会了,那个叫杰克的应该是受那个所谓的主母亚希法的命令来找我,然后借斯亚的手把请柬给我,看样子,斯亚应该是不知道的。清是要求完美的人,不会布下这样残缺的局给我,而且,清现在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告诉我,所以不会把我牵扯进来。亚希法看上去也不太喜欢我的样子,也不会冒着惹恼清的危险拉我到这里,亚希法可能也有自己的一套计划。她的计划我可以猜的七七八八,无非是利用我牵制清。
    她我并不担心,可是清的话。我看不透他的目的,难道是有什么东西让他在争夺?我不是神,也不能凭空想出来他们要争的是什么。
    可是我知道,再不让脑袋清明点,我恐怕会死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清是否会护着我,因为我已经认不清这个人。
    现在能做的,只好是让自己尽快看清局势了。
    米拉带着我到了书库,推开大门,闻到空气中浓烈的书墨气味。
    “谢谢。”我侧身进去,关上门,把米拉锁在门外,蹲下来,抵住门口,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脑袋慢慢的被腾空,晕眩的感觉还在萦绕,睁开眼,看见一片清明的阳光,照耀着高大的书架,门边是深棕色的大梯子,深吸一口气,然后在书库里慢慢踱步。
    整个书库很大,好像一个图书馆一样,可是书的分类却没有摆放好。
    英文书和法文书摆在一起,政治书和历史书摆在一起,圣经和新约摆在一起。好奇怪,圣经里面已经包括了《新约》和《旧约》,为什么还要放一本《新约》。
    这种情况,我应该见过。
    我实在不觉得一个毁天灭地,把政府都不放在眼里的组织会信奉基督教,抽出《新约》那本书,翻开。
    果然,和二十几年前看的那本书合成是一部密码。
    两本书是完全不同的内容,单独看根本就没有一点特殊,可是如果合起来看,第一本的《旧约》是密码,第二本《新约》则是解密的方法。
    虽然《旧约》已经在小时候玩烤番薯的时候被我烧掉了,可是无所谓,因为我已经背下来了。我大概的浏览了一遍《新约》,如果要把两者的密码组合好至少要两天。我先把《新约》背下来,然后把这本书放进了碎纸机。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最左边是一个浅棕色的大型碎纸机。
    这个碎纸机似乎还有焚化的功能,换句话说,放进这里,是再也找不回来的。
    越少人看到越好我轻笑,然后继续浏览这些书。
    在书里找安全感确实有些奇怪,不过却是我几十年来的习惯。
    因为在书里,脑袋里会变的清明开阔,也能将整个人都融进书里。而且,每一个地方,都有自己的文化标志,而这些沉淀的文化,最多是沉淀在书里。而从书的破损情况,亦能看出主人的喜恶和习性。
    有人习惯包书面,这种人爱书、护书,并且心思细腻明洁。有人的书角经常破损,这种人心思粗糙,不爱书护书,依破损的程度可以看出这种人的粗糙程度。书角破损会进行修复的,这种人热情中带一点粗糙,爱书但是不护书。
    这里的书排列的很乱,不是主人粗心就是主人太聪明,记得每一本书的排列位置。
    我大概的看了一下,书的分类很乱,书页也很新,一些放了很久的书书页虽然有点黄,不过也看的出来主人的精心呵护。
    我看书的速度一向快,没有什么分类,就从最左边一本一本开始看起,虽然杂类项,不过庆幸的是没有出现无用的书。
    这些书有一些记载了这座古堡的历史,有些则是一些市面上找不到的绝版书。
    周边很静,慢慢听着、看着,说不出的舒服。
    “她呢?”斯亚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皱眉,然后对女仆吩咐到:“去保安室的监控录像上看看,找出她在哪。”
    女仆行了个礼,就下去做事了。
    杰克轻笑,说:“她可能很好奇吧。”
    斯亚看着窗外的蓝天,说:“好奇会杀死一个人,这个地方,现在到处是危险不是吗?”
    “不错啊小鬼,第一次来就看的那么清楚。”杰克闲闲的靠在床上,笑着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子。果然还是小孩子比较可爱
    “人一向如此,这里的人更是如此。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在商场打滚多年,那一层伪装,厚重的,连我都差点看不清了。”斯亚说话冷冽,却尽是真言。
    杰克笑了,说:“你不愧是安得斯那个家伙的儿子,虽然残酷,却也老实。”
    两个人只剩下了沉默。
    那个人,会融进这个大染缸吗?这一切一切,真的是她承受的了吗?
    在拐弯的窗户前,夕阳下的余晖下,那个人依旧在那里站着,微笑淡然,漂亮的不可思议。
    “你在这里站了快两个小时了吧?”安德鲁森倚在墙上,看着从刚开始就站在那里的司清,他去了一趟酒窖选酒回来,结果这个人还在这里。
    他不禁好奇,什么事情让他思索那么久。
    司清笑了,虽然他一直是微笑着的。
    他站在这里等,等那个背影的回来。
    她很喜欢逃避,逃避一切的一切,就算他的心意如此明显也一样。
    她在怕什么,怕失去吗?如果说是失去,应该是他比较怕吧。
    就算在别人眼里,她有多么依赖着他,他有多么绝情绝性。
    可是真正的,却是自己对她的依赖,
    真正绝情绝性的,是她才对。
    “算了算了。”安德鲁森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我去帮忙筹备酒宴了,你就慢慢站着吧。”
    脚步声渐行渐远,司清依旧站着,好像融进这凄美的夕阳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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