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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可若是这些人对自己的学术成果都没有足够的自信,或者说他们都没有搞明白自己研究的是个什么东西,那影响会有多么大?
    很大很大。
    一个不称职的老师,可能会毁掉一批又一批的学生。
    一个不称职的研究员,可能会毁掉一个项目,甚至可能会让整个项目都掉了链子。
    谢书尧能够容忍博士论文中存在一些瑕疵,但如果出现数据造假、实验造假等学术不端的问题,她绝对不会通过。
    该给c就给c,放任这些人顺利毕业后,他们会辜负纳税人的信任,会祸害纳税人缴上去的钱。
    博士论文的体量较大,动辄十几万字,谢书尧就算看论文的速度再快,那也至多一天看三篇。
    这三篇文章里,至少会出现一篇c。
    不知道多少打算划水划到博士毕业的人在临门一脚的时候,被谢书尧一脚踹回了学术大坑里。
    更可气的是,他们猜不到审稿人到底是谁。
    倒是有一些人猜测过会不会是谢书尧,可是这些人有觉得谢书尧资历不够,又将谢书尧给排除在外了……谢书尧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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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句话叫‘自信源于实力’。
    杜岳和包萌跟着谢书尧读硕读博的这几年,看过的文献有数千篇,只要是与他们的研究领域稍微沾一点边的文献,他们都看过,还接触到了相当系统的科研逻辑训练。
    看他们的博士论文时,哪怕内容深奥了些,但这并不影响其它教授沉浸在那种顺畅逻辑中所感受到的震撼。
    国内外研究现状没有一丝一毫的赘余,所有的研究现状都是在为存在问题做准备。
    提出存在问题后,杜岳和包萌都设置了相应的实验,那些实验也是相当精准的,有些数据能用,为什么能用,有些数据不能用,为什么不能用,在这些容易出现争议的地方,杜岳和包萌都进行了有理有据的解释,而非像谢书尧看到的那些博士论文一般,很多人呈现在论文中的数据都是经过主管挑选甄别后的。
    实验数据翔实可靠,后面的分析讨论部分更能显示出这两位在科研逻辑上的高明,各种各样的数学方法信手拈来,将那些暗藏在实验数据中的价值挖掘了个淋漓尽致,最终还实现了一番理论上的升华。
    答辩委员会的主席毫不吝啬地夸奖杜岳和包萌,“这是两篇非常优秀的博士论文,二位博士在读博过程中发表出来的学术成果更是令人震惊。希望二位博士在走上工作岗位之后,能够再接再厉!”
    身为杜岳和包萌的导师,谢书尧也被答辩委员会的主席夸了一通,诸如‘名师出高徒’之类的话,夸得谢书尧都有些不大好意思了。
    不出意外的,杜岳和包萌留在了谢书尧的课题组,二人忙完博士毕业的事情之后,稍微放了一周的短假,然后就投入到了下一阶段的研究中去。
    杜岳和包萌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选择给很多同校同级的博士后带来了相当大的压力。
    京大对于博士后留校的名额,一直都是有限制的。
    人才办设置了一套相当详细的考评规则,申请一个基金能得多少分、发表一篇几区的论文能得多少分等等,人才办都有明确的规定。
    假使留在京大做博士后的一共有三十人,而京大只有十个留校名额,那最终可以留在京大的,只能是总分从高到低排名的前十位人选。
    原本那些博士后还有种‘乾坤未定,大家都是黑马’的拼劲,结果一听杜岳和包萌也留在京大做博士后了,选择的还是‘33’直升教授的模式,这些博士后的士气就折了一半。
    杜岳和包萌写论文相当高产这回事,早就在京大传遍了。
    那些博士不敢再说谢书尧‘高产似母猪’,但酸溜溜地说杜岳和包萌几句,这点胆量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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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九月一号的时候,国家关于胰宝降糖灵的医保政策成功出台,将胰宝降糖灵的价格降到了白菜价,套在糖尿病患者头上的枷锁被废弃在了历史的洪流之中。
    自打胰宝降糖灵问世开始,糖尿病就不再是无解的绝症了。
    而国家将胰宝降糖灵的价格降至板蓝根一样的价格后,糖尿病将成为人人都能看得起、治得好的病。
    有些糖尿病患者感慨,仿佛一夜之间,就活到了遥远的未来。
    糖尿病不是什么要命的急性-病,而是杀人的钝刀子,平时吃药控制血糖可以延缓糖尿病发,但一旦到了吃药控制不住的时候,病人便会陷入极大的痛苦中。
    如今有了廉价的胰宝降糖灵,糖尿病患者只要坚持服药一段时间,就能完全康复,并且无须承担太高的医疗费用。
    患者们能不感动吗?
