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诺一头雾水:“她什么人啊,不会真的是女金刚变身的吧,单姐姐你也没有看到,她凶起来的时候,真的男人都怕她三分啊。”
单敏也不搭话,下笔如飞写写划划的。
朱文诺看不懂那些,揉着脑袋高兴去外面折野花,她就知道,云西哥哥和舒景肯定会吵架的,而且很快就会一拍二散的了,都不是同一类人啊。
反正是谁都好,就不能是舒景啊,像燕云西这样极品的男人,那只有单敏这个精致能干又强大的女人才能配得起啊。她觉得自已比舒景好看多了,又有名气,一点都不比舒景差呢,反正比自已好的,她倒觉得没什么。
云西哥哥这朵鲜花插在舒景那牛粪上的话,她就不甘心了。
十里八乡的人都来参加了,还有很多外来的,村里的人今天都休息,下午村长叫着年轻的男丁抬着锣鼓敲了起来,大人小孩都欢天喜地,穿得漂漂亮亮的,还有长长的大草龙扎了起来,好几个人举着,那美告诉舒景,晚上的时候还要插上火把在上面,看起来就像是火龙了。
真叫人期待了起来,她和那朵那美一块儿帮着村里的火把节做些事,扎小草龙什么的。
到了傍晚的时候,随着天色一暗,十里八乡的地方,忽然就亮皇了起来,在暗暗灰灰沉沉淀淀的夜色里,那火龙在各山头上飘动起来,有一点雄浑入心的壮观。
“火龙灯舞起来了。”村长叫着。
前面的壮汉举着火龙,那龙上面扎紧实了好些火把,点起熊熊的火举得高高的,从田埂那里朝江边去。
江边的船就成了桥一样,十里八乡都汇聚在一起儿,如银河一般亮得叫人睁不开眼睛。
锣鼓敲了起来,响亮的歌也唱了起来,像是热情如火的日子在展示着。
舒景也被这样热情的气氛给感动了,跟着大家一块举着火把,唱啊,跳啊。
上了谁的船都不要紧了,反正最后的目的都是去镇上,她们六个也给打散了,杂夹在长长的火龙队伍里往镇上去。
镇上火光冲天,在十分宽广的一个平地上,已经生起了火堆,还搭好了临时的舞台,唱着那各种广场舞喜爱的歌曲,不过音响的质量略差了,十分吵杂的声音。
好多人都来了,围着大火堆绕了一圈又一圈,好几圈下来舒景晕乎乎的就连那朵那美也找不到了。
不用问谁的姓名,大家就拉着手跳啊,笑啊,把深藏在骨子里的那种奔放都释放了出来。
肖棣那家伙上台去表演了,一开始就是撕心裂肺地唱着伤心的情歌,一半没有唱到话筒的声音就给人家掐了,暗示他换一首。
舒景乐不可支地看着,丫的这肖棣真是的,这丰江镇难得办一次这么盛大的火把节晚会,他能不能应应景啊,怎么的也唱个好日子啊。
朱文诺也上台去跳舞了,服装很不错,喜庆又应景,羸得了十分多的掌声。
舒景回头去找燕云西,可是怎么看不到他呢,叹了口气,算了,只怕还在生气中吧,也许一个人又回到了吊脚楼那儿去呢。
她站起来往后面去,衣服让人一拉,她回头一看:“咦,那朵,你们在这里啊。”
那朵摇头,有些心急。
舒景就笑:“你们在这里看着吧,晚会挺好看的,也热闹。”
“阿姨,你不要走。”
“不走,我就去上个厕所就回来。”她去找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到燕云西,还有中伟哥,她一定要阻止莫中伟,不管如何,她要在他前面先回到长林村去敲响那个退出的钟。
脸上忽然感觉有点凉凉的,抬头一看天,有点飘飞着细雨了。
老天爷可真不作美啊,啥时不下雨,这个时候人家开晚会的时候来下。
抹了把脸上的细雨,趁着火光很亮,到处看着。
“嗨,舒景。”莫中伟在外围朝她一笑:“你怎么挤出来了。”
“你在这里啊,我说还看不到你们呢。”
“里面的人太热情了。”
“可不是,现在还喝起了酒,幸好我挤出来了,要是跟昨天晚上一样喝多了,醉得不知天南地北乱出洋相的,那就丢人丢大了。”
“倒也是啊,真好,看着这么热闹的场面,忽然有点不舍。”莫中伟叹了口气,眼里有着不舍看着热闹的人。
舒景也笑了:“不知什么时候去,喜欢上了这里,是吧。”
他说:“是啊,真的还不知什么时候起,日子过得也太快了,感觉我们就像是昨天才到长林村,才拖着行李故意被节目组骗着爬山上来的一样。”
雨飞得越来越密了,都能彻底地感受到了它的存在,火把再热情,还是无法阻挡它要落下。
但是现在越来越是火热的气氛,谁无无畏于这些雨,又围着火把,唱歌跳舞。
“舒景,你进去吧跳舞吧。”
“我不想去啊,呵呵,中伟哥,要不一块儿去跳二圈吧。”以后只怕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他摇头失笑:“不了不了,不符合我这上了年纪的人。”
舒景也不勉强他,又问他:“你看到燕云西了吗?”
“刚才看到他在那地方呢。”他指着镇上的一条街,那里挺黑暗的,但是角落里却有些灯光。
舒景一笑:“好,那我去看看吧,看他是不是躲在那里泡小妹妹。”
“有你在,他敢啊。”
“他胆子大着呢,哪有什么不敢的,你以为我能管得了他啊,我跟他可不是什么关系来着。”
倒退着走几步,然后转过身就轻快地往那边跑去。
“燕云西,燕总。”快到了,舒景扯着嗓子甜叫着:“燕总,别捉迷藏了,快点出来啊。”行了吧,别生气了吧,看她现在都学着朱文诺用撒娇的声音说话了。
忽然眼光灯光一亮,舒景一手挡着,眯了眯眼看着摄影师:“你们照着我干什么啊,燕云西呢?”
“你找他干什么,舒景,你们的游戏玩完了。”单敏踩着高跟鞋霸气地从黑暗里走了出来,双手整整衣服,还拢着有些散乱的头发,甚至,她的口红都是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