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昶颔首,带着人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舒晴只带了两三人在车上,安静的离开。
往徐家驶去,中途间,舒晴接到了华祈箦的电话,说她外公在他身边很安全。
对这个师兄,舒晴十分的感激。
扬嫂正打扫客厅灰尘,突看到舒晴抱着个人回来,后面跟着几个杀气冲天的黑衣人,吓得噤若寒蝉。
“扬嫂,不用在意他们,给我取些热水过来。”
将黄秋骊抱上楼后,就让她的人离开这里,这里暂时不需要他们。
在徐家,很安全。
叶海瑶的人再如何,也不可能直接得罪了徐家。
“少夫人,水来了,”扬嫂放下热水,不时的往那边瞄了好几眼,刚刚那些人个个都跟杀神一样,扬嫂是一个普通人,哪里见过那样的杀气,难怪会被吓到了。
现在她好奇的是,舒晴怎么突然弄了个人回来。
“谢谢,”舒晴走过来,“扬嫂,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今天你也提前回家吧。”
扬嫂没敢多问,匆匆再瞄了一眼就离开了徐家宅子。
放在医院实在是太危险了,而且,现在他们已经发现了黄秋骊就在自己的身边。
舒晴眼底里闪过一道冰冷的杀机,现在唯一最好的解决方法是除掉可能威胁到她家人性命的人。
取了毫针,左手贴着黄秋骊的身体每一处的关节,幸运的是,在这一连串的遇事都没有伤到她分毫。
黄秋骊康复得很快,比之前她离开时,筋脉要活络了许多,大脑传来的信息,可见得黄秋骊中途时有要醒过来的迹象,这对舒晴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惊喜!
只要接下来治疗能够良好,黄秋骊醒来是迟早的事。
舒晴激动得手都抖了几下,毫针也差点没法捏住。
银针再次握在手中,细细的检查了黄秋骊的身体状况后,给了华祈箦去了电话,将自己所需的药物齐全的带过来。
带着紧张的心情,给黄秋骊施针。
对比上一次,舒晴此刻更加的有把握。
等舒晴施过针后,已经是满冰冷汗。
容不得有半点的闪失,这一次,她的妈妈就要醒了。
这种心情,谁也不能体会到。
放松下来的心情,令舒晴身体的沉重迅速的消减。
周昶那边打进了电话,说有人替他们将这则事件压了下去。
谁有这样的能耐,舒晴不用想也知道,刚挂掉了周昶的电话,这边徐靖枭果然打了过来。
在这样喜悦的时刻,看到自己喜欢人的名字,舒晴嘴角不禁扬了起来,这种时候,她该是找人分享的。
而这个人,只能是徐靖枭。
“这样的大事,为什么没和我说?”男人低醇责怪的声音从手机里传过来。
舒晴听到他的责怪的语气,心里还是抱歉了一下,但那个时候已经来不及那么做了,也由不得她多想。
以唐忧对自己妈妈的恨,不可能轻易的放过。
“对不起,”面对他的责怪,舒晴承认自己的失误,“不会有下一次了,谢谢你,靖枭!”
徐靖枭在那边拿着手机,一边接过士兵的文件,听到她的话,徐靖枭又将那文件放回了飞机旁边的桌面上,对舒晴的那种责怪也消失了,转而是担忧,“又受伤了?”
舒晴可以想像到男人在那边蹙眉的样子,虽然前面头有些昏昏沉沉的,此刻,却什么也感觉不到,有的,只是一身的清爽和喜悦。
“只是小伤,”舒晴道:“靖枭,我妈的病痊愈了!”
她的喜悦很清晰的传递,那边男人的嘴角也不禁轻轻的翘了翘,看着云层的眼睛也不由染上了喜悦,“恭喜你!”
舒晴欣然接受了,回身看着仍旧熟睡的黄秋骊,心情越发的愉悦,“在工作吗?”
喜悦完了,发现那边没有传来别的声音,有些但心自己的通话会影响他的工作。
“不会,”男人低醇的声音隔着手机传递,像是某种悦耳的琴弦弹奏的乐音!
“在飞机上?”舒晴的耳朵极其灵敏,听到了那细微交谈声,就猜到了。
徐靖枭微微侧首,那边交谈的几位军官被这么一盯,声音一滞,身体僵硬,气都不敢通。
徐靖枭回眸,那边的军官紧绷的神经才松了下来。
“嗯,有没有好好治伤,”想起舒晴的那次,更眉头不禁又皱起。
“在出任务吗?”舒晴淡声道。
“别叉开我的话,”男人的声调沉了沉。
舒晴无奈,正要说些话,门铃就响了,舒晴一边往下走一边夹着手机。
“我不是个会糟蹋自己的人,你出任务要小心一点,”舒晴知道他的职位,用到他出任务的事情绝对是不简单的。
开了门,是华祈箦拿着药箱站在她面前。
“药我已经带齐,阿姨还好吗?”华祈箦担忧地问。
“师兄还是先进来吧!”舒晴往外面看了一眼道。
华祈箦颔首,视线停在她手机上,那目光有些不明,但刚刚舒晴温和的那一句却让他知道通话的那个人是谁。
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那个人是舒晴的丈夫,而他只是舒晴的师兄,什么立场都没有。
“小晴,不用担心,阿姨会没事的!”声音轻柔宠溺!
声调也不大但足够那边的徐靖枭听得一清二楚,然后就直接转身上楼,声音再度传来,“你一个人我不放心,今天我就留下来陪你!”
舒晴也没有往其他方面想,师兄的关心已经起不了她的疑心。
“姓华的要留在家?”电话里的声音明显的阴沉。
舒晴微微一愣,“有师兄在这里,你应该放心了,有他在,我不会负伤!”
因为华祈箦是医生。
就是因为有他在,徐靖枭才更加的不放心,“在家等着我。”
徐靖枭沉沉说了句就挂了电话,脸色比他的语气更加的阴沉。
舒晴听着对面传来的嘟嘟声,纳闷了好一会儿,这才上楼。
回到楼上,看到华祈箦在检查黄秋骊的身体状况,安静的站在一边。
而飞机这边,徐靖枭正沉着声令飞行员改行,飞机上无人敢出声,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