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抉择。
凌乱的头发，淡笑着却显得异常yin翳的笑容，挺拔的身资。修长的手指中的玩偶，是我在他小时候送给他的第一份生日礼物。
记忆，忍不住回忆起小时候的他，胖呼呼的，一走就会摔跟头。在他五岁的时候，六岁的我在妈妈的帮助下，给他缝制了一个玩偶，当做他五岁的生日礼物。
转眼间，这么多年，物事人非。
爸妈已不在，就算凌冰回复了记忆又怎样？他能承受的起杀父弑母和自己姐姐乱伦的伤痛吗？
推开牢笼的门，他并没有反映，只是痴痴的看着手中的玩偶，目光流露出温柔的神色。
我伸出手握住他冰凉的手指，只感觉他身躯僵硬了一下，空洞的目光看着我，突然猛的拽了我一下，因为惯力的作用下，我扑倒在他怀中，他用力的紧搂着我。
“姐姐……姐姐……”他颤抖的声音在我耳边呢喃着，让我忍不住感觉到自己的心似乎要碎了……
他，我和家里人费劲心机想要保护的弟弟，竟然变成这样……
该恨的是我自己，为什么变成吸血鬼？为什么会招惹魔女？
这一切灾难都是我自己找给自己的！！！
“他还有救，就要看你的选择了！”火姬不知道什么时候近来的，定定的站在我身旁，带笑的眼睛看着我。每次我一见到他，无论他是什么表情，我都感觉他的眼睛在笑。
“什么选择？”我轻轻的挣脱凌冰的怀抱，轻轻的抚摩着他的头发。
“压制他的方法只有两种，一种是破坏他的记忆，这种情况下，只能损伤他的记忆与精神上，人不会死亡。而另一种，就是杀了他！防止他再次发狂！”随着他的话，我就感觉我的心已仿佛已经沉入了无法逃出的深渊一样。
我看了一眼似乎还处于迷茫状态的凌冰，心里犹豫不决。
“如果你犹豫不决，会错过最佳时间，这样……”他顿了顿，没有在说。
“会怎么样？”声音有些颤抖，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如果他也没了的话……
“爆体而亡！”他淡淡的扔下这一句，就像炸弹一样，轰炸着我的脑海，使我抚摩着凌冰头部的手不停的颤抖着。
看着凌冰迷茫但是坚定的望着我的眼神，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去做……
“给我……几天考虑时间……”我抽回手，双手不安的紧握着道。
“你，只有三天时间！”他火红色瞳孔闪闪发光，就像猩红色的红宝石一样……
十六、狂化。
不要！不要接近我！不要！
滚开！我不是什么lilith！！
血，好多的血，无尽的血液在曼延。
不要看着我，不要！
猛的坐起身来，原来，这是梦……
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多么，恐怖的梦……
无尽的红色，那是鲜血。有如僵尸般的尸体逐渐的接近着我，以及魔女naamah放荡尖声的大笑声。
唔……
头竟然又开始剧烈的疼痛，用手疯狂的揉着太阳穴，想要减轻疼痛，却发现越揉越剧烈。
啊啊啊啊啊
快疯掉了！！
紧闭的房门被推开，沉浸在头部疼痛的我，并没有发觉。
一双温柔的手，轻轻的在我太阳穴的两侧揉捏着，消减着我的疼痛。
诧异的回过头，看到的是一脸笑容的凌冰。他冲着我微笑，温柔的揉着我的太阳穴。
被魔女蛊惑的他，逐渐的变成我不认识的一个人……
他诧异的看着我头上布满的汗水，又转而擦起我额头上的汗，温柔的，轻轻的擦着，仿佛是呵护自己最深爱的宝贝一样。
擦完汗，他又异常神经的继续揉着我的太阳穴。我则微眯着双眼，享受着他的按摩。
他帮我揉过之后，我真的觉得舒服很多。
突然之间，我只感觉他揉捏我太阳穴的手越来越用力，感觉某种液体从上面滴落，转而回身，见到的是一半哭以及一半笑的凌冰的脸。
我受惊吓般的逃离，远远的看着他。感觉此时的气氛诡异极了！
只看到他双手捂着头部，似乎在忍耐什么疼痛一样，面部表情狰狞着，双眼顿时变的赤红。疯狂的拉扯着头发，我想要去制止，却被他大力的甩开。
“痛！”飞跌出去的我无力的坐在地上，挣扎的想要再次起来，凌冰却扑过来，死死的把我压在地上，左边的脸温柔的笑着，右边的眼，则流出了泪水，很诡异的表情。
他看似瘦弱的双臂紧紧的扣住我的脖颈，用力的仿佛要杀了我一样。
呼吸渐渐急促，我抓着他死死扣住我脖颈的手，想要争取一点呼吸的空间，却发觉他是如此的有力，我用劲全身的力气都不能挣脱。
就在我感觉痛苦难耐的时候，凌冰腾空而起，被摔到了墙上，掉落昏迷。
