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父子两同时做了个恶寒的动作,齐齐鄙视着韩翊风。
“男人四十一枝花,正是最成熟最有魅力的时候,我成天都得提防着往他身上扑的男男女女。”韩翊风咧着嘴得瑟道。
“以你家那位的定力,还用得着你提防?”
韩翊风眨着眼睛,把脸转向沈皓说:“听到没,乖侄儿,像你老爸这种定力不强的人记得看好点,别让他继续出去祸害无辜少男少女。”
“滚你丫的,胡扯什么?”沈军钺伸手把沈皓拽到身边,靠在他身上磨蹭,“我儿子最了解我了,才不像你那么没眼力劲。”
沈皓把他的大脑袋推到一边,对聊得欢的两人说:“我回家一趟,韩叔陪我爸多聊会。”
“回去做什么?”沈军钺不舍地问。
沈皓白了他一眼,“我已经在医院待了五天了,门都没迈出去一步,明天要上班我得回去收拾一下。”
在医院虽然也能照常洗漱,到底没有在家里洗得痛快。
沈军钺眉头微挑,酸酸地问:“公司里有你看上的人?打扮得那么好给谁看?”
沈皓真想揍他一拳头,“我那是打扮吗?别把这个词用在男人身上。”
韩翊风看饱了这对父子的腻歪,把沈皓推出门,“放心去吧,好好收拾自个,保证把你老爸照顾得一根头发都不掉。”
等沈皓离开,韩翊风立即笑开了,“没想到你还是这副死德性,醋桶一个!”
“嘁,你以为你能好哪去?别许晋文出去应酬你都得跟着吧?”
韩翊风不自在地咳嗽一声,“我俩可是光明正大地以夫夫身份一起出现的,谁敢说什么?”
“你就不怕他腻烦你?”
“得了吧,也不看看我俩的年纪,哪还有那份心情去拈花惹草?”
沈军钺想:要真是花心的人,三四十岁正是最如狼似虎的年纪,看看哪些有钱有权的人,大部分都是这个年纪变节的。
两个人就如同多年不见的好友,聊起来忘了时间,等沈皓回来的时候,韩翊风竟然还没走。
要说沈皓以前吃韩翊风的醋,把他当情敌是情有可原的,这两人的关系铁的让情人都羡慕嫉妒恨。
周一上班,沈皓果然又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他浑然不在意,找到白致宁,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说他最近可能无法正常上下班了。
白致宁一点也不意外,推了推眼镜说:“按理说我们这一行确实不需要整点上下班,不过公司的规定,没有公务上班时间是不能离岗的。”
“只要能打好官司,这些都是次要的。”
白致宁盯着他的脸颊,牛头不对马嘴地来了一句:“几天不见,你瘦了不少,是你父亲的状态不太好吗?”
沈皓没想到他的话题转变得这么快,想想一能下床就闲不住的沈军钺,带着一点笑意说:“没有,他好得很。”
白致宁被他那抹类似纵容的笑意惊了惊,如果不是知道沈皓的年纪,他都怀疑生病的那个热是他儿子而不是他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