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寒煦的背影,身后本来还买醉的人,叹了一口气。他来到洗漱台,用冷水冲了冲自己:“感情不是靠单方面的喜欢就可以的,你说对不对?”利惟烽问,对的是镜中的人。
镜中人冷冷的看着利惟烽:“那是因为你没尽力。”冷哼的声音很是不屑。
“那你呢?”利惟烽转过身,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男人的相貌十分出色。“你尽力了?得到了?”
“我不够尽力,所以我会继续努力。”对方回答。
“我警告你。”利惟烽上前拉住对方的衣服,“你不要乱来,旬导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对方拍开利惟烽的手,拉正了自己的领子:“我也警告你,下次再坏我的事情,我连你也不客气。还是说,你真的喜欢上那个叫寒煦的了?”
利惟烽一愣,接着也直接回答:“我是喜欢寒煦,如果他对我有意思,我也愿意交往,可既然对方对我没意思,那就算了,感情啊,不是强留就可以拥有的。何况……”甩了甩自己的头发,利惟烽帅气的道,“我对演艺圈有梦想,还不想因为绯闻就这么快破灭。”
而那边,寒煦回到包厢的时候,旬之刖已经喝的大罪了。寒煦蹙眉,这人怎么一碰上酒就没了节制。
“对了寒煦,你刚才有没有碰上惟烽,他似乎也上洗手间了,喝的醉醺醺的,还真怕上错地方了。”
“碰上了,我来的时候他还在上。”
“来了来了。”门再度被推开,利惟烽走了进来,脸上有水滴还在掉,他先是看了寒煦一眼,而后再回到原来的座位上,和大家嘻嘻哈哈。
他们一直玩到凌晨三点才散开。散开之后,他们直接在附近开了房间。寒煦不喜欢睡在酒店,他喜欢家的味道。再加上他也没喝酒,所以扶起旬之刖准备回家。
“咦,寒煦,你送旬导吗?”章立鑫是有家室的人,所以比起他们这群年轻人又节制了一些。“也对,你送他我放心些。”
只是有些觉得奇怪,寒煦刚才的举动,似乎多了写理所当然的意味,不过章立鑫也没多想。
“那张静我来送吧。”利惟烽自告奋勇。
“别。”章立鑫一口回绝,“你们都去开房间,看你们一个个喝的样子。就算张静愿意让你们送,我也不放心。走了走了,大家去休息吧。”
利惟烽耸了耸肩膀,走过寒煦身边的时候,对他微微一笑:“拜拜了。”
奇怪的人,寒煦心想。
第43章
寒煦送旬之刖到家,把他放在沙发上,然后放好温水,脱去他的衣服,把他整个人简单的冲洗了一下,去了那满身的酒味,再把他放到床上。
旬之刖就像冬眠的动物,任凭寒煦摆布。寒煦好笑的想,如果自己把他怎么了,他一定也不会知道。
冲洗好旬之刖,他自己也冲了一下澡,接着上床休息了。
寒煦才刚上床,旬之刖就靠了过来,在他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像寻找热量的小动物一样,好可爱的。
寒煦唇角勾起笑意,跟着抱住了旬之刖,闭目睡觉了。
第二天
大清早的,一连串的铃声响个不停。
“好吵。”旬之刖睁开眼睛,昏昏沉沉的脑袋有些疼,是昨晚醉酒的结果。他想起身把那碍事的铃声按掉,可动了动身子,发现被人结结实实的抱着。迷糊的看了身边的人,是寒煦。见是这张熟悉的容颜,旬之刖又继续睡觉了,不过他踢了踢旁边的人,“电话。”
其实电话响起的时候,寒煦就醒了,只是他舍不得放开怀中的人,所以一直赖在床上不肯下去。听的旬之刖不耐烦的抗议声,他才没办法。
寒煦下床的时候,旬之刖下意识的往他这边靠了过来,然后又睁开眼。有些不瞒,这一下子的温度消失了,竟然开始不习惯了。
“我去接电话。”寒煦笑着解释。
“嗯。”转个身,旬之刖用被子盖住了头,继续睡觉。
寒煦拿起电话的时候有些愣住,屏幕显示的来电号码是他妈妈,非常的意外。他看了旬之刖一眼,然后走到阳台:“妈咪?”寒煦的声音惊讶中带着愉悦,在妈妈面前,儿子永远都是孩子。“怎么给我电话了?”
从小到大,家人从不过问他的生活,即便有什么电话,也不会大清早的吵醒他,可见是有事情了。
“你知道,我很尊重你的隐`私。”电话那边的女音非常优雅,优雅中带着女性的独立和爽朗。
“谢谢妈咪,所以我很荣幸能成为您的儿子。”寒煦笑了一声,有些打趣。
“可是我很担心,担心我的儿子都这么大了,还不知道女人是什么味道。”
“妈咪。”寒煦警告,脸红了,“你一大早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取笑我的吗?还有妈咪,你不是说尊重我的隐`私吗?那么现在,你知道我和之刖的事情了?”
“白痴儿子,你以为我愿意调查你?还不是因为有人在背后查你的事情,做妈妈的好歹也要关心一下自己儿子的状况吧?免得你被杀了还找不到你的尸体。”
“有人调查我?”靛蓝的眸子开始变化了,犀利的眼神看着前方没有尽头的地方,“妈咪查出是谁了吗?”
“儿子不觉得自己的事情要自己解决的吗?”反问,将了寒煦一军。
“嗯,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寒煦明白对方的意思,“不过妈咪,我只要他。”这是他对爱情另一种的宣誓,只要他,等于我爱你。
“我让你身处在那样的身世里,所以我没有资格管教你。”对方停顿了一下,“不过你是值得我骄傲的儿子,你父亲也说过。”
“我从来不为自己的身世赶到耻辱,即便今天我的生父不是孟科奇家族的当家,我依然为有这样的妈咪赶到骄傲。”女人为爱情的奉献,值得他佩服。
“你这孩子,从小嘴巴就不甜,今天怎么就这么甜了?”对方笑了,笑声很好听。
“妈咪在父亲面前,不也是那么温柔吗?”寒煦调侃。嘴巴不甜点,之刖早就逃之夭夭了。
“你这孩子……”
“妈咪,我只要他哦。”不是请求,只是心平气和的宣布。
“他的身份,也不普通呢。”旬家的太子爷,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匹配的。更何况自己的儿子还是个男人,“会委屈你的。”关于旬之刖的事情,她显然也调查过了。她唯一的儿子,作为母亲的,怎么舍得让他受委屈。
“当然妈咪还是姑娘的时候,外公和外婆不也舍不得你受委屈吗?现在我都这么大了,妈咪实实在在的告诉我,您委屈吗?”感情,从来没有公平的。如果他会受到委屈,那么他就在自己的外面建一座高墙,一座随时可以保护自己的高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