我剧烈的咳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虽然吸血鬼不会因为窒息而死，但是缺乏氧气还是尤其的痛苦。
“没事了！”我抬头，看到的是一双红色眼眸，和眼眸里一闪而过的厌恶。他伸出手掌，示意我拉住，他扶我起来。
“安旬，谢谢！”我握住他的手，干燥而又舒适。
站起身来，拍了拍灰尘，我便急忙的去看凌冰。他的情况似乎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只是被震晕过去了。我只有庆幸他的骨骼够坚硬。不过为什么，他会想杀了我？
一双手臂拦住了我的腰，我浑身一颤，后背抵上一个温暖的xiong膛，耳边灼热的呼吸吐在上面，痒痒的，麻麻的。
“亲爱的，我们……”没等安旬说完，我马上挣脱掉他的围困，我从来没想过要和安旬发生过什么。就连火姬我也没想过，虽然他说，我和他是命中注定的恋人。
“不喜欢我吗？”他故做伤心道，眼里闪过一丝狡猾的神色。
“是不喜欢！不喜欢你的独断专行！”我吃力的扶起凌冰，想不出火姬这样的男人会生出像安旬这样有些娘的男人。
他并没有因为我的语气恶劣而生气，反而轻笑出声来道：“你知道吗？你弟弟已经逐渐的狂化，在过不久就会自爆而亡。”
“我知道，火姬说过！”
“你已经没有时间了，今天如果不是我打昏他，他就已经自爆了！”他淡笑着投出了这个炸弹。
“为什么？不是还有三天吗？怎么这么快？”我惊讶的看着他，把凌冰扶到了床上。
“因为给他蛊惑的是naamah，不是普通的魔女！”他优雅的拿起桌子上盛放着的红酒，抿了一口，慢慢的品尝着。
“我……知道了……”悲伤的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凌冰，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他饮了一口酒，大步走到我面前，拥住还在愣神的我，唇贴上了我的唇。
我只感觉一股火辣的气息传入我的咽喉，让我忍不住想要推开他，却因为他的蛮力无法得逞，只能无奈的承受。
我恨……
我恨自己的这种无用感……
十七、代价。
我用力的挣扎着，却无法挣脱，只能被动的享受这个吻，一直到了嘲讽的声音响起：“看来我打扰到你们好事了！”
这个声音，使我忍不住用力的推开安旬。
我回头，倚靠在门口的男人，果真是安垧，只见他挑了挑眉毛，一脸恶趣味的看着我们。
“我们没什么！”我不知怎么断然的说道，看到他那种眼神，我只感到一阵惊慌。就像被人抓奸在床一样。
靠，我想什么呢？
“嫂子，你就算在怎么隐瞒也隐瞒不了，刚才我已经看到了不是吗？”他讽刺的扬起嘴角看着我，让我一阵阵的心虚，那一声嫂子刺痛了我的心。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有事，我干脆就不理他的挑刺。走到床旁，看着昏睡当中的凌冰，心理充斥着苦涩。
手抚摩着他紧闭的眼，我有点害怕他在也醒不来。
“哥，爸找你！”安垧看我闪开，收起戏谑的表情对安旬道，安旬并没有被他打扰好事后的懊恼感，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看了我最后一眼，就离开了。
“女人！”安垧蹲在我旁边，一脸好奇的打量着我道：“你很奇怪，被我那样调戏，竟然连声都不吭！”
白了他一眼，我明明决定已经不在跟他有任何瓜葛，但是还是忍不住道：“我不叫女人，我有自己的名字，你不是清楚的很吗？”
“是吗？”他皱起眉头，思考着我的名字，但是却没有关于我的其他记忆，缓缓道：“我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了？”哈，哈哈！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不记得我？原来他只是我生命的过客？一个带走我最珍贵的物品的过客？
他略为疑惑的看着我近乎于苦笑的脸道：“难道我应该记得你吗？”
“没什么！”看到他似乎真的不记得，我也放弃了继续在这个问题上逗留，干脆收起任何表情，专心的看着陷入沉睡的凌冰。
他看我不说话，可能觉得无趣，撇了撇嘴，就走了。
我该怎么办？忘不掉？
我曾经以为我恨他，恨到想要杀了他！却发觉，再次见到他，还是异常的心动……
他不记得我？哈，心会痛……
初恋，真的是一个很唯美的词，但是这个词沾染上了血腥和yin欲，这个词还会美丽吗？
