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姐转身想往后看,只是身子庞大,哪里能看到。
“巧姐,你现在肚子痛不痛,要不要现在我陪你马上到医院去看看啊。”她没有生过孩子,可是她学过的简单护理知识让她知道,孕妇见红了可是一件很不好的事儿。现在巧姐还没有足月呢,是双生儿的话,可能会有早产的可能吧。
上个月在云南的时候,在山上就有一个劳作的妇人半夜见红,结果导致早产,挺凶险的,那时候要不是刚好医疗队的人上到村子里去给老人检查,那孕女还不想去医院,还以为熬一熬就能过去了。
结果医生说很大的危险,随时会要命,吓得她都有点后怕来着。现在一看到巧姐衣服上有些红渍,她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可是巧姐却只是笑笑,没当一回事:“没事儿,我现在挺好的,肚子也一点也不痛的,谢谢你的关心,舒小姐。”
“真的不用吗?”
“真的,孩子的事,我也是懂的。”她笑:“熟轻熟重,我晓得明白的。”
“那要是有什么事,你可千万要记得跟我们说一声哦,巧姐。”
“呵呵,好的哦,我现在才八个月多些,还早呢,不着急,有时可能也是孩子踢得狠了,轻微出血也是没事儿的。”
是这样吗?舒景不是很明白,不过她听巧姐说这话,好像巧姐还是挺明白这些事的一样。
试探地说:“巧姐,我听你的口音,好像四川一带的,你老家是哪儿的是吧?”
巧姐却只是笑,也没回答,低头随意地搓几下衣服连水也没有拧就放在盆子里,然后扶着腰站了起来:“舒小姐,我先回去了。”
“好,你慢慢走。”
“嗯。”她笑了笑,端着盆子慢慢往上边挪去,舒景觉得好纳闷,她是听出来了,巧姐应该就是四川的,但是为什么就是问这些,巧姐也不愿意多说呢,是怕让人知道什么?有那么避讳吗?
还有她的老公,这么久了一直也没有出现,就把她一个人放在这里,她身子重了,又是怀的双生子,若是有什么事可怎么办,孕妇的事可是极难说,有时候不是说你想等到足月生这才足月生的。
一直不说, 这个唐艺雪早就问过了,巧姐也没说,现在越发的熟了,就问一些这些基本的,巧姐也是避而不谈的。
不过巧姐为人还是很和善,谈吐也是有教养,她觉得巧姐身上有很多的秘密。
她洗衣服很快,反正搓一搓就好了,洗得干净的自然干净,不干净的也没法儿。
几件男性的衣服扔在她跟前,她抬头一看,燕云西居高临下地站在那儿朝她笑:“你给我洗衣服,我给你挖井去。”
舒景拓开他的衣服,扔在湖里,懒得跟他多说。
他叹口气下了来:“就真是这么固执么,舒景,我知晓,以前那般待你,是很抱歉,我要洗心革面,只请求你给我十天的时间,不用避着就当是陌生人一般,这般很难受。”
十天,这个骗子,他别想再骗她,她也不会再上当的了。
把衣服扔在盆里,看也不看就往上走,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舒景,好好谈谈,行不行?”
“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吗?”
“有,很多,我想告诉你,那块地,我现在没有要。”
舒景冷笑:“你要不要,跟我何相干,放手。”
“舒景,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她想仰天长笑了,她现在不冷静吗?他哪只眼看到她狂燥来着了,真是想逼得她抓狂不可是吧。
“燕云西,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放不放手。”
“放又如何,不放又如何?”他眼角里有些笑意。
舒景真想一脚踹过去,但是真的需要冷静,这样太不文雅了,要对付她,还有更文雅一点的方法,比如,她一低头一牙就咬在他的手腕上,不放是不是,不放是不是,那就看看痛不痛。
她可不是作假的,也没有留情,牙齿陷进他的皮肉里,有淡淡血腥的味道,可是他还抓得紧,似乎一点也不痛一样。
燕云西这个神经病啊,她再咬下去,是不是要咬到见骨他才罢休,可是她隐约也知道,哪怕她咬断他的手,若是他不想放,他还是不放的。
松开了口,她看着他,可还不知要开口说什么,他就拉起袖子,轻轻给她擦唇角:“沾到血了。”
她想疯了,她想她现在知道周瑜的心情了,即生瑜,何生亮啊。
“唉。”他叹口气,将她汗湿的贴在脸颊上的长发拔到耳后去:“景景,如果这样咬下去,咬到你想尖叫,咬以你可以原谅我,再心平气和地放下你心里的恨意,那我宁愿这一只手毁掉。”
滚蛋,她现在一个字也不想跟他说,他有完全有逼疯她的能力。
舒景推开他,瞪了他一眼,端着衣服继续往前跑,可是心里真的好酸,她怎么就真的下不了狠心,用力地咬到他的骨头为止,咬到他放手为止,而不是就这样咬伤了他,自已就放手了。
狼狈地往山上跑,隐约看到半路上巧姐坐在那里休息,不过她还没有到,巧姐就起身又走了。
刀看到巧姐坐的石头那儿也隐隐有血渍,真的好担心啊。
晒了衣服到巧姐那里去借铁锹,巧姐却在房里休息,也没有开门,只在里面说:“在屋后面,你放心吧,我家的狗不咬人的,需要什么,你自已拿便是。”
“好,谢谢巧姐了。”她去后面拿了,也没有马上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担忧地问:“巧姐,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儿,就是现在身子重,一动动就容易犯倦,躺会就没什么的了。”
“哦。”她应了一声,拿着铁锹就回去了。
大家都各忙各的,都想早些把自已的任务完成,但是不管是哪一样,都不是那么快说做得完就做完的。
燕云西正用新斧头在修整着木头,大大小小都分好了,看来是想做细致的功夫,连包也刨得干干净净的,只是左手腕上包着纱布,微微还有些血丝渗出来,看着是那么的刺眼。