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给他太大的压力,我又开始做起了手中的活,为的就是让他能够明白我的意思,同时也不想让他感觉到,我必须听到接下来的回答的心情。 许久以后,他决心开口,“我在做期货。”
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我的手顿时顿住了,手里的奶油差点因为没有拿稳,直接打翻了。
期货是我最不想听到的,这一东西在他那里,他也是最不想去投资了,虽然他的利润很高,回本也很快,但是它的风险也是相当的高。
我们身边已经不乏有因为这个东西倾家荡产的人,我一直以为他是不会去为了那点钱而愿意去冒险的。
没有想到他竟然也走上了这条路,难不成我们的家庭生活已经走上了这么一条绝路吗?
“我想你应该明白吧,这其中究竟有多少的风险。”我开始尽力掩饰我的不安,又重新开始抹起了奶油,但是不得不说抹的真的很丑。
他直截了当地点了点头,“我知道。”
我抬起头来,整张脸上满满的都是“你知道为什么要去做”的表情,他一定得到了我的反馈。
“但是它的利润高啊,你放心吧,我并没有投很多钱进去。而且如果亏了,会及时出来的。”慕容宇说的话,我怎么觉得像是在安慰我。
“不行,全部都出来,不能再去碰这个东西。”我的心态竟然开始变好了,我开始觉得庆幸他做的是期货,而不是那些炒房之类更高风险的投资。
我感觉我说的像是在吸毒一样,一直以来我们也只是听说他的可怕,却一直没有经历过他。
我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从原本的那一点点出神,到现在都完全集中开始思考。
谁知道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竟然直接拿起了车钥匙,“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去把他们接回来。”
还没等我开口回答,他却已经推门而出了。这一点实在是令我觉得不解。
猛然想起来,我还有他之前那些银行的卡和密码,我大可以用我自己的手段去查一下他的帐,但是我却并不想这么做,我想等他自己说给我听。
反正我该要钱的地方还是会要的,怎么样都阻拦不了,我继续坚持下去。
抹完了这一个千层蛋糕以后,我开始面对着它发呆,也不知道我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原本约好来家里帮忙拍摄图片的人也迟迟没有出现,该宣传的也一直都没有做。
不过想想也是我的事情,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取出这个店的名字,怎么可能会再继续下去呢。
罢了,眼前关于他的事情,才是我最想了解的。
出神之间,我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想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林文应该已经出门去接林树了,那么又会是谁来敲门的呢?
打开门,看到的,却是一个送快递的男子。
我不记得我有买过什么东西啊,怎么还会有快递送上门来?
“刘潇潇。”他喊着我的名字,这下子没跑了,看来还真是我的快递。
我签收了以后,都没有仔细看看这个快递员,就让他这么离开了。
一直以来我们的快递都是慕容宇签收的,这是我为数不多的几次看见他。
罢了,这些问题还是不要去考虑了。我回到屋内,开始拆起了东西,这里面,是全套的烘焙工具,比我现在拥有的更加齐全。
看了看箱子上面的备注,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给的。莫非是慕容宇瞒着我订的?
想想以前的那些朋友,他们现在他就与我们失去了大部分的联系,根本不可能知道我会有这样的想法,所以这些东西也不可能会是他们送过来的。
就先这么放着吧,等到慕容宇回来了,我好好问问他就是了。
转头一看时钟,这还没有到他们的放学时间,刚才的慕容宇这么急匆匆的往外面去,莫不是心里真的有鬼。
将做好的蛋糕放到冰箱里,等着孩子们回来给他们吃。已经闲下来的我,索性直接开始准备起了晚饭。
淘好了米,订好了时,我开始看起了冰箱。
距离上一次全家一起去超市采购,已经过去了有一个多星期了吧。
我们两个人一半在外面,一半在家里吃饭的频率,那些食材也被我们消耗一空了。
事情一码归一码,生活还是得继续下去的,我直接打起了他的电话。
“你等一下回来以后在那个超市等我一下,我们去买点东西,家里没有吃的了。”我说道,同时开始准备起来,兴许我还能赶过去接他们一下。
由于他出发的时间实在是太早了,我到达学校的时候那群孩子才刚刚被放出来。
“你怎么来了?”他看到我的时候,还有一些震惊。
我看了看四周,还是没有找到林文的身影,她明明是一个无所事事的家庭主妇,为什么在接孩子的时候,都会有一些延迟呢。
“还不是你出来的太早了。”我开始吐槽起刚才的他来。
“我怎么没有看到林文,她是不是都不太来接人的。”自上次谈话以后,我们与林文之间就保持了各自的距离,但是距离归距离,该建立的感情我们还是会继续有的。
在这一点上,我不得不说她做的真的很好,即使有的时候来不及,她也会通过我来拜托我们去接一下林树。
与慕容宇的接触,也都在我的眼皮底下。
听了我的问题以后,慕容宇也开始看了起来,“还真的没有看到,打个电话问一下吧,她是不是临时有事?要是来不及的话,我们帮她把孩子带回去。”
我听从了他的意见,很快就开始拨打起了电话,但是电话那头好像真的挺忙的,过了许久,都让我认为她不再会接电话的时候,终于传来了声音。
“喂,是潇潇吗?”我还没有开口,对面的人却已经开口了。
“是的,我想问一下你今天是不是不方便来接孩子啊?好像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有看见你。”
对面那头像是有些气喘吁吁的,像是在干什么体力活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兴许是我的过分敏感,我总觉得她在那一头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