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心里便打起了算盘,谋划了她自认为应该可以提高成功率的策略。
心之所想,立即行动!
她拨出了毕奇寒的号码,这个熟烂于心却已经整整一年没有打过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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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奇寒仍然呆在车里,不愿意离去,心里做着激烈斗争。
要不要上去找她?
面对她,他有太多的顾虑,失去了往日处事的果决作风。
他怕她发现他知道了她的新住处,会再次搬家。
他怕他去纠缠她,她会再度绝然离开。
他更怕,她主动向他提出办理离婚手续......
手机响起,他没有心思接电话,置若罔闻。
但是铃声很执着,一次又一次响起。
他心烦意乱地伸手拿起手要想按掉,目光无意识地瞥向手机。
这一瞥,令他原本失神的眼眸瞬间有了光芒。
来电显示居然是她!
来不及接电话,来不及思考,他像贪吃的小童听到了发糖阿姨的召唤那般,欣喜若狂地推开车门,冲向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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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一直没人接听,杜彬彬恼怒地嘟了嘟嘴,是不愿意接电话还是无暇接?
他以前无暇接电话,通常是在床上。
她甩甩头,阻止自己对他的各种猜忌。
警告自己,他的一切已与自己无关。
伴随着极度不高兴,她准备给他发微信。
这时,门铃声响起。
咦,文飞云怎么又回来了?这个马大哈,一定又落下东西了~~~
她刚才之所以追出来,是因为他把车钥匙落她家了。
“飞云!”杜彬彬欢快地打开门。
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他,她的笑容顿时凝滞。
和他再次见面的场景,她幻想过很多次,也演练过很多次。
不同的表情不同的语言她都试过。
有骂他,捶他,踩他,各种方式她都想过。
但最后,她决定对他,以礼相待,相敬如宾。
因为没有爱,哪来的恨?
她每天给自己洗脑,催眠:“对他已死心,不爱不恨。”
毕奇寒原本的欣喜若狂,在听到这声“飞云”之后,热度也瞬间降低。
“刚分开就想他了?”一句带有重度讽刺的话脱口而出。
所有对自己的警告,顷刻间都变成了无色无味的空气,无法阻拦他表达自己那浓郁的醋意。
杜彬彬愣了,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不是因为他的毒舌,而是因为十分意外自己的反应......
心跳加速,脸色发红,耳根发烫,远没有她演练时那么镇定。
杜彬彬皱了皱眉,心里捶胸顿足。
为什么自己是这种反应?无药可救!
“以礼相待, 因为他已经是陌生人!”在心里不断提醒自己,身体却迈不开脚步。
两人站在门口心情复杂地对视了许久,毕奇寒终于回归理性,收起醋意,放柔声音问:
“可以让我进去吗?”
杜彬彬收回心神,沉思片刻,淡淡地回答:
“不好意思,刚刚搬过来,还没打扫,不方便招待客人,我们有事改天约吧。”
毕奇寒墨黑的眸子幽暗了下来。
这么生分!刚才文飞云你怎么就可以招待了?毕奇寒心里栓塞不已。
她打开门看到他时的那一刹那间的皱眉,她的笑容在见到他的那一刻立即消失,这些细节他都捕捉到了,他解读为她在厌恶他。
他的心好痛!
但决不能轻易放弃!
他套上了他的保护色,冷声问:
“不是你给我打电话的吗?打了这么多个电话,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我,你现在不方便招待客人吧?”
杜彬彬被他的反问噎得脸色更红了,解释道:
“我这里连口水都没办法给你喝,真的不方便。”
“我不是来喝水的。”说着,他欺身上前。
为避免被他身体碰到,杜彬彬本能地步步后退,自觉地给他让出了一条道。
他便堂而皇之地迈着大长腿进入杜彬彬的窝。
未征求意见,他自顾自四处参观起来,眉头紧皱。
这套居室虽然比之前那套要新一点,但是十分狭小,显然这样的环境是无法令他满意的。
杜彬彬奇怪地望着他。
他到底在做什么?又是嫌弃这房子不好是吧?但这房子跟他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最后,他把目光聚焦到了她的床上。
这张床狭小简陋,目测只有一米五宽,显然是单身人士的标配。
她应该是没有为文飞云准备留宿的地方。
很神奇地,他脸上露出了浅笑。
正当他东看西看,自作聪明地分析着局势时,杜彬彬不得不打断他:
“那个......时间不早了,我想休息了。明天你会在公司吗?”
毫无征兆地,毕奇寒突然跨步走到杜彬彬面前,将她揽到怀里,动情地说:
“宝贝,只要你一句话,我随时都可以陪你。”
他突然的举动,令杜彬彬猝不及防,一时怔愣在他怀里,仰着头错愕地望着他。
难道我的话有什么歧义吗?
杜彬彬回想着,自己刚才仅仅是问他会不会在公司里,想找他商谈重要事情。
正愣神反省着自己刚才那句话到底哪里有问题时,突然发现他俊美的脸越来越大,阴影覆盖下来......
她这才回过神来想躲避,但为时已晚。
他滚烫的气息,温热的薄唇,已经不顾一切地席卷而至。
她惊愕地瞪大了双眼,脑子一片空白。
还是和以前一样,她无法抗拒他。
无论她心里如何懊恼唾弃自己,她的身子都已瘫软在他怀里。
他熟悉的气息钻入她的身子,令她已凝滞的血液逐渐回温。
感受着他狂跳的心房,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手机铃声唱响。她惊醒过来。
这是在做什么?我怎么可以跟他再有亲密的举动?
她伸手推攘着他的胸膛,身子频频往后退,想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毕奇寒收紧臂弯,喘息声越发粗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