    与糖尿病患者有相似感受的,大抵便是胃癌患者了。
    胃癌克的出现,直接将胃癌从绝症清单上除名,原先病人在检查出胃癌之后,心情肯定相当沉重,说不准连直面死亡的心理准备都做好了,可这会儿呢?
    一个查出胃癌中期的女患者怼她丈夫,“啥?我得了胃癌?哦,小事,吃吃药就好了。我是得了胃癌,你直接说啊,给我来一句我得了癌,吓死我了,胃癌能算是癌吗?吃吃药就好了,顶多算是个慢性胃炎。”
    她丈夫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哔哔,“胃癌怎么就不算癌了?顶多就是好治一点。你要是换个别的地方的癌,我看你这会儿还能不能吼出声来。”
    确实,同样是肿瘤科,胃癌患者脸上个个都洋溢着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笑容,而其它癌症患者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羡慕不已。
    “这谢教授什么时候能够再研发出别的癌症特效药啊!”
    血癌!骨癌!肝癌!
    肠癌!肺癌!脑癌!
    盆腔癌!乳腺癌!食道癌!
    还有肾癌以及各种肿瘤!
    这么多疾病等着你来研究,你不能只宠幸胃癌啊,什么时候再研究研究其它癌症?
    病人都眼巴巴地等着你来救命呢!
    难以计数的患者以及患者家属眼巴巴地等了好几个月,看到金陵药科大学发布的那一则新闻后,他们都满怀希冀地以为是谢书尧研制出新的抗癌特效药了,没想到等了好几个月都没听到相关消息。
    这些患者及患者家属想催谢书尧,可平时又逮不到谢书尧的面,只能自发地上微博。
    有些好事者还在微博上发起了一些话题。
    #谢书尧今天搞研究了吗?#
    #谢书尧今天抗癌了吗?#
    被肿瘤折磨的家庭太多了,盼着谢书尧再研究出一些特效药来拯救众生于疾苦之中的人也太多了,发起这些话题的人都没想到,这俩话题居然能一路火花带闪电地冲上了热搜,并且高居热搜的第一位与第二位不下,就仿佛是被渣浪官方置顶了一样。
    谢书尧忙着做研究,没时间刷微博,网络世界中的再多@,她都没感受到分毫。
    杜岳看到这两个话题之后,默默截图发到了谢书尧的微信上。
    谢书尧是在闲下来喝茶时看到的这张截图,她险些把一口茶水喷到手机上。
    什么叫谢书尧今天搞科研了吗?
    她哪天不搞科研?
    说的就好像是她见天儿地干别的,不务正业一样。
    什么叫谢书尧今天抗癌了吗?
    说的就好像她得了癌症一样。
    谢书尧强忍住吐槽的冲动,点开微博,发了一条博文。
    “谢谢大家的关心,我每天都在搞研究的,其它癌症都在后续研究计划中,不过目前的研究重心不在这方面,大家见谅。”
    她这个澄清还不如不澄清。
    不澄清的时候,大家好歹还有个盼头,说不定谢书尧每天都在做癌症相关的研究,突然哪天就公布新的研究成果了呢?
    谢书尧这个澄清,就等于是对那些‘相信她会在不久的将来攻克下一种癌症’的病人说了一句,“喂,醒醒,被做梦了。”
    人家的研究重心都不在癌症方面,怎么可能会有特效药出来?
