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西买了可口的早餐回来,还顺带买了牙刷之类的生活用品,给舒景买了面漂亮的镜子。
舒景翻到的时候就郁闷地问:“燕云西,你买这镜子给我是不是要我常照镜子,看看自已不化妆的样子有多丑?”
“女人不都爱照镜子的么,我就没看你带出来。”
“我说你蠢,你还要挣扎,粉饼里有镜子的。”真是太浪费了啊:“对了,燕云西,这次用了多少钱啊?”
“没多少?”
“唉,那回头也不知要干多少的活才能补得上,不过我会快点好起来的。”
“你,就算了吧,你这蹄子肿得跟馒头一样,要是再折腾的话,你是想我娶个铁拐李啊。”
“没人逼着你娶。”她白他一眼:“说得我嫁不出去一样,这年头啊,没有嫁不出去的女人,只有娶不到媳妇的汉。”
“那为什么那么多剩女恨嫁呢。”
“懒得跟你争。”
“一会打屁股针,别哭。”他笑她:“我看到医生推着药水来了,那针长又长的。”
“出去,不许看。”
他摸着鼻子心情甚好地出去,让医生进去打针,听到里面闷闷的声音响,心情特别的好。
昨天吊水的时候,她就怕得什么一样,屁股针更惨吧。
舒景让那朵扶着慢慢走出来,痛得脸色都像小苦瓜一样,燕云西有些心疼,拿了个糖递过去:“早上给你买的。”
“我才不知。”
“很甜的,焦糖口味,别不好意思,我也给那朵买了根棒棒糖。”
他往她嘴里塞,她勉为其难地含着,糖也抚慰不了她痛疼颤抖的心灵啊,打针的医生贼心狠了,也不知是不是跟她有仇,扎了几次都没扎好,痛得她想哭的。
燕云西弯腰背起她:“别逞强了,再走着那条脚废了你就天天来挨针吧,我背着你走,那朵,帮叔叔拿那些东西。”
那朵笑着点头,提着东西跟在后面。
经过那辣椒收购点,小老板一看到他就兴奋地出来:“哎哟,我的亲爹啊,咱亲娘出院了,你咋的不通知我去接呢,昨天晚上的饭菜,还可口吧。”
“一般般吧,饭盒盘子的还给你,没洗的。”
“行咧,这不值钱的玩意儿,还还来干什么啊,亲爹啊,我昨儿个特地买了八宝茶回来给咱亲娘,进来喝杯茶吧。”
“不了,我们还得回山上呢。”
“可亲娘的身体好了吗?你看我这什么都没有准备的,还打算一会儿买几斤猪肉去看望亲娘呢。”
舒景听着,觉得一头雾水。
这怎么昨儿个到现在,她的身份就有了飞跃了,居然有了这么个,老儿子,呃。
“别这一套,你知道我们节目组的规定,东西你收好了,那朵,我们走。”
那朵像小尾巴一样跟在后头,燕云西拿钱给她,让她去买点肉,买了个鸡,回去给舒景炖汤吃补补身体的。
“燕云西,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说什么?”
舒景抱住他的脖子:“我怎么喜当娘了?”
他一笑:“他要管我叫亲爹,这我也拦不住啊,看他样子肯定是我昨天教他的生意手段用得很顺,赚了不少的钱了。”
“可怜我这如花似玉的年纪,居然,唉。”想想都好笑。
这里的人,纯朴得很啊,也不太会转弯的,去看望她居然说买几斤猪肉来。
“燕云西,真不知他是怎么在这镇上混得那么好的。”
“他继承了他家的祖业,一直守着,虽然越来越少,可还是能过得去。”燕云西也笑道。
“这里的人,真是可爱得紧。”
“你喜欢这里是么?”
“是啊。”是挺喜欢的,虽然有不好的人,但是也有好的。
二人坐在桥头那等着那朵回来地,坐了船就回去,燕云西大方地给了那村民五十块钱:“辛苦你了,一早上就出来在这等着的。”
朱文诺站在阳光下,看着燕云西背着舒景走得越来越近,热泪盈眶的:“云西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可把我给担心死了,都还好吗?”
“你怎么没去背竹子?”燕云西奇怪地问她。
朱文诺委屈地说:“云西哥哥,人家牵挂着你放心不下的,一直等着你回来。”
“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啊,你现在和肖棣分开了,那么你们之间就得完全各自的任务,做不远可得挑大粪的。”燕云西把这很残酷的现实告诉她。
可朱文诺一点也不担心,只可怜楚楚地说:“我一个柔弱的女子,这些粗重的活怎么做得完,云西哥哥已经完成了任务,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燕云西一点怜香惜玉的心也没有,冷笑地说:“我现在自身难保呢,昨天晚上舒景在医院用了不少的钱。”
“啊,那怎么办啊?那么辛苦才赚到的钱。”
“有什么关系,再赚就好了,那朵,一会你替我照顾着舒景,我去扛竹子,中午炖一点鸡汤,也不用太多,一碗就好了。”
那朵点头,拍着胸脯表示会照顾好舒景的。
朱文诺嘟起嘴巴:“舒景,你看看你,什么时候不摔,这个节骨眼上一摔,过二天要是燕总完不成任务就得大粪,你就高兴了么?”
舒景叹口气:“我觉得你真的很莫名奇妙,我和燕云西是一组,我们要是完不成要一起受罚,我有什么好高兴的。”关她屁事啊,人家燕云西喜欢为她花钱的,眉头也不带皱一下,这个朱姐姐反倒就指责她起来了。
她撇撇嘴:“难道我说错了么,要不是你这么坑人家燕总,燕总哪用得着还要做苦力活啊,哼,行,你坑他,那我就帮他,燕总,一会我跟你一块去扛竹子,我扛的全算你的,为了你要是挑大粪,我也认了,我也心甘情愿。”
这豪情万仗的,叫舒景听着都想感动一把。
燕云西淡淡一笑:“朱小姐,你别这么说,你就是现在日夜不停地干活,也改变不了你要挑大粪的命运了。”
这无情的打击,让朱文诺都要站不住了。
舒景掩着嘴笑,一物治一物,大抵也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