深呼吸着，让自己放松了一下。忽略掉酸酸的眼眶，站起身来站在窗前看着苍茫月色。
爸，妈。我该怎么选择？
我，不会，也不想让凌冰死亡！
那么，只有一条路了！
昏暗的房间，一双红色的瞳孔闪耀着，比血还要鲜红……
“你确定了？”火姬看着我，红色的瞳孔反射出我有些犹豫的脸。
“嗯，他已经发狂过了……我怕到下一次……”声音停止，我感觉眼睛里似乎要涌出什么东西。
“代价！”他转过身，留下这一个词。
“什么？”我愣了一下，不确定的问：“代价？”
他轻笑，但是背对着我的他，让我看不透，也让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以为，施展这个祭奠不需要什么代价吗？那可是我的血液，上任吸血皇王的血！”
“我，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了……”苦笑，家没了，弟弟也昏迷，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了。也许，死亡是解脱，甚至可以最后一次体验阳光的美好。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人类，真的是很矛盾的生物。
“你有！”他转过身来，红色瞳孔里的强烈感情使我忍不住后退一步，他则紧跟一步道：“我要你！你给的起吗？也许你认为我卑鄙，认为我无耻，趁这个机会提出这种要求，但是我不会改变。答应不答应是你的事情，代价给不给是你的事情，我只不过想满足自己的心罢了！”
呼吸急促着，我从这个男人的眼里看到了疯狂的爱恋，使这个原本温柔的男人变的如此强势，如此霸气。
“我……”我犹豫着，他却一个剑步上来，拥抱住我，用力的吻上我的唇。
他的舌勾勒着我唇的轮廓，在我舌齿见穿梭，挑逗。我只感觉一股热流从心出泛出，如滔滔江水一般，无法制止。
身体清颤，双手抵在他xiong膛，倚靠着他，防止自己忍不住双腿发软而跌落，他十分配合的紧紧拥抱住我，加深这个已经深的不能在深的吻，就像要发泄出心里所有的爱恋与欲望。
他的手在我后背轻轻的抚摩着，使我从内心中泛起了一股痒意，感觉到双腿间的湿粘感，让我忍不住并拢双腿。
他的吻从我的唇滑落到我雪白的脖颈上，烙下一朵朵如樱花般的吻痕，手也渐渐的褪去我的衣裳，赞叹的抚摩着我细腻的皮肤。
我意识已经不知道飞到那里去，只感觉身体躁热，非常的空虚，渴望着他的硕大填满我体内的空虚，口中发出类似与呢喃的呻吟声。
“啊！！！”他用力的揉捏着我的ru尖，使我忍不住大声的呻吟起来，一发不可收拾，双腿不挺的摩擦，
他轻笑着看着我难耐的表情，似乎有一种得意感。
我双眼略为模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浓浓爱意，用心来让我感受到他的心情。
这样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
为什么，好累……
双眼张不开了……
好黑……
十八、记忆。
男人火红的瞳孔注视着在自己怀中已经昏迷的女人。
手指轻轻的勾勒着女人白皙后背上的倒十字架，那暗红色的倒十字架，就像纹身一样刻在了女人的后背上，在细嫩的肌肤对比下，显得那么的诡异。
还是……出现了……
男人叹息了一声。
自从他知道自己喜欢她之后，才记起了所有的事情。
他都忘记了自己活了有多久，只知道，自己爱了这个女人多久……
无论她变成什么样的容貌，无论投生在那里，无论她的性格会变成什么样……
他曾经为了忘记这个女人而改了姓名，但是……
却无法忘记……
他，不叫火姬。而是cain——该隐。
他的瞳孔逐渐变的深邃起来，留恋着女人后背的修长手指则轻轻的抬起女人的头颅，印上女人的唇，却不加深这个轻轻的吻，仿佛怕惊醒女人一样。
她，lilith，传说中的魔女。adam（亚当）的第一任妻子。却离开了神的净土——白之月，来到了魔界，成为了魔王撒旦的情人，以及samael的妻。
他永远忘记不了，在他最落魄的时候，已经成为夜之魔女的她救了他，并为他创造了吸血鬼的种族。
那时力量弱小的他，无法为她做任何事情，也只能默默的爱恋着她。
她拥有一双透露出悲伤的双眸，以及温柔的笑容。无论……经过多久都不会改变。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止不住的温柔看着怀中的女人。
