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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节
    …………
    唐翘很生气,可生气也没办法啊,一晚上的时间足够让她平息了,她也仔细想过了,这时候再去找其它的绸缎,没时间,也没金钱支撑,只能从这些绸缎上想法子了。
    从系统上查阅到,有法子给这些绸缎除霉,她想了下,打算尝试尝试。
    这不是个小工程,颜色不同的,除霉的手法也不相同。
    最基础的面积小点的,就用新的毛巾轻轻地擦去霉斑,颜色浅白的,就用酒精轻轻的擦拭,要是稍微重点的,用丝瓜瓤沾了些浓胰子水给刷洗,如果还有的话,再喷洒一下氨液。
    整整花费了一天的时间,才稍稍有了些成果。
    虽然说不至于全部除掉,但总算不至于看的那么可怕,清洗干净之后但跟刚到手时的绸缎着天壤之别。
    只要不近距离的仔细看,是不大可能看的出来的霉点痕迹。
    唐菊检查了一下,再望向唐翘时,朝她竖起了大手指。
    她不得不承认,唐翘人家就是运气好,这么多年,去那地主老宅子里寻宝的,不夸张的说,几百个人总是有的,这么多人,愣是没有发现炕下面的这个小陷阱,偏被唐翘一跳,蹦出来了。
    挖出这箱子,本来没抱有多少希望,谁知道真的从里面弄出来所需要的绸缎了。
    要说这绸缎生霉了吧,人家这几下子也就把霉点处理了。
    以前她只听人说过心想事成,具体是啥没个具体的认知了解,碰到唐翘自己才深刻明白到,到底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是什么!
    唐翘没有理会她姐的内心活动,把这些绸缎处理好后,用粗布包裹好,颠颠的跑到镇子上找老裁缝按着她的需求把旗袍给做出来。
    真正的旗袍想要不糟蹋料子,那是得精心准备的,唐翘这边要的急,也不计较那块八毛的钱了,付给人家加急费,老裁缝一口应下,说是找徒弟来帮忙,三天时间一定给交货。
    其实老裁缝也很珍惜这个机会了,这年头衣服多数都是机器做的,没人稀罕手工制作了,又耗钱,还又费功夫,哪有现成的洋气时髦?
    他这十天半个月接不到活是常有的。
    唐翘这个要求高,功费也高,本来他都打算好对方压价了,谁知道那姑娘二话不说,答应了下来不说,还说给他们加急费。
    人家这么敞亮,他们也不能辜负了人家的希望不是?
    唐翘把衣服给解决了,心底松了口气,至于需要的学生装之类的,布的种类要求的不高,样式也简单,她嫂子就能应付的了。
    昨个程阑来村子里的时候说已经从他哥手里要回来了几百,算上从后娘手里敲诈的,合起来也有小千把块钱。
    堵住了上次的窟窿后,勉强还能剩下几百块的盈利。
    大仇虽然得报,但双方都损失不小。
    “唐同志!”唐翘刚从裁缝铺子出来后,就听到有人叫她,循着发声的地方望去,是郭团长气喘吁吁的身影。
    第三百零八章意外
    唐翘看他靠近,没开口呢,他就喜气洋洋道,“我还打算去找程同志,让他去通知你呢。”
    唐翘见他脸上满头大汗,却依旧挡不住喜悦的面容,心底蹦出个想法,“是不是剧本出来了?”
    “是啊!小魏今个早上来跟我商谈的,我虽然是个门外汉,但大概看了几眼,内容很不错,这不跟团里开了个会,我就想着来通知你们了。”
    这可真是喜事了!
    原本以为还要再用两天功夫的,谁知道这么快就成了。
    郭贵山的意思是邀请她过去掌掌眼,要是真的能成的话,他就交代下去让大家排练了。
    唐翘在报亭跟程阑打了个电话,通知他快点过来,自己则是跟着郭团长先往剧院走。
    刚到大门口,就听的里面一阵喧哗,郭贵山有点担心,难道下面的人撑不住了闹着散伙?
    加快脚步进去,才知道自己方才是虚惊一场。
    团里好几个姑娘吵闹着争夺个什么东西,见他来了才稍稍平静。
    剧团文艺骨干萧小倩见领导来了,满脸欣喜想说什么,但视线掠到她身后的那张面孔后,顿时哑巴了,女人跟女人见面,第一印象就是她的长相跟穿着打扮。
    那姑娘模样俏丽,巴掌大的小脸上五官极其精致,肌肤也跟上好的羊脂玉一般,细腻滑嫩,嘴唇是红艳艳的,也不知道是擦了啥东西,人十分喜庆,还未说话,眉眼就堆在一起,趁的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十分含情。
    对方穿着一个掐腰的蓝色连衣裙,上身修身笔挺,裙摆下摆却堆叠起来,十分时髦大方,要是只一个裙子也不至于让她看呆了眼,最主要的是人家腰身纤细,说真的,对于她们这些经常需要上台的演职人员来说,对身材把控已经很严格了。
    但是这姑娘,明摆着比她腰还要细!
    她一下子看人看呆了去,还是领导假意咳嗽了几下,才把她注意力给拉回来。
    “团长这是……”按理说现在团里的情况不妙,应该不能招人了啊,团长领这个漂亮姑娘来干啥?难不成是想抢自己的位置?她见到唐翘后心底那股不安就弥漫上来了。
    郭贵山没察觉到小姑娘家的私下打量,没直接回答她的话,抬了下下巴,“这都是干啥呢?”
    提起这个萧小倩话多了几分,表情也好看了许多,“魏大哥今个带来了个新本子,大家都争着要看呢,团长,您这是从哪儿挖出这么个宝贝啊!”
