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过来了。”燕云西开口就是拒绝,而且还是直接打脸。
舒景撒娇:“云西哥哥,你别介啊,人家现在出来在外面游荡躲开了你的小姨子,可惜的是,我钥匙都没有带出来,也没有钱,现在还借出租车司机的钱来买了烧烤,消夜,我啥,我去你那里吧,你帮我顺便给个钱的,要不然大晚上了,我和司机在这黑呼呼的地方大眼瞪小眼的,好像也不太合适吧。”
这么一说吧,燕神直接挂了电话,舒景长叹口气,唉,不给钱就算了吧,用得着再见也不说一声直接就挂了电话口头么,她觉得自已好像都有操不完的心一样,那头刚处理了唐艺雪的事,现在又还得操心燕大人的事,她还真记不太清他住在哪里了,上次去都是没有什么印象,然后出来的时候觉得那个别墅啊,就像迷宫,好吧,大不了一晚上不睡了,一个个去找,总能找到吧。
正想着,手机震动了一下,燕神大人发了个定位给她。
赶紧拦了车就去,有钱人扎堆的地方,那一整堆的别墅就像蚂蚁筑的窝窝一样,然后转啊,转啊,停下来她都没回过神:“到了?”
“到了,就是这了。”司机肯定地说。
给了钱下去,看到门口的灯火明亮,她看到燕云西和一个胖胖的男人出了来,然后握手,送那人上车。
舒景上前去:“嗨,我来了。”
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拿出一沓钱给她。
她笑着挡了:“不用了,司机看我甜美可爱,说交个朋友,不用我还钱了。”
“不行,交什么朋友?”他有些责备。
她无辜:“可是也不是我想的啊,是人家想跟我交朋友,真是的,你看,司机都已经走了。”
“那你怎的不回去?”
“哎哟,这,我怕唐艺雪杀回我家去,也不知半夜会不会掐死我,我想来想去觉得很危险,还是到你这里来好,毕竟你家的门质量怎么也比我家的好是不是?”
她脸皮厚,理由多,他越是想要催着她回去,她就越是不能回去。
“烧烤呢?”
“我在车上和司机一人一半吃了。”
燕云西有些无语:“罢了罢了。”
她挽着他的手要高高兴兴往里面走,车灯又刷亮地过来,然后很快又关掉,从车里探出张胖乎乎的脸:“燕总,要是三千万的话,你就打电话通话我,五千万实在是太多了些。”
燕云西点头:“好。”
“那燕总,我就先走了,不打忧你和美人约会了。”他眼里别有深意的笑,舒景暗暗一瞪他。
胖男人的脑子里,可真不知在想些什么,她可不是燕云西那些女伴,她是曾经上过台面的女朋友呢。
他拉了她往里面走,那豪华精致的家好像简单了许多,细细一看,墙上好多装饰品都取下来了,还有一副正用布蒙着放在一边的桌上。
“这是干嘛啊,燕总,你要搬家吗?”怎么像是要搬家的样子。
他淡淡地说:“不是,想换种风格。”
“什么风格,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真是的,你们有钱人啊都有一个通病,就是喜欢折腾,使劲使劲的折腾。”
他话语一转:“记者会准备得怎么样?”
“啊?”她回过头来:“不是还有二三天的时间吗?着什么急啊。”
他在后面一抱她,将头埋在她的脖子上:“景景,我其实也不想让你去开记者会。”
“那干嘛还要我开啊,切。”
“如果我一无所有,你会不会还跟着我?”
舒景就笑:“单敏说你遇到什么麻烦了,难道你爸妈真要把你从燕氏赶出去吗?不过你自已的私房钱也很厚啊,是不是,一无所有我就养你呗。”
看来她没有多加去猜测单敏的话,是好事,可是,亦也是让他左右为难的事,让她去开记者会,其实也不太想,这样就会将二人的关系,明显地摆在利益上面。
如果舒景知道了,那会怎样?或许和他和单敏订婚的事一样,她二话不说就跑开了,生生气他哄回来就好了。
可又或许,会更严重一些,他需要花很多很多的时间。
喜欢舒景,比自已所想的还要深,还在严重,似蜜糖,一旦深迷了就无法再自拔了,什么味道都入不了他的眼了。
“燕云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是不是你跟你爸爸妈妈吵架了,现在心情十分的不好?”她欲转过头去看他,可却被他从后面抱得紧,也不知他是什么样的神色。
“吵了。”他说:“我决定,我要辞了燕氏的总裁,不带走燕氏的资产。”
她张张嘴巴,心里万分惊讶。上次看到燕云西和他爸妈的相处方式,好像是感情很淡一样,可有他现在这么说,让她觉得他挺受伤的。
燕云西这人吧,也不是薄情的人,他爸妈也真不知是怎么想的,难道别人的女儿,真的比自已的儿子还要重要吗?
“但这事会是一个大事,如果张扬出去,会对燕氏的股票造成波动,会先压着,景景,我从燕氏出来,没有燕氏的光环,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他问得有些没自信。
舒景笑了:“你是你,燕氏是燕氏,除非感情没了,除非你结婚了。”
他不说话,只是抱紧了一些。
舒景握住他的手,倚靠在他的怀里:“燕云西,你也不用那么难过的,舌头和牙齿都有打架的时候,一家人吧,吵过闹过也就罢了,别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得那么的糟糕。”
“你不了解的。”他沙沙地说。
燕家很复杂,种种的关系,利益连在一起,曾经他也很天真地和舒景这样以为,一家人有些吵吵闹闹,可是也没有什么隔夜仇,过了就算了,但是心伤得的次数多了,也就看得明白了,也就开始慢慢地给自已打算一些事了。
今天的事,多年前就已经预料到了,只是不知来得这么的快,这么的悲凉。
他假装不在意,也不想让舒景看破,可是很静的时候,所有的难受还是想跟她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