她曾经对他温柔的笑过……
然而……
他的手指再次落到那个倒十字架上，眼神变的冰冷而且恐怖起来。
那几个人……
他克制着自己安放好女人，渡步走到窗前，指甲已经刺入了掌心的肉里，一滴一滴的血滴落在地上。
他忘记不了，她受的苦难与罪过。那群……
可恨的人们！！！
“唔……”好痛！我朦胧的睁开眼睛，黑色的房间，而我躺在黑色的床上。
后背怎么火辣辣的疼？我蹒跚的来到浴室，褪下外衣，看到的是，后背上火红的，跟血液一样颜色的一个倒十字架布满整个背部。
怎么会……一个晚上竟然浮现了一个倒十字架？
我放出浴盆的水，在水里浸泡，发觉这个倒十字架似乎不是被画上去的。谁能一晚上就能画出如此漂亮的倒十字架？
倒十字架的意思是……
不被救赎！
哈，示意我被上帝忽略，不在救赎的行列吗？
十九、稚化。
我紧张的看着安静闭上双眼躺在地上画着的六角星当中的凌冰，他的手脚都被捞捞的用银制铁链捆绑住。
六只蜡烛静静的点燃着，在六角星的四个角当中闪烁，使漆黑的房间透露出点点光亮。
火姬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那红眸深不见底，尖锐的指甲在他白皙的手腕上用力的划着，出现了一刀伤口。
他举起手，让血滴在那银制的碗中。嘴里念着我听不懂的咒语。
只见凌冰的双眼突然睁开，瞳孔放大，呼吸急促，四肢止不住的抽筋着，挣扎着，汗水已经浸满了他的衣襟。
我的唇颤抖着，看到凌冰的反映，我已经可以得知他到底承受的是什么样的痛苦。
“痛，好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凌冰疯狂的喊着，四肢已经被铁链勒出血印，疯狂的挣扎，却挣脱不出这坚固的束缚。
火姬看到这种情况只是微微一皱眉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手一挥，凌冰顿时止住了挣扎，呼吸也逐渐平稳，放大的瞳孔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结束了！”火姬冷淡的说道，让我想不起，他是昨天那个拥有着无限热情的男人。
“他……会怎么样？”我迟疑的问着。
火姬解开凌冰身上的束缚，我似乎看到他眉目间有着嫌恶的神情，但是却掩饰的很好。
凌冰逐渐的张开双眼，看纯洁的目光使他看起来，那么的纯真。
他有点像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一样蹒跚的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四处打探着，像是害怕着什么。看到我时，我只感觉他眼睛一亮，立刻跄跄的跑过来，张开双手把我抱在怀里喊道：“妈妈！”
“噶！？”这回不只我愣了，就连火姬也是一脸不可思意的表情。
“你，你，你叫我什么？”我吃惊的连手放在那里都不知道，只能被动的让他抱着。
“妈妈！”他双腿突然一软，竟然跌在了地上，半跪着，我也被动的随着他跪了下来，只见他把头颅一口气塞进我的怀中，用力的磨蹭着，脸上泛起的是一股满足的神情。
我求助的望向火姬，看到的是一脸yin沉的他，只见他大步走了过来，像拎小**一样拎起凌冰的衣领，已经连步都走不好的凌冰只能被动的被他拎起来，一脸我本善良的看着火姬，那纯洁的眼神使人无法对视。
“她不是你妈妈！”火姬一把甩开凌冰，我则心疼的想要去扶起凌冰，他却用强壮的手臂拦住我，一把把我抗在肩膀上，向外走去。
“放开我！”在他宽阔的背上，我用力的挣扎着。
“放心，会有人看着他的！”火姬没有理会我，面不改色的继续往前走去。
“你！”我气的说不出话来，他随手推开一个房门，一把把我甩到了床上，扯了扯衬衫的领子，火红色瞳孔火热的注视着我道：“我们该完成那天没有完成的事情了！”
一时间，我有种被猛兽盯住的猎物一样的感受。
他看我的表情，突然产生了一股挫败感。缓缓道：“接受我真的有这么难吗？”
沉默，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猛的上前一口吻住了我，疯狂的吻使我感觉开要窒息。我则想要推开他，为什么他们都是一个样子。这样疯狂的吻……
就在他吻我的瞬间，我张大瞳孔，脑海里闪过虚幻的一幕。
