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开书，随便找了一夜，指着书上的画，一个一个教给阿汪。
    阿汪也咿咿呀呀跟着他念。
    □□着时，顾燃回来了。
    黎昕顺手把手里的书册盖到自家儿子的小脑袋上，
    也没顾得上穿鞋，他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三两步跳到了顾燃身上。
    “老顾！”他喊。
    顾燃双手托着他，听他这么喊，瞬时笑了，顺手不轻不重捏了一把。
    黎昕被他捏的浑身紧绷，下意识搂紧顾燃的脖子。
    顾燃挑眉看他，“老顾是你能叫的？”
    黎昕被他捏得浑身发软，声音也闷了许多，“顾先生。”
    不知道因为什么，顾燃就喜欢听小青年乖巧听话的喊他顾先生。
    尤其是在晚上的时候，
    平日里暴躁骄纵的人鼻音浓重的喊他顾先生，撩的他几乎没了命。
    觉察出顾燃硬了，黎昕也很知趣的想要保住自己的命。
    他动作麻利从顾燃身上爬了下来，一溜烟跑到了自家儿子身边避难。
    阿汪坐在原地，头上还顶着他刚才随手盖上的教材书，满脸幽怨，还略带嫌弃。
    撅着嘴，眼泪汪汪的。
    顾燃也跟了过去，坐在他身边，看他翻开书，有模有样的教儿子，
    黎昕指着一只猪，说：“这是牛。”
    顾燃：“？”
    他又指着牛，“这是羊。”
    顾燃：“……”
    好在虽然他教的不靠谱，但阿汪也完全没有在听。
    黎昕指了两个，便作罢了，十分沮丧的承认，“这画的什么鬼玩意儿。”
    他把手里画的三不像的儿童画册扔到一边，双手抱起自家儿子，亲自用口型来教，
    “爸，爸。”
    阿汪嘴里咬着床单，眨巴着眼瞅他，十分给面子的学他张开嘴，
    “pa，pa。”
    黎昕又教，“哥，哥。”
    也不知道是他舌头没绕过来还是怎么，哥哥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冒出来，生生变成了keke。
    顾燃半笑不笑的看他，“你这样教不对。”
    黎昕顿时不服气，“怎么不对？”
    “我嘴对嘴教的。”黎昕瞪他，“怎么不对？！”
    顾燃突然前倾身子，凑近他，“我教你。”
    他顺势吻上了黎昕的唇，又趁他睁大眼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舌尖灵巧撬开了他牙关。
    抵住了他柔软滑腻的舌头，
    黎昕忙不迭重新把书盖到了旁边眼巴巴瞅着的阿汪头上。书页垂下，正好遮住了阿汪的眼睛。
    他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