    别怪她不信任魏哥说的这剧本是他写的这种鬼话,相处了这么些年头,谁不清楚谁的底细一般,他先前写的东西是不错,但那都是小打小闹,格局放在呢,今个看到的剧本,大家都挺震撼,不论是从剧情人物性格还是情节布局上,那都叫一个绝妙!
    大家都有一个念头,这东西要是真的能成的话,他们剧团真的能翻身的!
    这个剧本的成功超出了郭贵山的想象,他没直接回答大家的疑惑,而是对着众人介绍了一下唐翘,而后在大家窃窃私语中,郑重道,“想必大家也都看到了那个故事,也隐约清楚在杂志上曾经见到过这个小说,不瞒大家,这个姑娘就是血色信鸽的原创作者。”
    一语言罢,人群里炸了锅。
    血色信鸽现在正是炒的如火如荼,大家私下猜测剧情的时候,也讨论过这个原作者,大家以为这个笔力这个剧情,肯定是胡子花白的老学者了。
    谁知道,竟然是这么个娇滴滴的姑娘!
    原本对人家产生敌对心思的人,此时也怪不好意思的。
    “好了。”等震撼劲过去之后,他拍拍手,“咱们剧团的大概情况我不说也都明白了,现在是咱们生死存亡的功夫,是解散回去被人笑话,还是一飞冲天收货名利,就看这一搏击了,大家也都是老人了,今个咱们就来开个会,把你们看完之后想要提出的意见说一下,咱们汇总后修改一下,就该紧锣密鼓的开始排演了。”
    说起正事,大家都严肃了表情。
    团长说的不错,是非成败就在此一役了!
    唐翘对话剧之类并不是很熟悉,让她看剧本写的如何,她也看不出大概,不过内容精简了许多,但主要人物脉络跟枝节大纲都在里面,她只找了两处情感不算强烈的地方提出意见做修改,其它的,就没发表什么意见了。
    魏光亮心底满是对她的崇拜,丝毫没有产生一点抵触情绪,更没觉得她一个门外汉对自己的成果指指点点的不快,认真的把她指出的那点修改后,交给了团长。
    程阑拉来了一筐子的汽水,看着上面的人排练。
    唐翘也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个的不容易。
    先是把剧本多弄几个出来,而后让每个演员来试装,新的话剧,肯定不能按着先前的那些规矩,按资排辈准备角色,毕竟年龄在这限制着,唐翘跟郭贵山的意思是,先选出一个故事情节,让大家来试一下戏。
    这都是她从几十年后演员试戏上得来的灵感。
    她这个提议出来,真是给话剧团带来不小的震撼,本来嘛,从事表演工作者,站在这个台上,谁不想拿个台词多的,能多露个脸的?偏偏他们这边都要讲究个资历,好几个前辈年纪分明大了,却拿到的词儿是最多的。
    长年累月下来,难免有点没激情。
    可是这姑娘竟然说,可以试装!
    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啊。
    拿到剧本的也不胡闹嬉戏了,认真的梳理着角色。
    郭贵山这次也有台词,不过他的台词比较少,多数时间要忙活其它的,他在这指挥着人把借来的道具搬上台的时候,见到台下坐着老伙计。
    第三百零九章&nbsp看不起
    他半个身影笼罩在黑暗里,不仔细看,还真没发现到多出来个人。
    此时他正戴着眼镜,手里拿着自己落在那的剧本,看的认真。
    手里还有其它的任务要安排,他看了一眼也就收回了视线。
    等到开始试戏的时候,才坐在他跟前,询问他筹备的音乐情况如何。
    老人推了推他面前的眼镜,笑而不语。
    原本是看在老友的面子上才想着来帮个忙的,也只想着只要弄一个来搪塞过去就好了,还好,还好当时没有真的这么做,也多亏他来这跑了一趟。
    他们选的段落是其中一个冯天磊的青梅竹马的爱人送情报泄露,被关到特调处的牢狱里,汉奸来这游说的段落。
    从她被打时的坚韧不屈,到对方知道没有突破口的气急败坏再到特务虚情假意,以三寸不烂之舌来劝她招降,最后招降不成,告诉她再过两日就要枪毙后气急败坏拂袖而去的背影。
    以及临死前,幻想着深爱的爱人出现在面前,欣慰又遗憾的场景。
    这个选段虽然不是全篇感情最激烈的时候,但是精彩程度并不逊色。
    人物出场的就有那么几个,可是性格分明,情感爆发的激烈,最能考验他们的情感。
    他们几个坐在最后,前面要试戏的几个团员坐在前面。
    道具很多都是先前的,灯光也没有那么的讲究,甚至他们的衣裳,妆容,都简单的很,但是当台上就只有他们几个,当舞台的灯光一下子照射在他们身上时。
    一切都变了。
    贪婪、虚伪、伪善、气急败坏、坚韧不去、遗憾、坚韧、欣喜、遗憾,种种情绪,种种爆发的情感在台上瞬间迸裂!
    如今话剧团的处境,何尝不跟故事里面的这些人处境相同?
    被他们的情绪感染,大家用上了浑身解数,似乎这不是第一场排练,不是试戏,而是已经演出了千百遍似得,将全部情感,淋漓精致的施展开来!
    咚咚咚!
    萧小倩穿着血迹斑斑的裙子在舞台上旋转跳跃,她仰头眨巴掉脸上的泪水,肝肠寸断的望着那道幻想中爱人的背影,一寸寸的消失在眼帘。
    散落了一地的雪花上,带着鲜红的血迹,她看着东方缓缓升起的朝阳,裂开嘴,笑了。
    等着女声低低的哼唱结束,台上拉下帷幕的时候,下面才传来好几道压抑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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