白衣的男人、黑衣的男人、兽人、魔女、天使、围绕在我身边，只感觉自己在哭泣，疯狂的抗拒着，却无法阻止他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推开火姬，止不住的疯狂尖叫着，头脑剧烈的疼痛，要裂开了！！！
啊啊啊啊。
我疯狂的想要往外跑去，但是被火姬拦住，只能在他怀中疯狂的敲打着他的xiong口。
好难受，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救救我！救救我！
谁能……救救我……
就在我认为完全没有希望的时候，门突然开了。门外站着一名，白衣温文尔雅的少年……
二十、天使。
“时间到了，我来接她！”门外站着的白衣少年温柔的笑着，温柔的双眼看到我在火姬的怀中挣扎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火姬紧紧的抱住已经放弃挣扎的我，一脸凝重的看着来人，很奇怪，我头部的疼痛竟然消失了。
“加百列，你来错地方了！”火姬松开我，却把我护在身后。那男人，是猛兽吗？
来者还是温柔的笑道：“该隐，你认为你一个小小的吸血鬼能和我们相媲美吗？她最好的选择还是我们！”
“像你一样？变成半男不女的人妖？”火姬扬了扬眉毛，丝毫不给人面子的讽刺道。他很讨厌加百列，尤其是经过千年前的事情。
白衣少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把火姬的讽刺看在眼里道：“该隐，你的脾气似乎还是老样子。也就是在lilith面前才会改改吧？这样不会讨女人喜欢喔！就像千年前她没选择你一样！”他的笑容是那么的刺眼。
“我没必要对你这个人妖那么好态度！”
白衣少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就算你说我是人妖也好，但是，你要清楚！‘他’马上就要出关了。你认为你能强的过‘他’吗？要知道他恨lilith恨的要死！你保护不了lilith的，还不如把她交给我们！”
火姬犹豫着，闪过身，让出一条路，像是硬起声音道：“好！我答应，但是！”他抬起头，直视着白衣少年道：“我会接她回来！要是她少了一根毫毛，就算倾尽我血族所有的族人，我也会杀上天界！”
白衣少年继续笑着，笑到让人感觉到发慌道：“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上帝陛下吧？毕竟上帝和‘他’之间，还是有一定的几率会赢的吧？”
“我是说如果！”略为恼火的火姬一拳砸在桃木桌子上，桌子顿时粉碎成灰，吓的我往后退了一步。
他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只了解我是lilith，那个白衣少年似乎叫加百列，那个天界的天使？还有，他似乎叫火姬该隐，该隐不是吸血鬼的始祖吗？
乱了乱了，一切都乱套了！
我才不要被他们所摆布，当一个没有意识的玩偶！
“亲爱的，不要跑！”只感觉眼前一道白光闪过，白衣的少年就面带笑容的出现在我面前，我才看清他的容貌。
金黄色的头发，如海般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唇上挂着一丝斯文的笑容。
“我不跑，难道被你们摆布？”我高声的回答道，双眼开始打量着四周，只看到火姬无奈以及无力的表情。我知道他不会帮我，而是同意我和这个叫加百列的家伙走。
他噗嗤一声竟然大笑起来：“lilith怎么变成这么一个没有教养的人？哈哈哈哈。”他突然又停止了笑容，手也扶上了我的脖颈道：“你以为你是lilith，我就不会把你怎么样吗？”
就在我以为他要杀了我的时候，他却松开手，口气异常的yin柔道：“我占时不会把你怎么样！等他们对你过了新鲜劲，你的好日子也就结束了！”
“让她，带凌冰走吧！”许久火姬才吐出这么一句话，双眼还是有些迷茫。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似乎承受了什么打击一样。
“这就是……你的爱么？”我双唇颤抖，每当我一激动或者难过的时候，唇都会不由自主的颤抖着道：“就这样的让我被别人带走？或者被当成礼物送走？”
浑身因为愤怒而颤抖着，无可避免，内心充满了怒火。
火姬似乎在躲避什么一样，闭上红宝石般的眼睛道：“如果你这么想……那么，应该就是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