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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节
    “想要找更多、更好的药材,估计咱们得往山里面走才行。”
    “不着急,等他们休整两天,我们就进山里。”独孤寒说完,拉着她的手往回走。
    夜幕眼瞅就要降临,不是开玩笑的。即便七虹就在这里,也要守着大自然的规矩……
    ……
    一连七天,采药队每天进深山,可拿回来的基本都是寻常所见的东西。
    就程广平那日采了两诛连心草,还算珍稀一些。
    连心草,治疗心疾有特效。
    眼瞧着十天的时间过去了大半,投入了这么多的人力,可到头来什么都没有。
    高威林多少有些上火了,这几日牙疼,疼的他都吃不下饭。
    齐妙也挺着急,出来这么些天,若是没啥收货,总觉得亏得慌。
    更何况,再有几日,独孤寒就该走了。每天与他同进同出,感情增进不少,也想找个珍稀药材,给他们之间的相处,增加一笔色彩。
    在七虹吃过晚饭,齐妙看着独孤寒有些怅然的道:
    “若是这次什么都没有,你说高威林会不会闹心啊!”
    “生意人,他看的比你开。”独孤寒伸手搂着她,不在意的说着。
    呃……
    一句“生意人”,倒是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齐妙靠在他的怀里,想了一下,又道:
    “我哥现在……应该动身去南境了吧。”
    “没有,我带他一起走。他这会儿……应该在家。”独孤寒说完,伸手把人搂紧。
    齐妙抬头,蹙眉瞅着他,噘嘴说:
    “你跟他一起回去,这事儿你咋不跟我说?”
    独孤寒轻笑,在她嘟嘴的唇上亲了一记,道:
    “这不跟你说呢嘛!放心,我不会让他有危险。”
    对于他的承诺,她从来都是相信的。
    普天之下她不信旁人,独孤寒,她必信。
    二人正聊着,石室门外传来——
    “主子,流虹求见。”
    “进来。”独孤寒看着门口,淡淡的说着。
    门开,一席黑白相间衣服的男子走了进来。
    齐妙瞅着,浑身一震,就那么坐在那里。
    这人……
    长得一般,国字脸,可一双眼睛却是蓝色的。对,跟那天晚上黑炎的眼睛一样。
    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盯盯的瞅着。
    双手攥拳,十分想问他那眼睛到底是天生,还怎么样。
    黑炎的眼睛平日根本看不出异样,可这人就……
    流虹走到跟前,单膝跪地,恭敬的说:
    “属下流虹,参见主子、拜见家主。”
    说完,双手呈上,一块小小令牌在他手里。
    独孤寒起身,拿过令牌,单手将人扶起。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独孤寒扶人。
    孙玉轩、高威林,好像她都没见过。就算见过,也跟这个流虹……不一样。
    独孤寒把手里的东西递过来,看着她,说:
    “妙儿,这是七虹令。东陵王朝、南越、北芪、西阳等境地,只要有七虹的地方,拿这个示人就如同见我。吩咐什么,他们都会办。”
    说白了,这就是身份的象征。
    齐妙双手背后,没敢动。
    独孤寒蹙眉,看着她的样子,好笑的摇摇头,道:
    “拿着啊。”
    “我不要!”齐妙摇头,一脸戒备的看着他,又说,“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不能要。”
    太重要了,万一在她手上丢了,被旁人拿去,可就不好了。
    她没什么能耐,更不会什么绝世功夫。真要是让人把这东西抢走,她切腹都难以赎罪。
    真的没想到,这家伙的七虹,居然遍布所有地方。
    可为什么……
    没有砗磲国呢?
    流虹瞅着齐妙的样子,随后又看了看主子。走上前,把七虹令中间部分抠出,再次交给独孤寒。
    后者看着手上的坠子,又看了看流虹,食指凭空虚点几下,说:
    “要论了解人心,你流虹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主子过奖。”流虹抱拳,轻声说着。
    独孤寒把坠子挂在齐妙的脖子上,轻笑一下,道:
    “这回可以了吧!”
    齐妙想了一下,反手拉着他,说:
    “如果让我选择,我还是不想戴。”
    第240章 狼群?袭击?
    独孤寒无语,扭头看着流虹,轻声吩咐着道:
    “去那边等我。”
    人走、门关。
    独孤寒来到齐妙跟前,轻叹口气,问道:
    “为什么不戴?不好看吗?”
    齐妙看着他,扬起手上的云裳十八子,喃喃地说:
    “如果可以,这个我都不想戴。这跟好看不好看没关系。”
    “文彧,我现在是七家屯梁安家的女儿,你觉得我戴这些东西在那个环境,合适吗?说实话,我怕农忙的时候弄丢了。”
    这是她第一次唤他“文彧”,声音不大,但是却很撩人。
    撩拨得独孤寒心痒痒,再无什么脑子可言。
    伸手把人搂在怀里,就往床边走。
    齐妙见状,倒也配合,坐在床边看着他,继续又说:
    “我知道你对我是什么心,这东西对你而言,可以说最为重要。你将最重要的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不明白你!”
    “可是,我不会功夫、更没有能力保护它。一旦有心人从我这儿把东西拿走,我就是千古罪人了,你懂吗?”
    独孤寒看着手里的七虹令,微微蹙眉、思索一番,道:
    “就是个石头,我只想让你有个倚仗。”
    倚仗?
    是了,他怕她有事儿,到时候他赶不回来、她在吃亏。
    齐妙明白他的意思,主动地双手环住他的腰,继续说:
    “那这样,等三年之后我进王府,你再把它给我,如何?这三年,我的倚仗就是我爹。我爹功夫不弱,你觉得会有问题吗?”
    独孤寒还想坚持,可见她如此态度,最终也不得不妥协。
    这么多人,唯有她的固执,他搞不定!
    二人依偎在一起,良久谁都没说话。舍不得破坏这宁谧的氛围。
    白晶从外面走进来,手里端着刚刚出锅的人参鸡汤。
    这些日子天气愈渐寒冷,晚上这边都会熬些鸡汤,给半山腰的郎中们送过去。
    顺道,齐妙跟独孤寒也稍微喝一些。
    白晶舀了两碗鸡汤,放在桌上之后,转身离开。
    齐妙拉着独孤寒来到桌前,瞅着关上的石门,闲聊问道:
    “文彧,问你个事儿啊。”
    “什么?”独孤寒用勺子搅合着鸡汤,随口应着。
    齐妙单手托腮的看着他,抿着嘴角,挑眉说:
    “那个……白淼现在去哪儿了?我刚来那会儿问白晶,她没告诉我。”
    “死了!”独孤寒淡淡的回答着。
    仿佛在回答“晚上吃饭了”一般轻松。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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