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晓月瞅着船上,忽的惊声喊道:“小叔,被推下水的好像是我爸。”
“什么?”曾毅一惊的,急忙拿眼去看人,果然,在往岸边游泳的不正是自己的大哥曾天扬吗?
“我靠,谁他妈的敢推我大哥下水。”曾毅大怒。
曾家,三代人,曾毅是老爷子的老来子,从小到大,五个兄长姐姐都对曾毅是百般的呵护,比起老爷子这个年迈父亲,兄长更是承担了长兄如父的那份责任。
如今居然有人敢推他家人下水,曾毅是勃然大怒,就要下水,幸好曾晓月拉住了:“小叔,我爸会水,不碍事的。”
曾毅嗯了声,不过神色还是凝重的盯着河里,很快他就惊的脸色都变了。
好像是腿抽筋了,曾天扬身子开始下沉了。
“不好。”曾毅一惊的,二话不说便一个鱼跃冲下了河水。
身子拍打在水面上,曾毅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反弹力袭来,这是他以前下河都没有过的感觉。
他深吸一口气沉入丹田,本想快速游过去的,可是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好些失去重量一般,居然很轻松的浮在了水面上。
“我靠,这是怎么回事?”曾毅一惊的,他身子一挺,整个人居然齐腰沉入了水中,上半身居然不入水。
这份惊人的浮力让他一阵错愕,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这应该就是传闻中的轻功水上漂。
曾毅想也没想,再深吸一口气,气息悠长,沉入丹田,丹田内功长吐,直窜双腿之上。
一股力量生出,曾毅拔腿便跑,蹭蹭……他居然踏浪而行。
船上的人此刻全部都看惊了,就见到一片水花带起来,一道人影飞奔而来,然后冲着水中伸手一捞,曾天扬就被拉出了水面。
曾毅单手夹着曾天扬,转而奔向了船上。
岂料船上的人却突然喊道:“妖怪啊,快打,快打。”
说着这人居然抢走了竹篙,冲着曾毅脑门上打来。
“我操!”曾毅是勃然大怒,伸手便抓住了竹篙,然后顺势一拉,接着这一拉的力量,曾毅带着大哥曾天扬一跃而上船,而打人的这家伙则悲剧了,被拉的直接翻船而下。
曾毅落定脚跟,把曾天扬放下来,曾天扬一屁股跌坐在船上,大口喘着粗气,抬眼呆呆的看着曾毅。
“大哥,没事了啊。”曾毅拍拍他后背安抚道。
“拉我上去。”落水的家伙划着水喊道。
船上的人就要伸手去拉人,曾毅厉声一喝:“他妈的,谁要敢拉这该死的田骡子上来,我把他给扔下去。”
刚刚因为着急,看不清楚人,但是此刻曾毅认出来了,那男的不是别人,正是村长田三天的儿子田罗志,绰号田骡子。
曾天扬瞅着人在水里,于心不忍,忙道:“小弟,水里凉,你还是让他上来吧。”
“不给,妈的,敢扔人下水,就得有这个觉悟。”曾毅依旧不依不饶。
“姓曾的,你他妈的不得好死,老子就扔你大哥下水怎么的,谁叫你大哥害的我儿子高烧不退,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也别想活。”
曾毅一怔的,不明白事情原委的他一时不知道怎么争辩,索性指着水里的他骂道:“你他妈的少冤枉人,谁没个生病的时候,你儿子要死要活碍我们家什么事,你他妈的少赖人,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揍死你。”
“妈的,要不是曾天扬这狗日的来我家闹,我儿子至于被吓的病了吗?不赖你赖谁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他们兄弟两个给我扔下船来,谁他妈不动手,我要他好看。”田骡子冲着船上的大老爷们吩咐起来。
田骡子老爹是村长,他这一吆喝,这些人哪敢不从,四个人都站了起来,纷纷要过来推曾毅兄弟两下河。
“我操你老母。”曾毅是怒的目眦欲裂,二话不说,抓起穿上的竹篙,一竿子扫过去。
咚!咚!咚!咚!
四个大汉就这么被他一竿子给扫下了河,那声音清脆的直好听。
曾毅冷笑的瞥了一眼这些落水狗,拿眼看向了船上仅有的一人来,这女人是田骡子的媳妇,长的倒是白嫩,见曾毅盯上她,她吓的花容失色,急忙紧紧抱住怀里的孩子。
曾天扬深怕曾毅闹大了事情,急忙喊道:“小弟,你别胡来,孩子是无辜的,快点划船送她们母子去医院,晚了只怕这孩子性命不保。”
曾毅拿眼瞥了一眼怀里的孩子的面色,心头陡然一惊的,忙问道:“这孩子怎么病成这样?”
“在村里看了陈大夫,说是感冒发热,打一针就没事了,可是没用,高烧一直不退,也不知道是怎的,大哥,我求求你,送我们过河吧,有什么事咱们事后再说。”田骡子媳妇恳请道。
曾毅一脸肃穆,走过去蹲下来冲她道:“把孩子给我。”
女人还有些害怕,不愿意撒手,曾毅不耐烦喝道:“给我看看孩子情况。”
“不能给他。”田骡子在水里喊道。
曾毅恼火的扭头瞪向他:“你他妈的再废话,我把你儿子媳妇一起扔河里喂鱼。”
这一吓,女人赶忙叫道:“求求你,不要扔我们下水。”
“不想下水的就把孩子给我看看。”曾毅伸手索要道。
女人还有些害怕,伸手要给孩子,可是又不敢,最后曾毅一把抢过了孩子,把孩子的衣服解开,强行检查起来。
曾毅眯细起双眼来打量这孩子的气色,气发自人体的五脏六腑,游走于面相皮下,一般人不得其法,根本就看不出,只有老中医和相师能够看出端疑来;曾毅不是大夫,但是《八门宝鉴》中也有望气之说,根据气色可知一人的病理大概。
他的目光在孩童身子扫过,见在皮下,一股子风邪之气游走,这股气息游走之处,将孩童的阳气尽数逼到了头上,致使孩子体内缺乏阳气,四肢冰冷。
这是中医中的脱阳之兆,症状是一个人体内的阳气都被逼出脏腑,浮游在体表,一旦阳气耗尽,这人必死无疑,而大夫断这是感冒症状,却是误诊了。
曾毅立马喝道:“他这是内寒外热,根本就不是什么感冒,得用姜汤逼出他体内的寒气来,大哥,快划船回去。”
“啊?”曾天扬懵了,这船还有一小段水路就靠岸了,怎么还要回去,这不是耽误病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