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修的心跳就在耳畔,这个姿势过去他们经常有,不过感觉完全不同。
逝修的身体也不是这么硬邦邦的。
眼睛闭上,里面的光芒被遮去,与此同时,他将手放到了逝修胸前。
那男人只是动了下,也没说什么。
俩人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安静了。
江沐收回视线,眼睑慢慢阖上了。
……
这几晚一直维持着这个状态,逝修除了抱他睡觉之外,俩人没有其他交集,白天还是不说话,睡觉也只是靠在一起而已。
江沐对此一直沉默以对,几天之后他们到了另外一座城。
虽然是坐着马车,但这车也是快马加鞭,几乎没有放慢速度的时候,他们这马到下一个地方一定要换,不然走不了多久就会累死。
所以他们行进的速度相当快,在惟公卿没有发觉的时候,这路已经赶了一多半。
靠近南边就不那么冷了,空气的湿度上来了,惟公卿有种春天将至的感觉。
‘秦大哥,我和逝修住一间房。’
感慨完气温的变化,惟公卿一进门就听到秦云杉在订房间,他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顿住了。
掌柜的话说了一半,就没人跟着他搭茬了,他莫名其妙的伸了下头,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江沐的忍耐到达极限。
秦云杉不安的看向江沐,惟公卿倒是从容的走到他面前,嘴唇轻动,他说了几个字。
“按他的意思办。”
谁也没看到惟公卿说什么,可江沐看罢,突然如此吩咐。
秦云杉不敢多问,连忙按照江沐的意思订了房间。
逝修哼了声,没做任何表示,既没反对也没同意,他让小二带路,再一次先所有人回了房。
与之前不同,这客栈有很多空房,秦云杉选的这几间房都是挨着的。
惟公卿在去找逝修之前,先进了江沐的屋。
他关好门一回头,就看到先他一步的江沐站在距离门口不远的位置。
“他什么时候来的?”
“上次的……客栈。”
江沐一下子转了过来。
惟公卿刚才说的是,闻彻来了。
没想到,竟是那么久之前的事情,他一直瞒着他……
“你最近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江沐向他走来,带着莫大的压力,他背后就是门,要么无处可躲,要么落荒而逃,可惟公卿没动,直到那男人站到他面前,单手捏住了他的脖子。
他被提了起来,脚尖点地,下巴抬的很高。
垂着的眼睛对着男人那张阴冷的脸,江沐这次真火了。
“是本王对你太纵容了,还是你已经蠢到不知道自己的位置?”
敢当着他的面儿和逝修夜夜相拥,还敢主动要求和他一起过夜,不止如此,连闻彻来了,他都瞒着他直到现在才说。
江沐的手指又收紧了些,气息不畅的惟公卿张着嘴巴,虽然表情没有太多变化,但是那脸已经通红一片。
‘我很清楚我的位置。’惟公卿说,‘我是王爷的人,是王爷的东西,我的一切,都掌握在王爷手里,包括命。’
就算江沐现在给他自由,他也还在江沐的掌控之中。
‘正因为如此,我才这么做。’
他一说完,江沐又恶狠狠的捏了一把,他的脚彻底离开地面,身体悬空了。
他被钉在了门上,惟公卿抓着那男人的手腕,窒息让他的表情变得扭曲。
‘王爷觉得,闻彻找我,会有什么事情……’
这话他是对着天棚说的,可江沐的动作却是跟着一顿,手下的力道也没有刚才重。
‘王爷一定很想知道,为什么那天我会从逝修的房里出来。’
勒在脖子上的手指慢慢放松了,惟公卿终于又能吸到新鲜的空气。
他没有贪婪的吸上几口,而是垂着眼睛,努力的看向江沐……
‘闻彻玩够了,就走了,我害怕,没办法,我只能去找逝修,王爷知道我一直很没用,是的,我要寻求保护,逝修能给我保护。我不想一个人再留在房间里,我不想睡到一半有人上了我的床榻,我更不想让人随便玩弄,连青楼的女人都不如……’
江沐松手了,惟公卿滑了下来,他没坐到地上,而是靠着门抬头看他。
他这脖子,真的经不起任何粗鲁对待,可是他连揉都没揉上一下。
‘旁边有个人,心里还能踏实点,王爷,我害怕闻彻,你无法想象的害怕,我别无选择,我只能这么做。我没说,我也不敢说,难道王爷要我去找你哭诉,说我被闻彻又玩了一次?’
他不去找逝修,又能找谁?
去秦云杉的房里过夜,还是去找他江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