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房?”亓源也惊诧,这原来是间刑房。可这不是古代的青楼么?怎么还有刑房?难道是用来迫害妇女的地方?逼良为娼?
一男人一男鬼同时出声,说着同样的音节,然而意思截然不同。
许尽欢看看男人,又看看男鬼,两人表情怎么这么千差万别。仔细想想又觉得自己没说错话呀,于是伸手一指,答疑解惑道。
“看,皮鞭,老虎凳,手铐,还有电椅。不是刑房是什么?”
亓源伸手一指。
“那怎么还有羽毛?羽毛能刑讯逼供?”
许大仙哈哈大笑,伸手一指。
“没见识!羽毛怎么就不能逼供了?你不知道这刑求之中还有笑刑一说吧。”
“笑刑?”大学生表示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而裴总则只听见“刑求”二字,然后就管不住自己脑子了。
“笑刑就是挠痒痒。”她伸手拿起那根长长松软的驼鸟毛,对着亓源挥了挥。
羽毛轻软蓬松,如同妖娆的美人扭动腰肢。
“你看这羽毛,多软。挠在脸上都叫人痒痒的,用来挠脚心,保管让你笑个不停。”
明明已经是鬼,没有实体,可被她这羽毛一撩,亓源就觉得自己浑身都痒起来。
“犯人不招供,就把他绑起来,脱掉鞋子和袜子,挠他的脚心,让他笑个不停。起初没什么,可笑个一时三刻还不停,这肺就吃不消了,气也接不上了。你不招供,衙役班头们就不会停手。让你一直笑,笑到肺炸了,血从喉咙里滚出来,也不给你停。于是笑着笑着,你就七窍流血,活活笑死了。死后,脸上的表情还是笑容满面。这个刑罚,就叫含笑而终!”
说完,把手里的羽毛一抖,从他脸上拂过。
亓源情不自禁就打了个哆嗦,觉得浑身恶寒。
天下怎么还有这么诡异的刑罚!为什么她这么懂?
恶寒之后又觉得有点兴奋,他如今是个鬼,自然是不用怕这些对付凡人的东西。恐惧下去,兴趣上来,男鬼勤学好问,于是大仙传道受业。
那老虎凳该怎么用?皮鞭又该怎么打?蘸盐水是一桩,还可以蘸辣椒水!又辣又疼,才叫过瘾。譬如还有一种叫铁蓑衣的,就是拿融化了的锡水往人身上浇,浇上去皮开肉绽,等锡水冷了凝固,恰如同身上披了一件铁蓑衣。这刑罚厉害,再硬的汉子也会开口招供。
男鬼听得啧啧称奇,赞叹大仙见多识广,知识丰富。
而旁边站着的凡夫俗子则听出一身冷汗,心里很怀疑为什么她会懂这些?
这不该是一个青春少女该懂得事!
大仙兴致上来了,还要亲自为男鬼演示如何使用这些刑具。然而男鬼没有实体,绑不住拷不牢。于是一把拖过裴总,借身体一用。
裴思建糊里糊涂就被她拷住双手,用麻绳绑在老虎凳上,还被脱了鞋子袜子,用羽毛挠脚心。
许大仙还告诉男鬼,除了挠脚心之外,人身上还有许多其他敏感的地方。
譬如腰,譬如脖子,譬如肚子!一边说,一边毫不客气的把裴思建的衣服扒开,还伸手要解他皮带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