    有些病人病急乱投医,明明不是胃癌,也买了胃癌克来吃,没想到居然还真的见到了一定的效果,尤其是肠癌病人,服用胃癌克之后,虽然肠癌没能如同胃癌一样被摧枯拉朽,但好歹没恶化,还呈现出了渐渐萎缩的趋势。
    在食道癌患者身上,胃癌克更是表现出了不逊色于胃癌的治疗效果。
    京城大医院的肿瘤科更是针对食道癌患者自创了胃癌克的‘含服法’,让病人将胃癌克含在嘴里慢慢化掉,让药效成分更好地与食道接触,没想到效果相当显著。
    很多医院有样学样,也开始了胃癌克在其它癌症中的实验,效果肯定是有的,只不过比较一般罢了。
    孙主任看了这么多的新闻后,灵机一动,他觉得应该在京大医学部成立一个抗癌研究中心,专门从事癌症方面的研究,由谢书尧亲自挂帅,哪怕是再出一个和胃癌克相似的药,比如肝癌克、肠癌克等等,京大医学部的抗癌研究中心都能成为医学领域中的一座丰碑。
    第106章 第一百零六站
    孙主任把自己的打算同谢书尧说了之后,便一脸期待地看着谢书尧。
    谢书尧想了想,觉得癌症研究是迟早要走的一步路,反正马上就要九月开学,她在金陵药科大学与京大医学部招收的硕士和博士都会加入到研究团队中来,顾兆丰教授还打算塞几个学生给她,研究人手足够用,便答应了下来。
    孙主任野心勃勃地去忙设置抗癌研究中心的事情去了,谢书尧则是在为计算药学系的‘开学第一课’做准备。
    京大医学部计算药学系从全国人才中遴选出了三十位优秀的青年,谢书尧对这三十位优秀的青年寄予厚望,打算亲自去讲‘开学第一课’,地点就在即将陪伴这些青年走过绝大多数大学时光的多媒体教室里。
    这间给京大医学部计算药学系学生用的多媒体教室,是京大医学部专门出钱重新装修过的,设备等都是最新的,能够充分满足学生在课堂上与老师交流互动的需求。
    谢书尧打算在‘开学第一课’上讲什么?
    讲计算药学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讲如何在大学期间将自己的优势保持下去。
    讲如何一直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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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一号,新生家长送学生来报道,待三十位学生全部住下之后,当天晚上,计算药学系的辅导员就将学生以及愿意参加计算药学系‘开学第一课’的家长请到了多媒体教室。
    这些家长早就从各种渠道上了解过计算药学系,也了解过谢书尧,甚至有不少家长还是谢书尧的妈妈粉。
    这会儿见到谢书尧本人,都有些激动与惊讶。
    一是惊讶于谢书尧的年轻,二是惊讶于谢书尧的气场。
    虽然二十三岁的谢书尧比计算药学系的这些新鲜血液们大了四五岁,但在这些家长眼中,谢书尧依旧是一个孩子。
    一个气场很强的孩子。
    谢书尧同一些热情的家长聊了一会儿,见时间到了,便走到了教室的最前面,将多媒体设备打开,身后的那面巨幕led立马就亮了起来。
    ‘开学第一课’用到的ppt保持着谢书尧那一贯高冷的风格。
    “各位同学,各位家长,大家好,我是计算药学系系主任,谢书尧。”
    “关于我的简历,很多人都应当了解过了,五年前的今天,我和各位同学一样,怀揣着梦想来到了京大医学部,三年前的六月,我从京大医学部顺利硕士毕业,同年,启程前往哈佛大学生物医学系攻读博士学位,次年拿到学位证之后回国,留在了京大医学部担任教职,并在哈佛大学生物医学系担任荣誉教授,在金陵药科大学担任特聘教授。”
    “我身上还有一些别的标签,比如说雅思老师,在座的各位将来如果有出国的打算,可能还会去智学教育听听我讲的雅思课,我也是一名考研英语培训老师,不过在座的各位同学都是本硕博连读,无须考研,不过这堂课还是有必要去听听的,系统提升一下自己在学术英语方面的能力。当然,我这并不是为自己的课程打广告,你们进入大学之后,会有无数的学姐学长告诉你们,如果要从事科研工作,学好英语有多么重要。”
    “言归正传,今天,我们要讲的是计算药学系的‘开学第一课’,首先,我想给大家介绍一下,什么是计算药学,计算药学有什么意义,计算药学对我们提出了什么样的要求。”
    “计算药学是立足于数学、化学、药学以及部分生物学、微生物学等学科的一门综合学科,属于药学的范畴,但实际上,这门学科已经跳出了传统药学的范畴。计算药学还应该有一个名字,叫应用药学与创造药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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